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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上面走离开牢狱时,西门涟拉着君少扬落后几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
君少扬闻言眼睛一亮,旋即越发温柔地拥着她,往外边走去。
出这里后,君少扬按照西门涟说的唤毕青去做准备,当毕青听到要唤苗聪来的时候忍不住就挑起了眉头,不解其意。
“将人先带到我们这边。”君少扬也不解释,只如此道。
毕青只得退下,快速去做安排了。
等君少扬和西门涟到地方的时候,苗聪已经在那里等着,虽然他也疑惑太子妃找他来是为什么事儿?不过能在二位主子面前常露脸儿那也是好事儿,便也没多问什么就跟了来,见到他们先行礼了。
西门涟坐在一边儿不说话,君少扬则是把先前她说的话跟苗聪学了一遍儿。
苗聪听完顿时眼睛就亮了,拍胸脯保证绝对完成任务。
西门涟饶是心情再不好,看他这活宝样儿也忍不住轻笑一声,脸上的冷色也少了许多。
君少扬看她心情好,也便随了他,“你这事可得办仔细了。”
“太子殿下,卑职可不是第一天办这样的事了。”苗聪本就是生得一张笑脸,又一笑,就跟弥勒佛似的,“您就瞧好,卑职一定将您交待的事情办得妥妥当当的!”
其实他心里门儿清,这定是太子妃的主意。心里也因而更多了几分感激,想他苗聪以前在金龙卫里撑死了也就是个能学各种人的口气传话的可有可无的一人,别人都不怎么把他当回事。唯有太子妃,抓住了他这长处屡屡对他委以重任,这才让他有了出头的机会。她可是他的大恩人,她交待的事他拼了命都得给她办成了。
西门涟最看重苗聪的就是他一点就透,点了点头,示意君少扬打发他出去。
君少扬顺水推舟,让他离开了。苗聪是活宝没错却也是个男人,他可不可以旁人多分了她的注意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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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一刻钟后,毕青喜洋洋的来报信儿了,“太子殿下、太子妃,他们都招了!”
西门涟垂眸不语,早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了。
君少扬多问了一句,毕青便噼里啪啦跟倒豆子一般说道,“苗聪按照您吩咐的缩在另一边故意说着背叛的话,而被强制绑着人看不到自己被划开的伤口,真以为自己会流尽鲜血而亡,便是把什么都招了。卑职又按照您说的拿了这证词分别去审问剩下的两个人,他们见同伴招了,也便不再死守秘密,一五一十全都给招了。”
他眸中充满狂热,语声激昂,就差没在那里喊‘太子妃英明’,简直是料事如神哪!
“他们都招了些什么?”君少扬问。
毕青敛了敛神色,道,“他们招供是侯府的死士,奉小侯爷的命令而来刺杀您和太子妃。”
西门涟面色骤冷,“是司马瑜!”
那一夜她跳下鳄鱼池的时候,清楚的听到了别人唤他为‘小侯爷’。
“这样啊!”君少扬危险地眯起眸子,一摆手,“把他们分成两半儿,八百里加急,头用箱子装了给司马瑜的府上,身体就给大乾的皇帝送去。我北越是礼仪之邦,怎能学那些蛮夷之地不通礼尚往来呢?”
“卑职遵令!”毕青乐颠颠的去办事了。
西门涟望着毕青离开的背影,面色冷沉如水,“我们没动,他倒是先动了。”这个‘他’自然指的是司马瑜。
“这边的事已经处理得差不多了,再过两三日便可上路了。”君少扬握住她冰凉的手,承诺道。
“此行路途遥远,且十分危险。”西门涟并不赞同他随行去。
君少扬眉眼里真挚之色浓厚,“夫妻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既然是有危险,他就更不能让她一个人去面对了。
西门涟眸色暗了暗,终不再辩驳,“那你好生准备吧!”
