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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事求是的说,安原里纱在授课上,确实是有自己的一套东西的。
尽管相较于城南私立高中的那一众老教师,她的教学资历的确是尚显浅薄,但她对课堂节奏、教学内容的把控、判断却是相当游刃有余的。
在安原里纱那偏中性的微冷声音的带领下,班上的学生们很快的就同频到了她的教学节奏里。
渡边悠也听的相当认真。
眼下的他已经完全能get到穿越前那帮子学霸们的快乐了
——能清楚的领会到老师表达的意思,明白这个知识点究竟在讲什么,往后这个知识点又会有怎样的延伸。
说人话就是,上课的每一分钟,他都能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掌握的知识在增加,且,这样的掌握是坚实且牢靠的。
这种能够感知到的,自己在一步一步‘变强’的感觉,给人的正反馈是相当之强的。
难怪乎那帮子人学进去了的人,会越听越来劲,越学越上头,堪称疯魔了。
并且,对他而言,除开明确的感受到了自己在进步外,还额外生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颇有些玄乎感觉——在知识量渐渐提升的这个过程里,他的语感也在跟着变强。
换而言之,他的写作效率亦在提升。
‘他好像挺认真的?’
趁着安原里纱转过身拿起粉笔在黑板上写板书的当儿,早川由纪侧过了眉来,悄悄地打量起了渡边悠。
在听课的间隙,她偷瞄了好几次他。
可他压根就没有在意她视线,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那股子完全沉浸,专心致志的状态。
‘说不定是你误会了他呢?’
没来由的,早会课前好友的话又从她的脑海里冒了出来。
要是冷静下来想一想的话,这样的可能性似乎也……好吧,真的挺大的。
仔细回忆一下,从开学到现在,渡边悠似乎从来没有参与过班上男生们的‘哪個女生更好看’、‘好想追哪个女生当女朋友’、‘如果追到了谁谁谁,就一定要怎么怎么样’这种话题中去的。
反倒是主动向他咨询感情问题的男生比较多。
‘他好像真的不像是那种会在背后偷偷议论别人的人。’
早川由纪的眼神有些动摇,心情莫名的沉重了起来。
她是最痛恨这种无故冤枉别人的人的。
她初中时就是这样被人冤枉,最后被班上的人孤立了整整三年。
可现在,她好像也做出了同样的冤枉别人的事。
‘要不,下课后再确定一下吧?’
她抿了抿薄唇,在心底做下了决定。
“我们刚才讲到了……”
讲台上,早已转过身来的安原里纱刻意顿了顿,提醒了一下走神的早川由纪。
‘抱歉!’
早川由纪像是受惊的兔子似得,立刻收回了望向渡边悠的视线,向站在讲台上的安原里纱递去了一个歉意的眼神,后者倒是没有责怪她,只是回以了她一个耐人寻味的眼神。
*
叮铃铃。
随着下课铃声响起,在安原里纱的‘大家辛苦了’,和同学们的‘老师您辛苦了’的回应声中,站在讲台上的安原里纱干脆利落的拿起了教案,迈步走出了教室。
她从来没有拖堂的习惯,也不喜欢拖堂。
见担任教师离开,早就迫不及待的学生们也尽都如释重负的从位置上站起了身来,一边活动起了坐了一节课后有些僵硬的身体,一边和朋友相互打趣了起来。
“渡……”
“渡边桑!”
桐山和马一马当的来到了渡边悠位置前,洪亮的嗓音轻而易举的盖过了早川由纪本就有些小的声音。
“又怎么了?”
渡边悠有些哭笑不得的看向了面前的桐山和马,后者向坐在他前面的男生打了个招呼,接着,轻车熟路的拉开了对方的椅子坐了下去。
“刚才安原老师的话你听到了吗!?”
桐山和马苦着一张脸。
“听到了。”渡边悠点了下头,抬了抬下巴,示意后者如果忘了的话可以回头看,“那黑板上不还写着呢,月考和理发。”
“月考就算了,早考晚考,早晚都得考,大不了就是没考好。”桐山和马重重地叹了口气,脸上多出了几分忿忿,“可理发该怎么办!我总不可能真把我这个发型给剪了吧?
“要是真剪了的话,那事儿岂不是直接就黄了?”
他对自己目前的这个发型是相当满意的。
不吹牛逼的说,他觉得以自己眼下的这个发型,10分制的话,他能拿到7.5分,特别是在洗完澡后,望着模糊的镜子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的帅气程度甚至能够直逼晨间剧的男主角!
“自信一点,其实理不理对结局的影响都极为有限。”渡边悠毫不留情的打击了桐山和马一句,随即话锋一转,“再者,要剪那就剪呗,又不是只你一个人剪,是大家都要剪,说不定你把长发剪掉,还能更帅一点呢。”
最后这句话,渡边悠倒是没开玩笑的意思。
同样的发型对不同脸型的人的适配度就是不同,像是桐山和马那种脸型,就更适合短碎发,而非木村拓哉那样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