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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
林溪发现自己和染清浅已经换了个位置和姿势。
入睡前明明是自己抱着染师姐的腰肢缩在染师姐的怀里，但是...醒来之后，却变成了染师姐蜷缩在自己怀里，温软持剑的手也蜷着，扒在自己衣间的样子。
和林溪与染清浅的关系不同。
游戏里林溪操控的‘主角’拜入上月宗时，染清浅已经初露锋芒，林溪操控的‘主角’只是染清浅的小师妹。
看惯了【绝代佳人】的染清浅被自己捉弄摇颤的画面。
林溪也习惯了叫染清浅师姐。
染清浅蜷在林溪怀里，纤长的眼睫轻轻颤着，像是只被欺负透了的小猫。
林溪盯着染清浅那张姣好的面庞。
晨间温暖明媚的阳光中，染师姐的眼角好像挂着泪痕。
是...想到了清秋妹妹么？
林溪伸出手想要触碰染清浅眼角的泪痕。
只是伴随着她的动作，染清浅几乎是立马缩了缩身体，眼睫微颤，那双浅紫色的漂亮眸子恍惚而又倦怠地睁开，看向了林溪。
“醒了吗？”她试图从林溪怀里撑起身体，声音都显得有些干涩喑哑。
染清浅睡得极浅，或者说根本没睡。
按照常理来说...筑基境修士即便彻夜未寐也没什么。但是林溪看着染师姐倦怠的样子，简直就像是又和那只山魅盘肠大战了三百回合似的。
她搀扶住染清浅的肩膀，“染姐姐？”
染清浅身体一晃差点又要栽倒，她靠在林溪怀里眼波顾盼，抿了抿唇缓了好久之后才轻轻摇头，“我没事——”
“染姐姐...昨晚上没有休息吗？”林溪稍微有些关心地看着染清浅。
染清浅下意识地咬唇，抬眸看向少女的眼神似乎都挂上了一抹幽怨，不过...在看到少女那副茫然纯真的样子，以及考虑到自己和少女之间的关系，还有最最最最‘重要’的——
那一千灵石的月俸之后。
染清浅轻轻摇头，“我有些担心。”
林溪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但还是辛苦染姐姐了。
就在这时，染清浅恍惚不堪的目光重新落在林溪身上，她的神情逐渐茫然起来。
“小主人...”
“破境了？”
染清浅的话语间是说不出来的古怪。
这就破境了？
欺负自己...就破境了？
“欸？”林溪这才发觉，自己的修为竟然已经从筑基境修脉阶提升到了持明阶。
也就是所谓的筑基境四重境界。
这一次，她竟然走到了染清浅的前...嗯？
林溪歪了歪头，“染姐姐不也突破了吗？”
这下林溪更疑惑了。
按照常理来说，修为突破修士的精神状态应该神清气爽，就像是她此时此刻的状态一样。
怎么染姐姐...这么萎靡。
甚至就连自己突破了都没有发觉。
染清浅抿着嘴唇，内视腑内，这才发觉自己竟然也已经突破到了持明阶。
然后——
染清浅的神情更加古怪了。
被...欺负也能变强吗？
染清浅心里面顿时开始纠结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可能遇到了自己人生中最困难的抉择。
甚至比上一次，林溪小姐和自己之间的交易，还要让人难以抉择。
稍微修整了一下，林溪和染清浅御剑折返回上月宗。
这一次是林溪架起了纸鸢，染清浅靠在林溪身后。
她小手稍微有些矜持地环在林溪腰间，林溪抓着染清浅的手，“抱紧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