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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城的刘府,坐镇主事的名义上是璟娘,其实却是杨行潜,这回的宣传活动,刘府家丁倾巢出动,再加上两百多亲兵,临安城每一个角落都不曾落下。不到一天的时间,这件事情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街知巷闻了。
“爹爹,可曾听闻,城中......”
保民坊王宅,王公子兴冲冲地拿着一张纸来到书房,一句话还没说完,就看到自家老爹拿着同样的一张纸在那发愣,神情专注地连他的话都没听到。
“不当如此啊。”王熵喃喃自语,抬起头打量了一下儿子,却没有像平常那般诸多挑剔。
“原来爹爹也得了,儿自城东来,沿途每个路口、坊门都有刘家的人在撒这个,无论何人去要均可。儿命人拿来一张,一眼看去竟不知出自哪里,皮光雪白平滑如镜,这字体工整异常,就像是刻出来的,看这样子,刘家这一日不知道撒出去多少张了。”
听着儿子的话,王熵印证了自己的判断,这样好的纸,刘家浑不当一回事,说明什么?他们并不是急着用钱,那这件事就有深意了,以他们的家世,罚的那点俸又算得什么,闹得这么大,是想给言官们找点事做么?王熵百思不得其解。
同那些人一样,他自己也被申斥了一番,当然措辞还是留了情面的,毕竟是当朝宰辅。联系到这上面,他隐约就觉得与此事有关。
“你在城中,可曾听到谢府有何动静?”
谢堂被太皇太后痛骂一顿的事,当天就被他探得,谁都知道这是“杀鸡儆猴”之举,那些宗亲不好当场发落,这样一来也算是警告一番了。
“有,儿正要说此事,现在已经不是刘府一家了,谢家和两家王府也宣布同日参与拍卖,各家都拿了些房屋田亩地契之类的出来。”
“喔,竟有此事?”王熵惊讶地问道。
“据闻,谢镇抚当夜曾出门,去到荣王府上,第二日,荣王府长史便造访了谢府。”
他知道这事是因为有同窗在荣王府当书办,这两家平日里就走动得多,他也不觉得有异常,可听在王熵耳中就不一般了。
这事透着蹊跷,几家人都不是普通人家,他们一致而行,只能说明其中有事发生,将事情前后一联系,王熵就感觉到了什么。
“南边今年的奉应到了没有?”他的问题有些不着边际,让王公子微微一愣。
“往常最快也要八月底,这会只怕还没有开始吧。”
王公子当然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这是府里最大的一笔收入,远比王熵的本职俸禄要多,自家现在不急着用钱,爹爹的问话让他不太理解。
“去个人催一下,不拘哪里先支应出来,记着都换成金银,别的什么也不要。”
接下来的指令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答应着出了门,王公子仍是一头雾水,自家爹爹似乎也同城里那些人一样,突然爱上了银钱,可这是为什么呢?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谢氏的脑海里,京城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不用她去吩咐,皇城司的奏报就早早地送进了慈云殿。在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召人进宫时,自家侄儿就在殿门外求见。
“臣谢堂拜见太皇太后,愿圣人万福金安。”
一身朝服的谢堂规规矩矩地行了大礼,半晌却没听到叫起声,他干脆自己抬起了头,看见的正是姑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这事又有你的首尾?”侄儿用官礼而不用家礼,谢氏哪里还不明白。
“正是,除了侄儿,还有荣王府、秀王府和几家宗亲,当然还有叶家。”
谢堂少有的直接认了,倒让谢氏有些诧异,而他提到的那些人家则让她表情严肃起来。
“你亲自去守住殿门,将闲杂人等都驱出去。”
谢氏叫过亲信女官吩咐了一声,她知道那些内侍与外面有所交通,平日里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接下来侄儿要说的话,让她本能地感觉不一般。
“好了,有何事说吧。”过了一会儿,谢氏才开口说道。
“回姑母的话,侄儿们确实有件事要禀报,不过这事有些复杂,还请姑母容侄儿些时间,好细细说来。”
那份计划书他没有带在身上,目前事情还未成定局,他不想这么早就泄露出去,至少也要取得眼前这位太皇太后的默许。
因为怕太复杂了听不懂,谢堂尽量用浅显的语言大致说了一遍,饶是如此,谢氏也听得头晕脑涨,这么大的数字,就是国库每年的收入也远远不及,而这些人竟然想在这京师募集出来!
“别的倒也罢了,你告诉老身,你们准备上缴多少给朝廷?”谢氏考虑的角度与他们不同,她很清楚谢堂进宫的目地,可这数字太大了,自己根本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