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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喏。”
他递给罗兰。
“但你还是要和我演一场戏,罗兰。就说这支是假的,当众砸碎它——往后,就再也没有人惦记了…罗…罗兰?”
兰道夫说着说着,发现对面没声音了。
罗兰早敛了笑意,立在阴影中,静静举着细瓶,手腕轻晃:“如果这一次你还是开玩笑,兰道夫,就算你赢了。”
兰道夫皱眉:“什么?当然没有…等…等一下,你是说——?”
“啊。”
罗兰晃了晃瓶子,递回给兰道夫,轻点了下头。
“没错,兰道夫。”
他说。
“这支也是假的。”
…………
……
兰道夫交给罗兰的第二支也是清水混了墨水,只是其中多了些扳手分辨不出的‘药物’,使它看起来更加绚烂诱人——但绝对不是秘术器官。
这‘药水’不简单。
骗过了巴顿。
“因为它的确散发着「秘」,大人。”巴顿抹了把汗,声音发颤:“我从没见过秘术器官,大人…”
就像一个乡巴佬形容天鹅一样:它比猪小,又比老鼠大。
罗兰摇头示意他别紧张。
“就是上一次,巴顿。”兰道夫在一瞬间想到了许多。
所以。
上一次他们打开私库,这箱子里的秘术器官已经是假的了。
谁知道贝罗斯·泰勒的海滨别墅住址,能准确通过地窖的暗门,穿过甬道,不损坏每一道锁,打开门,不拿走金银和价值不菲的诗集、手稿,直奔那木箱里的水晶瓶——
偷走后,还伪造了一支能骗过巴顿的仿品?
没有任何一个窃贼会做这样无用的事。
除非。
“卡文迪什。”年轻商人的声音里再没有一丝温度,他已经无法忍受这家族的愚蠢和恶毒——他们打算囚禁自己父亲的灵魂,夺取泰勒家的财产,甚至在兰道夫为其大开方便之门的前提下,竟仍没有良心的做了这些事。
没有良心。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罗兰摆弄着木架上的零碎,老泰勒先生收藏了许多好玩的东西——
比如拧发条会走路举枪的小人儿,屁股上烙着某个工匠的名字;一枚某年某月的赛马比赛第一名奖章,镀了金,刻着‘贝罗斯·泰勒’;两只折断的箭头,一旁还有纸条写着‘它们曾杀死野猪,一支从耳朵,一支从眼睛’。
“举枪的人偶是我的,罗兰。”
兰道夫看了眼木架上‘嘎达嘎达’走路的小东西,它屁股上的红漆已经脱落,露出底层的木头。
“我父亲买给我的…在我很小的时候。”男人眼中流露出一抹怀念之色。
他小时候就总缠着父亲买这个买那个,后来有了小发条人偶,就成天拧满了,‘偷偷’潜入父亲的书房,把它摆在正凝神看报的父亲的书桌上,让它张牙舞爪地响起来,吓那老家伙一跳…
哈哈。
没想到,这只人偶,进了他的私库,成了他最珍贵的收藏之一…
兰道夫深深吸了口气。
“不必用仪式者的手段,罗兰。卡文迪什家也并非没有仪式者,我不希望见到我的朋友因为这些蠢猪流血…”
特丽莎轻咳了一声。
她的意思是:您的体内也流淌着卡文迪什家族的血。
“我知道。但我无比希望,我没有这样的血。”商人眼底的湛蓝不再明亮,锦葵色沿着瞳中缝隙融化氤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