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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剑似乎有人在操纵,却没有人知道,操纵它的人到底在哪儿。
城内城外只能看到,这柄巨剑已高高扬起,朝着那连绵的军营,重重一劈!
慈仁顿时目眦欲裂,怒吼一声:“你敢!”飞一般掠出去,双手一托,一股磅礴的气机自双掌间托起来,险而又险地托住那剑锋,却也被震得心神猛震,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那巨剑的速度太快了,慈仁分明能看到它的每一个动作,却也没想到,自己竭尽全力,还是差点没能接得住,生生被它打了个措手不及!
但一托之后,慈仁便不再怕它了,他也试出来,这剑虽然沉重,他却也还能对付。于是冷哼一声,他抽身便退,一剑在手,顿时浑身气机暴涨,狠狠一剑就劈了下去!
“索魂之剑!你不是躲在暗处吗,就让本尊把你劈出来!”
他这一剑不止针对那巨剑,也能通过巨剑上的气机相连,顺藤摸瓜,把唐逍找出来。
却没想到这柄巨剑空自巨大,竟似不敢和他硬碰硬,倏然一晃,便朝远处飞掠而去!
眼看巨剑像是划破空间一般,眨眼间就到了数十丈外,那原本巨大无匹的身影也在急速变小,慈仁直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包上的感觉,胸口又有了想要喷血的迹象!
他深吸一口气:“剑走了,人还在!本尊就不相信,你没了剑,还能有什么作为!”
他收回长剑,高声命令道:“全营搜索,这小子不可能无影无形就这么跑了!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把他找出来!另外,做好准备,半月后,发动对洪都城的总攻!”
暗处,都运梅一脸苦笑道:“他明明知道我们在暗中窥视,就这么把总攻时间说出来了,真是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啊!看来,他们的天境,应该也快到城下了吧?”
司马明堂也是一脸愁容:“不知道唐逍留下来的阵法,到底有几分作用。而且,相比半月后的决战,老夫更担心唐逍啊!全营搜索,他还有希望逃出去吗?”
唐逍自然不会还在军营里,他已冲出了军营,在数里外化剑为人。
不过他的状态也不大好。他刚在九方塔中突破到婴境巅峰,还不到一个月,现在却已突破到地境一层,基础本就有些虚浮了,又硬扛天劫、刚刚渡劫就化剑,真元都有些紊乱了。
提前突破、硬扛天劫、强耗真元与灵魂力量,每件事都能威胁到他的修炼之路,他却接连做了三件,这对他的伤害,连他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有多大!
这就是他为了救出司马莺等人,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这个代价如果不是他付,而是由洪都阁来付的话,应该就是十万大军、一百都甲兵,还不一定能保证成功!
至于让司马明堂和都运梅出手,恐怕他们自己都不敢下这个决心,只要有一丁点闪失,那代价多半就是洪都城内数百万条性命,以及洪都阁的万年基业了!
唐逍深吸了一口气,这笔生意虽然付出很多,但应该说还是赚了的。
且不说洪都阁的宝贵友谊、给他的那么多奇珍异宝,以及他与司马莺的朋友情谊,只说他现在能有机会进入冥界了,就值得他冒这次险。
有机会救回方柔,对他而言,就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宝贵的东西,没有之一。
不过这辟界珠是怎么来的呢?
在追上十辆铁车以后,他有些迫不及待地问了司马莺这个问题。
此时十辆铁车正平稳地行驶在大道上,他们将要经过广德去江城,从那儿渡江去京师。远离了江南军,铁车的窗户便打开了,几十个少年全都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司马莺果然知道辟界珠的来历:“唐逍哥哥,你知道洪都阁的传说吗?”
唐逍记得他第一次来洪都城的时候,曾听过这个传说:上界仙姬下嫁创派祖师,生下两子一女,后来被仙界所知,仙姬被捉回仙界。再后来祖师全力修炼,终于飞升仙界。
司马莺摇着头道:“其实祖师不是飞升上去的。圣炎凡界,已经有几十个纪元没有飞升的记录了。是祖师婆留下了两组辟界珠,本想让祖师带着儿女一起去仙界。但祖师的两个女儿天赋都不好,修为不到天境巅峰,破界之时无法抵抗界域罡风;他儿子也就是二代祖师,又不舍得丢下洪都阁的基业,于是就只有祖师一人破界,而把这一对辟界珠留了下来。”
唐逍有些咂舌,这么说,这枚辟界珠,竟是数万年前留下的老古董了?
这已经可以说是洪都阁的传家之宝了,这份情,不可谓不深厚啊。
唐逍默默将这份情记在心底,然后护着车队继续前进。
虽说已经过了洪都城,但前往京城也不是一片坦途。实际上,这一带属于犬牙交错,江南军势力经常渗透过来,掠夺资源、掳掠人口,甚至屠村屠镇,到处都能看到血腥和杀戮。
单是从洪都城到广德城的两千余里路程,三天里,他们就遭到了十多次劫杀。
不过唐逍很少出手,不是太危险的事,就让司马莺等人和都甲兵去处理了。毕竟这些小股敌人实力也不很强,甚至难得见到一个婴境以上的人,他们完全可以应付。
到了广德城外,唐逍就让他们先行进城,他去了一趟连平山,在那个小湖边痴痴地坐了很长时间,一边看着湖水荡漾,一边任由眼泪哗哗地流淌……
司马莺站在他身后的林子里,她是跟着他过来的。她知道,他知道她来了,但她并没有打扰他,而他也没有招呼她。两人之间有一种默契,却似乎与感情没有任何联系。
如果不是一声震天动地的咆哮,这种默契,似乎还会一直维持下去。
这咆哮声就是从司马莺身后的林子里响起来的,倒把她吓了一跳,匆忙回头,就看到一头足有三丈长、两丈高的大老虎,一身漆黑的皮毛,只在额头上有个金色的“王字”,正迈着四方步,从林子深处走出来,一双虎眼冷冷地盯着司马莺,不带丝毫感情。
司马莺连忙取出长剑,小脸上写满了警惕。
她不知道这头老虎有多强大,只知道应该比她强得多,而她已是婴境初期。
可是,相当于婴境的妖兽,那应该是妖灵境,已经化作人形才对啊,怎么这老虎还没有化形的迹象呢?难道它是上古神兽、圣兽血脉,对化形的要求要高得多?
司马莺有些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她知道自己不是这头妖虎的对手,但她不想朝唐逍呼救。
她也算知道他是怎么从弱小变得强大的,她知道一个人的强大,首先要来自于内心强大。如果什么事都依靠别人,那她永远都强大不起来,所以她想自己对付这头老虎。
可是这老虎却有些奇怪,只是冷冷地盯着她,直看得她心里发毛,然后一双健壮的后腿一蹬,猛然一个虎扑——却不是扑向她,而是朝她身后扑了过去!
司马莺惊叫着,连忙举起长剑,却没有刺到老虎身上,它已经扑到她身后去了。
她蓦然回头,便见老虎正撒着欢朝唐逍扑过去,而他还背对着她,好像毫无察觉。
司马莺又是一声惊叫:“唐逍哥哥,小心啊!”
然而下一刻她又惊呆了,那老虎居然就在她身前消失了——不,是变成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女子,一身黑衣,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肩上,额头上还有一个金色的“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