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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她上钩了。”
詹姆斯·雪莱的住处不同于市面上大多数绅士的——在某种程度上,他和「泰勒」有着同样的喜好:
乐于将自己的住处打扮的花枝招展,生怕人瞧不出它玲珑有致,风华绝代。
比如多用黄金、彩宝,象牙、狮皮;用世面难得一见的精巧壁雕,用抽了艺术家此生灵气的油画;用那最罕得的羽毛,深海中凝光的珠子,远渡重洋的木料。
极尽奢靡。
就连牙签都分门别类。用特殊美食时,不同的牙签上涂染着不同的佐料。
可以说,詹姆斯·雪莱享受着每一枚赚来的金镑。
它们染着他同类的鲜血,被他含在嘴里细细品味,不落下每一滴复杂的味道。
“当然。”
小雪莱握着直来直去的烟斗。烟草在斗钵里烧得温柔,堆起一丘白灰。
“她没什么脑子。”
青年喜欢这草的风味,不禁多尝了两口才继续:“…不,应该说,那是个自以为聪明的傻瓜。”
小雪莱评价。
作为父亲的詹姆斯·雪莱只静静听着,手里那只比起儿子的直斗,有了条下坠的弧度:
如果非要说象征,这也的确象征了点什么。
他装的烟草更加有胡椒感,是他这样上年纪的人喜欢的。
“老泰瑞着急靠上圣十字,他必然要她女儿想办法。仲裁人,仲裁者。瞧瞧这群自私自利、标榜公正的废物净干出什么事来。”老雪莱边说边往外吐烟雾。
相较圣十字,他更不屑公正教会。
这群人干着商人的事,却打着圣人的旗帜。
让人不耻。
“班克斯先生要我们快一些把这东西扔出去。约翰,快一点,否则我们就有麻烦。”
“一伙麻烦的人正打它的主意…”
“你总归不想亲自面对他们,是不是。”
约翰·雪莱点了下头,用嘴角夹住烟嘴。
父子俩吞云吐雾,时不时喝上一口红酒。
关于迷匣,詹姆斯·雪莱显然清楚这玩意有多麻烦——这和他一贯的处事方式不符。
带不来一点好处,全是麻烦。
黛丽丝的十三迷匣。
去他妈的黛丽丝。
“那到底有什么作用?”
小雪莱不大幸运,没能成为仪式者。
所以,他不了解「迷匣」,也没法参与到私人联盟的另一面去。
“一个麻烦,孩子。”詹姆斯·雪莱叹气。年轻时那张俊俏的脸给了他长久的实惠,即便老了,他仍能凭借样貌吸引不少女士:“诱人的麻烦。”
老人声音透着疲意。
“班克斯和其他先生们尝试过,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他说。
那是一个几乎勒断颈骨的陷阱。
“他们把盒子从那‘怪物’手中夺了出来,联盟里唯独特殊的姑娘——或许世界上只有那么一个的姑娘,用自己的生命打开了它。”
小雪莱呼吸变得急促:“那里面有什么?”
声音滑入沉默。
片刻后,只有叹息。
——那姑娘成功了,也失败了。
她‘血脉’不够纯粹,打开了盒子,却没能坚持半个呼吸。
在死前,只留下两个古怪的词。
‘大罪’和‘幻想’。
这也是为什么,当霍金斯死后,私人联盟立刻在金岛加派人手,并开始在私下里收缴有关‘幻想’的升环仪式——那盒子预言里的人,或某个组织,邪教…
正逐步登上历史的舞台。
小雪莱皱了皱眉头:“他们说「十三迷匣」拥有统治世界的力量。”
詹姆斯·雪莱叼着烟斗,咂巴几下嘴,漠不关心。“哦,是吗。”
“父亲?”
活了几十年的老雪莱可比他儿子要清醒。
统治世界?
如果非要较真,他们连自己的人生都统治不了。
别做梦了。
“如果集齐迷匣就能统治世界,孩子,相信我,圣十字会先挑起战争的。”老人眼里有着洞悉世事的精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