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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王冷哼一声道:“果然是酒囊饭袋,以此子的才情,又如何能攀得上惟郢,便是他日后封公封侯,也照样是粗人一个。“
王妃摇了摇头道:“话不能这么说,可能是他怕暴露,有人暗中听他跟别的士子交谈,这人对一众唐诗宋词都侃侃而谈,看着不像是个粗人,这么明显的音律错误,他都不动一下,许是此人极其善于藏拙,而且…”
“而且什么?”景王问道。
王妃压低嗓音道:“而且他旁边的侍女,频频回头,连不经意的微小差错也转过脸,王爷你想想,有这样的侍女,他又怎会不通音律?他藏得太深了。”
景王脸色微沉,他知道王妃所说的不无可能,而且这陈易还在林党手下办事的时候,本来就隐藏得很好,如今小小藏拙一次音律,也不成问题。
“那就继续试他,他若真能被惟郢看上,本王立刻撞死在他刀上!”许是觉得不够有决心,景王强调道:“绝不窝囊苟活。”
王妃嫣然一笑,缓缓退了出去。
………………………
陈易那一边,全然不知自己经过了一轮音律试探。
对他来说,其实什么都没发生。
他被景王府的下人单独招待到一处厢房内,陈易本来以为其中会有危险,结果完全没有,就一个侍女在不停的弹琴。
“她弹得好差。”待那侍女走后,殷听雪小声点评道。
陈易挠了挠脑袋,反问了句:“是吗?”
殷听雪眨巴眨巴眼睛,明白自己这夫君懂的诗词不少、看的书也不少,但就是不通音律也不会诗词,也不知是怎样培养出来的,她很想给他白一眼,但终归没那么大胆子。
她轻声旁敲侧击道:“曲有误,周郎顾。”
陈易听到后笑道:“你在夸我?”
见他没听出来自己的揶揄,殷听雪指了指自己道:“我在夸自己呢。”
陈易还没来得及吓她一下,厢房外就传来敲门声。
侍女请他们出去,到作诗的会场去,殷听雪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俨然是等候了好一段时间。
陈易也不拂了她的意,便站起身来,领她去会场。
如此多的宾客赴会,诗会的会场分成了三个,而陈易和殷听雪被领着去的是主会场,一到那里,便见到主座之上,景王与王妃端坐,在他们身边的则是年幼的王长子,至于殷惟郢…
陈易侧过眸去,便见她独坐在另一侧,殷惟郢身着火纹青衣,悠然品茶,举手投足间皆是出尘之感,仿若仙子下凡而不染凡。
他看见了殷惟郢,殷惟郢自然也看见了他,只是她淡淡地扫了一眼,便错过眸去。
景王观察着这一幕,发现不到什么问题,满意地点了点头。
而王妃想了想,起身小步走了过去,来到长女身边问道:
“你觉得这儿的公子们如何?”
“皆是肉体凡胎,能入眼者寥寥无几。”
殷惟郢单手捧着茶碗,稍稍抬高,似乎茶碗上的釉色都比那会上的一众公子更引人注目。
殷惟郢挑眉反问:“那是谁?还有些面熟…”
“便是…那陈千户,你应当见过才是。”王妃如此道。
“哦,原来是他,”殷惟郢面露回忆之色,恍然而笑道:“时间隔太久,关系不深,记不得模样了。”
说完,她继续淡然品茶。
王妃见这一幕,微微颔首,退了回去。
景王按着膝盖,压低声音道:
“我就说此人断不可能与惟郢有私情。”
这一回见父母,该是怎样的走向呢?
说出你们的灵感,借我抄一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