“一切交给我,你放心。”君少扬将她拉到怀里,手指拂过她精致的眉眼,“此行之后便是要兴兵了,你得答应我,要在我眼皮子底下,而不能跑到我难以找到的远方。”
她训练虎军的方式他至今都还记忆犹新,而那一夜丛林她几近身亡的事则成了他这一辈子都无法释怀的记忆,所以他不能由着她离开他太远。只要是在他眼皮子底下,她哪怕是不为自己想想,也会念着他而顾惜生命。
西门涟感受着从他身上传来的温暖气息,一直紧拧的眉头松开了去,阖上了眸子,“会的。”却在心里补充了一句‘看情况’,北越虽是兵马强国,大乾也不弱,真正打起来还不知道谁能占上风。她一心要灭了大乾,又怎能看着它坐大?
和她相处得久了,君少扬自然能分辨得出来她哪句是真心话,哪句是口是心非,“小洛儿,不许敷衍我。”
已经滑下来,握住她腰肢的手顿时就多了三分力道。
西门涟被握得一疼,旋即睁开眸子,柔若无骨的身子直往他身上紧贴而去,“你最近这般用心良苦地为我熬制补身的药膳,不就是想我早些怀孕吗?我也想早日为你生一个孩子,当然会乖乖听你的话。”
只是听会听,却不一定会全然照做就是。
不过她早先就应承了师傅只当军师运筹帷幄,不去冲在最前线,现在又有了他牵挂于怀,便更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了。这些她早有考量却不会同他明说,她喜欢看他为她担心的样子。
君少扬低下头,重重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还以为悄悄为她补身子的事能瞒得过她呢,一本正经的编借口,哪成想她早就看在眼里了。
西门涟伸搂住他的颈项,笑得像一只狡猾的小狐狸,“你不就爱我这样吗?”
君少扬一噎,发狠的吻她,省得她再说招人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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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司马瑜收到君少扬八百里加急快马加鞭送来的‘礼物’后,并没有立即拆开,只令给送东西的人接风洗尘,外备盘缠和干粮。
送东西的人自然是知道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哪里会傻得自投虎口?
“事情既已办妥,我们就得立即赶回去了,倒是多谢小侯爷的看重了。”嘻嘻哈哈打了一通太极拳后,他们终道出要走的话。
司马瑜见留不住他们,也便不强留,“那便代本侯多谢太子殿下美意了。”
说罢,令人将取来的盒子递给了他们,“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多谢侯爷美意。”送东西的人把东西一收,快马加鞭往回赶。
他们一转身离开,司马瑜脸上的笑色顿时敛于无形,“来人,把这箱子抬进去。”
“卑职遵令!”他身后的护卫上前来,将箱子抬了侯府里边去。
“有血腥味。”唯一站在他身边不动的是从来都只有一种表情的冷面侍卫。
“现在才知道?”司马瑜瞥他一眼,他从箱子一落地,便是闻到了。
冷面侍卫面色一如寻常的冰冷,“那太子殿是不会给你送什么山珍海味的。”
起伏不大的声音里,有着淡淡的幸灾乐祸的意味。
司马瑜冷哼一声,一甩袖子往府内行去。
而在此同时,也有人将另一只盒子恭敬地送到了大乾皇帝的面前,还口口声声声明是难得一见的野味。他们的太子殿下怕东西坏掉还是一路换用冰块冻着来的,要立即送到冰库里才行。
大乾皇帝以为是君少扬的刻意示好,高兴不已,赏送东西的人千金外加明珠一双。
送东西的人十分有礼貌地接了,然后寻了和送东西给司马瑜的人一样的借口脚底抹油——溜了。
“皇上乃真龙天子,天下臣子皆臣服,有此明君是大乾之幸,天下之幸啊!”
那人一走,皇帝身边谄臣立即献媚道。
皇帝大乐,吩咐下去今夜宫中设宴,邀请群臣共享美味。
“皇上万岁万万岁!”
殿下,一片的叩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