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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这位老乡,干的正事可真不少。
“姨娘,悄悄跟你说一件事,是奴婢的爹告诉奴婢的,奴婢的爹还说,不许奴婢告诉任何人,奴婢就只跟姨娘一个人说。”
红梅往四下里瞧了瞧,见无人注意这边,就压低了声音。
“奴婢的爹说,二爷正在跟西洋人做生意,想要跟西洋人买火枪和大炮呢,还说朝廷原先买过,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东西不好使唤,白花了银子进去,朝廷的大官儿就吵嚷着说西洋人骗人,不肯再买了。”
“二爷这回跟西洋人做买卖,是用的咱们侯府和李家族里的钱,侯爷和大爷偷摸着划的账,万不能叫旁人知道了,尤其是不能让大夫人知道了,不然闹到李家的族老那里去,这买卖就做不成了,西洋的大炮和火枪,奴婢也摸不到了。”
我心里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兴许,张六爷这回来,跟二爷做的,就是这西洋人的买卖?
否则,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二爷会跟张家六爷有什么生意可做。
既然有了猜测,我反倒渐渐心定,镇定自若地在庄子里等着二爷回来。
二爷直到深夜才归。
我已经安寝了,听着他隔着门问红桃和紫萱,我是几时睡下的,吃了什么东西。
等了半天,外头的说话声音小了,人却还没进来。
我忙扬声问道:“二爷呢?怎么还不进屋?”
九月底的登州府,夜里已经很冷,估摸着最迟再过一个月,就要落雪了。
我一推开窗,凉风就扑面而来,激得我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二爷忙把着窗户,为我挡住了风,身上那股子浓浓的酒气,熏得我又打了个喷嚏。
“是我吵着你了,”他很是歉疚,“我吃了酒,你又向来不喜欢酒味儿,我怕熏着你,就不进去了,你快睡。”
我摇摇头:“我一直在等着二爷呢,二爷,你今儿个是去跟西洋人做生意了吧?”
二爷的眼神霎时变得锐利无比:“你怎的知道?”
我脱口而出:“我在你身边安插了眼线。”
他的神色便越发阴沉。
我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扶着肚子跪坐在窗台前:“我是在跟二爷说笑呢,是红梅这小丫头跟我说的。”
便把红梅的话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二爷。
二爷的脸色渐渐有所缓和:“这原也不是什么大事,郑管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这回买大炮和火枪的钱,是王爷给的,和府里不相干,之所以不想传扬出去,是怕倭寇和海匪有了防备。”
原来如此。
“辛夷,”二爷轻声叹气,“以后莫要再说这样的玩笑话,你在我跟前说说也就罢了,若是换做旁人,你现在怕是已经没命了。”
我也只敢在二爷跟前这般放肆,机密要事,本来就不应该用来赌气和开玩笑。
是我做错了。
我立马端正态度道歉,二爷截住我的话头:“罢了罢了,不是什么大事,天冷,早些睡。”
“二爷就不问问我,到底找二爷有什么事情吗?”
我急了,伸手扯住二爷的袖子。
“难道二爷忘了,我还会西洋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