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马上记住本站网址,www.wanxiangxs.cc,若被浏/览/器/转/码,可退出转/码继续阅读,感谢支持.
在信内,刘虞还不知道听谁说的,说现在审配也很危险,因为他现在正处在泰山军大河内外的钳形攻势的威胁下,要让他放弃河防,回师安德。
这样既可以跳出包围,又可以解安德之危。
但审配看了这信后,对刘虞是太过失望了。因为现在的局势哪到了要援兵的地步?突过河防的骑兵能有多少?再说骑兵怎么攻城?
却相反,一旦他放弃河防去回援后方,且不论大河一丢,日后平原乃至青州都不得安,更不说要是在路上遇到敌军的伏兵,那就危了。
不,不是可能,而是敌军一定会打他的伏击。
审配算是看明白了,现在的他不知不觉就已经丢掉了战场的主动权。这就是缺乏骑兵机动的后果。
可审配也不缺呀,幽州突骑满着算也有三千骑,可比对面还要多呀。
但有是一回事,能用又是一回事。
这幽州突骑啊,调动难呢。
所以在现在这个局面下,审配只能硬着头皮对泰山军继续发起进攻。
而且他对盖彤的幽州突骑要求也不高,不要你去拉网去检搜敌军突骑,只要你能护住咱们的补给线就行了。
一旦审配下定决心不回,后方的刘虞果然也不再催了。但之后的日子,审配却一日比一日的焦虑。
任谁在大营里看着大河上满是敌军驶下来的舟船,谁都要焦虑。
泰山军的大砦是依托于平原津这座永固桥构建的。在大河东岸有砦壁十座,在西岸又有砦壁用以储备粮秣。
所以换句话说,泰山军完全掌握着大河的交通。
于是,从大河上游的魏郡、濮阳等地开下来的舟船络绎不绝的向着平原津大营运输着粮秣补给。
还有武装的舟师游弋在附近水面,谁也不知道对面会在哪里突然登陆。
而审配这边呢?只要看看那不时冒起的黑烟,就知道他的补给线正面临着什么样的打击。
此等境遇,如何不让审配昼夜思维,寝食俱废。
要知道审配现在的兵力大概有两万人,这么庞大的兵力所需要的粮秣可是海量的。
但正是在这种情况下,曹操的支援过来了。
从济南方向输送过来的补给源源不断从后方送来,曹操用着最笨的方法,完成了最有效果的事情。
有了曹操送来的补给,审配的大军又得以恢复了作战信心。
但现在审配却不再急于攻击丁盛在东岸的营壁了,因为他知道这没什么效果。
在看见大河上络绎不绝的舟船后,审配很快就意识到不夺取大河交通,他这一仗还是要输的。
因为人家可以用最高效的方式补充粮秣,还能在任何地方机动穿插。
他此前一直不明白对面是怎么将那支突骑送到后方的,现在看来就是用的舟船。
这给审配上了一课,原来水军还能这么用。
但哪里的水军呢?于是他将目光放到了隔壁的乐安。无他,因为这是青州境内唯一一个有漕船、有舟师的郡国。
乐安这个地方是大河、济水的入海口,是真正的湖海通衢。他既有海船可以通渤海,又可以连河济,商旅繁肆,是北地一等一的舟船之国。
所以要想弄到水师,就只有这乐安能搞到。
但审配在北地还算有点名气,在乐安就是谁也不认识,靠自己是无论如何攒不出一支舟师的。
所以他上书给后方的刘虞,让他帮忙,其在信中道:
“且自东郡以上,平原以下,何处不仰大河。今贼船依大河,往来平原不绝。如要破平原津,守要阻绝贼之舟师,如此便要有水师之助。盼请使君急书乐安,编得水师一支,则平原津之贼剿之易也。”
但刘虞也显得爱莫能助,最后转给了曹操,让曹操想想办法。
曹操的确有一支水师,而且是从乐安成建制接收过来的。他也一直利用济水运输粮秣给济南方面,支撑这次战事。
但曹操一直压着这支水师,好等他大军开到平原津后,再让其参战。
就这样,没有水师之助的审配只能将精力用在围剿境内的那支泰山军突骑。
其以盖彤为主将,领其本部幽州突骑两千。为了能拉网足够大,审配还又调拨了五千步军配合盖彤。
就这样盖彤以骑两千、步五千的庞大兵力,铺天盖地的拉网搜检马宝的天德军千人。
千骑的规模实际上也藏不住,很快就被盖彤抓住了痕迹。
双方在安德西北五十里外的旷原上遭遇,鏖战二时,马宝军不利,只能向北面突围。
因为天德军配备的军马多,所以其军很快就突围出去。
而未能全歼天德军的盖彤也不再追击,而是留部分兵力驻守马颊河的几处坞壁,用以遏制天德军再次南下。
之后盖彤再次回军平原津,等待曹操的到来。
其后的日子里,双方又爆发了几次小规模的战事,汉军败多胜少,但还是大体维持着防线,直到曹操带着大军两万加入到了平原津。
……
听完齐周对这几日战事的叙述,曹操还是笑吟吟的。
齐周也弄不明白曹操这是胸有成竹还是当纯笑话平原军,他皱着眉大概讲了泰山军在平原津的布防。
在丁盛率军抵达后,泰山军在此的兵力大概有一万四千军左右。其中前军元帅部有步八千、骑一千,地方的镇戍兵有五千。
而这一万四千军的兵力经过多日的侦查也差不多弄清。
其中有八千在东岸,六千在西岸,两边靠着平原津桥相通。在东岸的有十座壁垒,其中大砦五座,各兵千人等,小砦五座,各兵五百人不等。
接着,齐周就陆续介绍这每个砦的营将情况。
这一说就说到了入夜,说到了刘颔醒来了还在开。
望着还灯火通明的大营,刘颔看周边无人,忍不住嘟哝了句:
“都是做我家奴的命,玩什么命呢。”
嘟哝完,他又灌了自己一顿,大醉到天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