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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押运兵回头时,兽潮已然冲到了距离火车几百米的位置,他咽了口唾沫,步枪射出的火线落到兽潮中,和小孩子家家呲水枪没有任何区别。
他看到了许多他以为只在传说里的生物,那些令天不怕地不怕的猎兵们谈之色变的畸形种,它们径直朝着火车撞了上来,不是螳臂当车,而是,泰山崩顶。
兽潮重重撼动着数百上千吨的火车,巨力将押运兵甩飞出去,在半空中,他最后望到那节他们拼了命都没卸掉的油罐车,车钩像纸做的一样被扯掉,而那个装有五十多吨燃油的油罐跟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直接撞飞了出去。
……
“松子,松子!”
“醒醒,松子!快他妈醒醒!”
沈如松吃力地睁开眼,还没看清眼前是谁就被狠狠地搂到怀里,后背连挨了好几巴掌。
“吓死我了,我差点以为你小子没了。”
沈如松挣开杨舲的臂膊,感到脑袋有些凉飕飕的,手往后脑勺一摸就是满手血渍,显然是磕地不轻。
杨舲拽着他站起来,沈如松看到闷罐车里四处狼藉,不少人躺在地上呻吟或是干脆仍是昏迷状态,醒过来的只是一部分,正在救治同伴。
沈如松先伸手看过时间,快中午11点了,等于说他起码昏迷了六七十分钟,想到之前的巨响,他立马就联想至在花湖站临时加挂的那节油罐车,毕竟这是节客运列车,如此规模的爆炸,只能是这个要命的东西了。
念及至此,沈如松的心便沉入谷底,还能活着倒是说明兽潮算是过去了,但车厢外连绵不绝的“窸窣”声可不是个好兆头。他找了个医疗箱,一边用绷带把脑袋一裹,一边问道:“大头他怎么样了?”
杨舲摇头道:“我也是才醒不久,大头还没看见。”
“赶紧找去啊!诶对,动作小点,天知道外边还有什么。”
沈如松一路晃醒拍醒了四五个人,很多人都在爆炸震动中受了轻伤,最严重的那个被折断的床栏杆扎穿了肚子,这个绰号“二宝”的士官生醒来看自个肚皮上多出来的一截,当即哭嚎起来,众人急的打转却没法救他,在现在这条件下,拔出铁杆他必死无疑,只先能喂给他止痛药吃。
沈如松走过自己床位时拿回了自己的行军包,吞下碘化钾含片,把弹壳打火机和匕首揣进兜里,然后在一堆杂物里发现了还昏着的高克明,慌得他左右开弓扇了高克明好几个耳光,搞得这小子爬起来就捂着脸,直嚷嚷脸疼脖子疼。
稍过片刻,整节闷罐车里的人都苏醒过来,有人探头顺着车窗往外看去,回报车厢已经脱轨,但好事是外头的鼠潮已经基本过去,只剩下了零零星星的盔鼠还在活动
沈如松清了清嗓子,招呼着各人自报姓名,统计过人数,这节车里一共有48人,重伤7人,轻伤16人,像沈如松这样脑袋磕破但不影响正常行动的才18个,堪称是一下子就减员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