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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蓉那一拍后,脑中一阵嗡嗡作响,身子一颤,便是往前倾去。
“娘娘。”西瑜忙上前扶。
董蓉紧抓住她的手臂,右手长长的金色护甲在她手背上划下长长一道血痕,西瑜吃痛却只是紧咬住牙根,等那疼痛微有缓便温声开口道,“娘娘莫要动怒,身子要紧。”
董蓉深呼吸一口气,脑中总算清明了些许。
不知为何,她最近是越来越嗜睡了,不是未曾心生疑窦,她私下叫了御医来看,都只道是她积劳成疾,好好休息便好,不用担心。可这都休息多少日了,怎么还是这样?
“西瑜。”她唤最贴身的人。
“奴婢在。”西瑜乖巧地应道。
“取本宫的对牌去见太子,送些补身子的药材过去。”董蓉总算是清楚的说完了这番话。
“奴婢遵旨。”西瑜低头,眸中却闪过一抹异样光芒。
“你搀本宫回去。”董蓉起身。
西瑜站到她身侧,搀扶着她一步步走向寝宫的方向,服侍她歇息后便是听从她的指令离开了。
“西瑜姑姑,刚才有个怪眼生的公公拿了娘娘的对牌在里边,您刚才见着没?”才出门,洒扫的宫女便是迎上来,悄声告诉她道。
“坏了!”西瑜面色一变。
“姑姑?”洒扫的宫女顿时面色惨白,唇都在抖瑟。
西瑜面上布满焦虑之色,过一会儿后她压低了声音飞快的道,“你赶紧去通知护卫看,就说有刺客潜入,让他们火速赶来保护娘娘。”
“那姑姑……”
“我去救娘娘,你快些过去。”西瑜道一声,飞快转身推开那门,才走进去一柄长剑便是搁上了她的颈项。
“好你个贱婢,本宫这般信你,你却来谋害本宫!”董蓉已从床上坐起,一双眸子里写满了怨毒之色,唇无声的抖着。脸上各种情绪交织,愤懑有、心寒有、更多的却是不可置信。
西瑜是她一手栽培起的人,她自认待她不薄,她缘何这般害自己?
她想不通。
西瑜脸上恭顺之色荡然无存,双手狠抓住那剑刃,那持剑人未料想她会用此招数,顿时一愣。西瑜目光一寒,袖中淬了毒的匕首弹跳而出,直射向他的心脏。
持剑人不可置信的圆睁着双眸,手松开,身子重重往下栽下去。
西瑜松开满是鲜血的手,用脚将门关上,唇角噙着一抹奇异的笑容,缓步走向董蓉。
董蓉心头一阵不安,就去摸床上的机关。
“没用的,所有的机关都已经被我封死了。”西瑜走到她的身侧,一如寻常般轻声细语,可这话里的透出的欣喜却让董蓉不寒而栗。她身往后退,平生第一次慌乱失措,“本宫是皇后,你杀本宫,那是灭九族的大罪!”
“都到了这时候你都不忘威胁我,我看你是看不清楚眼前的情形吧?”西瑜眸色顿时阴沉,染血的双手紧掐住她的脖子,唇角那一抹讽刺的笑容是那样刺眼。
几乎,刺伤董蓉的瞳孔。
“你……呜……”她徒劳地挥舞着手,力气越来越小,窒息的感觉疯狂席卷住她全身,她几乎要晕厥过去。
却在最后一刻,西瑜松开了钳制住她脖子的双手,“董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的!这对你,太轻松了。我会让你活着,生不如死的活着,这是你残害诸多无辜性命的报应。”
董蓉双眸布满恐惧之色,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董蓉啊董蓉,你也有今天。”西瑜森然一笑,“报应你知道吗?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到头终有报,你的,来了。”
董蓉越发恐惧,心头掠过无数个计策,可瘫软的身体却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娘娘,今儿是有刺客潜入,奴婢拼死保护您因而受了重伤,而您受了巨大的惊吓后歇了几日后便终于痊愈了。”西瑜说完灿烂一笑,可那眸中的冷意却让人毛骨悚然。
“你……你想做什么?”董蓉颤声道,如同砧板上待宰的鱼一般,拼命地做垂死挣扎。
“你很快就知道我想做什么了。”西瑜拍拍手,只听得架子微动的声音,一个相貌和董蓉有九分相似的女子由人搀扶着娉婷走出来,那无论是姿态还是神情都和董蓉一模一样。
董蓉眸子一瞠,啐骂,“贱婢,你不得好死!”
“娘娘,生不如死的人是您,不是奴婢。”西瑜含笑说完,眸色一厉,“还不把人给带下去!”
“是!”那搀着假董蓉的婢女上前来,在董蓉骤然放大的眸子下点了她的哑穴,随后将她打横抱起,可怜董蓉身不能动,口不能言,毫无反抗之力的被抱了下去。
外边渐渐有脚步声传来,西瑜朝假董蓉使了个颜色,假董蓉会意立即躺到了床上,西瑜扑到那已经咽气的人身边猛地拔出匕首,尖叫一声,手中的匕首疯了般刺向那人的尸体。
‘砰!’
侍卫破门而入,见到的就是状若疯狂的西瑜,和那被吓得面色青白的‘董蓉’。
于是无任何人怀疑,侍卫点了西瑜的穴道,在‘董蓉’的命令下加强对这里的戒备,随后唤御医为西瑜诊治,太医道是西瑜受惊过度,只需静养些许时日便好。
‘董蓉’下了封口令,侍卫和太医均不敢多言,全体当这事并未发生过。
很快,这里的血迹便被收拾干净。
稍晚些时候,‘惊吓过度’的西瑜同时写下两封书信,一封搁在柜子里,一封派人送到了太子的东宫。
宫里头悄无声息死上那么一个人不算稀奇,这事也就这般平静揭过了,而宫外的热闹,却刚刚开始。
‘某家酒肆’前,酒肆的管事朝着府尹卑躬屈膝,连声赔罪,乞求给时间查明真相。
“人是喝了你这里的酒才死的,众目睽睽之下岂容你抵赖!”府尹大人一声厉喝,旋即便有如狼似虎的官差一拥而上将某家酒肆的管事的和酿酒的全体给用粗绳子绑了,盖着朱红章印的封条赫然封在了门上。
“大人冤枉啊!”管事见事情不好,连声喊冤,“一定是有人陷害,对,一定是有人陷害!”
“哼!”府尹大人冷哼一声,“陷害?这几人都是大家子弟,个个身份不凡,你当你们是什么身份尊贵的人,还需要他们以命陷害?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药未过量,怎会死人?
管事的不能说出这个,只能更大声的喊冤,“小人做诚意买卖,今日真真是遭人陷害的啊!冤枉啊,大人,青天大老爷,你可要分清是非黑白,还小人一个公道啊!”
“到时候自有证据说话!”府尹说罢,抬手令手下一名衙役将此人嘴给堵上,推搡着走了。
围观此事的百姓对此指指点点,却没有人真正为上前说声什么。
不一会儿,那三具尸体的家人过了来,扑到他们身上嚎啕大哭,不是官家的封条在,激动的他们早冲进去砸门了,听闻酒肆诸人皆是被带到了顺天府衙门,他们抬了尸体就往顺天府衙门赶。
“侯爷,您看?”
花楼对面,随从问着那长身玉立于窗前的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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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不断更的好,呜呜。明天继续写。
ps:自行想象算联想么?亲爱的编辑大人,您真不给过么?什么都没有你贴了我近五次黄条了,天哪,我疯了!
——第六次黄条了,妈蛋,真想写小黄文,肿么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