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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布帕的计划可以说是进行得无比顺利,饭局结束后的第二天下午,陈玉虎便已经有所行动。
按照何布帕的汇报,陈玉虎同时留下了何布帕和何邦雄两人的联系方式,也给两人打了一模一样的电话,说了一套几乎一样的说辞。
之所以说“几乎”,是因为在跟何布帕的对话中,陈玉虎假装“不经意”地透露了一个额外的信息。
那就是,他还要在大其力停留一段时间,考察考察后续可能得合作方向。
按道理来说,这真的就像是一句无关紧要的客套一样。
但如果这句话只对一个人说了,那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而果然,在何布帕极为隐晦地表达了兴趣之后,陈玉虎当场就上钩了。
他单独约了何布帕见面,并且还是约在何布帕自己的酒店-——也就是他刚刚从召嘉良手里接过来的百通酒店。
这两人就好像是背着主人偷情的狗男女一样,互相勾引、互相暗示,最终约好了见面的地点,准备找一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好好勾搭一番。
但可惜,这不是什么背德的两厢情愿,而是一方处心积虑地钓鱼、一方毫无防备地咬钩。
充其量,也只是个仙人跳罢了.
何布帕把时间定在了夜里两点,美其名曰“公务繁忙”,而为了让戏演得更真,他还特意叮嘱陈玉虎给何邦雄打个电话,约何邦雄的时间。
如果陈玉虎真打了,何邦雄一定会找理由拒绝。
如果陈玉虎没打,那说明这小子比钓鱼佬们预计的还要蠢。
而结果就是,陈玉虎确实没给何邦雄打这个电话.
计划比预想中的还要顺利,众人本以为要让阮隆集团那些人上钩,至少要经历从打窝、挂饵、抛竿、收线等等的一系列步骤,但没想到,何布帕就是在水边摔了一跤,不小心把空钩扔水里,水里的鱼就自动咬上来了.
“.顺利得让我有点怀疑他们是不是在将计就计。”
别墅的客厅里,陈沉看着对面的小鱼,挠着头说道。
“确实有点太顺利了,但.其实如果不顺利的话,才真的值得怀疑。”
“惯性的力量是非常强大的,蒲北这个地方,毒这种东西的存在已经接近百年了,这里的规则早就已经根深蒂固。”
“不管换多少个主人、不管是谁来话事,基本上都没能彻底跟毒品贸易切割。”
“包括当年的彭家声、鲍有祥,你以为他们不想禁毒吗?没办法,禁不了。”
“现在联军的情况也是一样的,在外人看来,你东风兵团再强又怎么样?你北方的背景就算打出明牌来,也不可能改变这种比水泥还要坚硬的秩序。”
“所以,陈玉虎的判断是非常准确的——应该说,在他有限的信息渠道中,是非常准确的。”
“真正让事情走向另一个方向的,伱知道是什么吗?”
听到小鱼的话,陈沉略微思索片刻后,回答道:
“铁路,蒲甘铁路。”
“没错。”
小鱼赞许地点点头,继续说道:
“这是真正能改变这片土地格局的东西,鲍家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联军也知道这一点,但除了你们之外,任何人都不知道。”
“所以,他们还以为毒品贸易才是最赚钱的买卖呢。”
“他们怎么都不可能想到,如果鲍家真的能推动建成蒲甘铁路,甚至还打通了从打洛、勐拉到皎漂港的线路的话,带来的利益,到底是什么级别的”
“万亿?那还是说少了。”
“这玩意儿看着只是东南亚的一条铁路线,但真正的意义是什么,不用我多说吧?”
陈沉“嗯”了一声,轻轻探口气后说道:
“本质上,这还是跟老美对抗的一环。”
“所以,它的隐性价值,可能会是显性的商业价值的几倍、甚至几十倍吧?”
“那就不是我能跟你讨论的东西了。”
小鱼摊了摊手,直截了当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不过,跟她聊了这么几句,陈沉也算是放下了心来。
当局者迷,自己觉得一切顺利的时候,最好还是找第三方来看一看、评估评估。
而现在,既然小鱼觉得没问题,那大概率是真的没问题。
接下来,就按部就班地把事情做下去,然后静静等待结果就好了
于是,陈沉果断从沙发上站起身,开口说道:
“那就让他们去干,我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帮我联系川爷,让他过来吧。”
“我们要开始适应性训练了,我希望他能提前跟我们这边的人熟悉熟悉,做好准备。”
“没问题。”
小鱼立刻回答。
没有任何耽误,她立刻走到一旁用“自己的方式”联系平川,而这时候,计划要参加所谓的“青山计划”、要前往印尼的队员也已经到齐。
——
当然,不包括桑叶。
他其实伤得并不算太重,大部分人认为,只要割喉都是重伤。
但实际上,如果割喉不是伤到了动脉,仅仅是把喉管切开的话,问题是不算太大的。
这样的伤有可能导致气肿、呼吸困难、吞咽困难、休克等等症状,但只要能及时止血及时清创缝合,预后基本比较良好。
桑叶在送进医院后一周就已经接近“生龙活虎”的状态了,不过他的伤口还没愈合,说话吃饭都是大问题,所以陈沉也懒得让他折腾。
于是,他又一次错过了进步的机会,陈沉也终于知道他在直升机上想说的话是什么了。
他当时想说的是“记得戴护颈”,因为他看到陈沉防弹衣上的护颈已经撇了
不过陈沉没事,他倒是因为没戴护颈出事了,这玩意儿你跟谁说理去?
大概他就是比较背吧-——也不算太背,毕竟还活着呢。
总之,他是去不了印尼了,把他留在白狗身边打个下手,倒是也正合适.
半个小时之后,平川到达了别墅。
一行12人站在别墅门口迎接他,当仍然戴着墨镜、秃着头的平川出现在众人面前时,让所有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我艹,川爷!”
队伍里有人大喊一声,陈沉转头看去,居然是鲍启。
“啊?你俩认识??”
陈沉疑惑开口,而刚刚走到客厅里的平川也是一脸茫然。
“你认识我?”
“我认识啊!川爷,96的时候,我那时候才6岁!您跟我爸认识,您忘了?鲍有成!”
“96年的时候,您从邦康到老街,是我爸接待的你!”
“你当时说跟我爸是老相识.具体我也没问,但是您老还记得吗?你去的第一天我就摔断了手,是您给正的骨!”
“您那手法,我真的是记一辈子”
听到鲍启的叙述,陈沉不由有些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