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二十二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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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转过身来,正是阿嫣。

阿嫣瞧见谢行玉回来,显然很是高兴,她快步走上前来将手中那一叠练过的字递到他面前,道:“将军,这是阿嫣今日练的字。”

她的声音中依旧夹杂着极为浓重的乡音,但或许是因着听得多了,谢行玉竟也并不觉得怪异。

大约是习惯了。

往日阿嫣练的字确实都会交与他看看,阿嫣不识字,从前在那小山村倒是不要紧的,那里多得是不识字的人。

可如今来了上京,一切却都与从前不同。

她在此处遇见的,哪怕是谢府中的寻常婢子,都不至于大字不识。

于是她便起了读书写字的念头。

她与谢行玉说起此事时,谢行玉自然是认同的。

他心里明白,阿嫣若是当真想好生在上京生活下去,总该是要有些改变的。

所以也愿意帮一帮她。

只是今日他实在有些累了,便道:“我到底不是夫子,便是有心教导你,怕也是做不好这事的,你要是真心想学,我明日为你去寻一位夫子来……”

可谢行玉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见阿嫣慌忙摇了头,“阿嫣不想要夫子。”

见谢行玉眉头皱起,她又有些怯生生地解释道:“在这上京,阿嫣唯与将军熟识,至于旁人……”

阿嫣顿了片刻,好似下定决心一般,“将军再给阿嫣一些时间好不好,等阿嫣适应了这里,便不会日日缠着将军了。”

听她如此说了,谢行玉不由在心底叹了口气,到底是有些心软了,便还是接过她练的字,一边迈步往书房方向走去,一边道:“走罢,我帮你瞧瞧。”

阿嫣脸上顿时有了笑意,连忙跟上谢行玉的步子,与他一同往书房方向走去。

永祥宫中亦是方才得了消息。

从谢行玉依着她的意思去了明宣宫向圣人求情开始,谢皇后便一直有令人盯着那边动静,若有消息,便要尽快传回来。

圣人已经松口要让人将隋璟从西山大营接回来之事并未刻意隐瞒,所以不消多时,谢皇后便已经知晓了此事。

得知这消息的一瞬,谢皇后悬起的心终于落下,眼里甚至因着太过激动而有了泪意,她口中不住念着,“阿璟终于能回来了,这下可好了,这下可好了……”

一旁的画萍也抹着眼泪道:“算算日子,三殿下用不了几日便能回宫了,娘娘您终于不用再为殿下忧心了。”

“前两日送来的画像,本宫瞧着阿璟当真瘦了许多,不过却也高了一些。”谢皇后想起什么,攥着画萍的手吩咐道:“记着让厨房备下些补身子的食材,要最好的最新鲜的,再让织室多备下夏日的布料,先不急着制成衣衫,等阿璟回来了,给他量好尺寸再做……”

“他往日最不喜的便是念书,这次他在外头受了不少苦,方才回来,便不急着逼他念书,先休息些时日,这事也得吩咐下去。”

谢皇后将自己想到的事都尽数叮嘱了一番,画萍听着,连连点头表示都已经记下,又道:“娘娘,这些事奴婢明日一早便会吩咐下去,想来下边的人定时不敢怠慢的,只是天色已晚,您也应当好生歇息才是。”

谢皇后心头的重石已然放下,便也不再多言,颔首后由画萍伺候着上塌歇息。

难得一夜好眠。

而时候再早一些,亦有送信之人匆匆往东宫方向而去,只是那处却始终不曾有任何动静。

***

江奉容在江府也并未有任何不适应之处。

江成益虽是主动向圣人禀明愿意将江奉容认作义女的,但却是他在觉察出圣人的意图之后才有此动作。

或许不那么情愿,可既然接了这桩事,自然还是会将此事做好的。

所以江府安排的无论吃住还是旁的,都是极为妥帖的。

第二日一早,江奉容并未去向周氏请安,周氏却先来了观荷院。

江奉容虽算作是义女,可毕竟也是女儿,若是想礼数周全些,她初来江府,晨昏定省,总是免不了的。

只是江奉容想着昨日初见时江怀远说的那一番话,又想起进了府内,江成益与周氏那副冷淡模样,心下也明白,他们大约是并不想与自己有过多牵扯。

更是无心与自己在此处表演什么母慈女孝。

即是如此,她自然也不是那偏偏要上赶着去讨人嫌的性子。

便索性与他们疏离些,就如同江怀远所言,若是再无旁人在场,就不必费心伪装了。

只是不曾想今日一早,周氏会来。

江奉容心下疑惑,但却依旧上前见礼,唤她,“江夫人。”

周氏并未纠正这称谓,只将手中的帕子搭在膝盖上,随意坐下道:“今日我过来,是老爷的意思,他让人须得将与你婚事相关的一应事宜都与你交代个明白,免得到时候出了岔子,旁人也会议论我们江家的不是。”

江奉容听了这话,心里便有数了,应道:“是。”

周氏道:“想来你也知晓,你与寻常女子却是不同的,家中并无父母亲帮你操持,如今即是算作我江家的义女,你的嫁妆,江家也会依着嫡女的份例给你安排妥帖。”

此事江奉容已经听得圣人提起过,所以自然也并不意外,只道:“多谢江夫人。”

周氏站起身来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而后道:“你在宫中生活了这样多年,规矩礼仪我都是放心的,想来不至于丢了我们江家的颜面。”

江奉容依旧垂首应道:“江夫人放心。”

周氏显然对江奉容是满意的,她点了点头,道:“不必如此客气,往后你只唤我母亲便好,同样,亦是要唤老爷一声‘父亲’,怀远便是‘兄长’。”

称谓之事,本来就是小事,只是若是被有心之人抓了把柄,可就说不清楚了。

江奉容迟疑片刻,有些为难道:“可是江公子特意与我提过一回,说是并不想让我如此称呼……”

倒不是江奉容有心告状,只是这话原本便是从江怀远口中说出的,她若是不与周氏说明,此后再起了误会,也就说不清到底是何人的过错了。

周氏听得这话,倒也并不意外,只道:“怀远读了这么多年的圣贤书,对你父母双亲所行之事自然是深恶痛绝,连带着对你有些不喜也不是怪事,此事,我会与他好生说一说,你记着我的话便是。”

周氏的话说得并不好听,可江奉容也并无从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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