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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派和秘社不能混为一谈。
如果罗兰想要成立一个——就像仙德尔每周无聊发呆的那个聚会(由于去布里斯托尔出差,密会临时由另一位执行官接手),那很简单,甚至花不了什么功夫。
举办一场沙龙能费多大力气呢?
如果你是贵族,可以邀请同样地位的;如果你是乞丐,也可以邀请同样地位的。
但教派的说法就多了。
这两者之间各有利弊,目的不同。
这就是仙德尔说的:罗兰显然还没弄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我想要友善的,紧密的,可以同死,也可以唱歌的家族。”
仙德尔笑眯眯摸了摸面前打盹的小蜡烛,对她光滑的鳞片很满意——主要是手感:“像重视自己的卫生一样重视她的,这很好…”
萝丝皱了皱眉:“仙德尔·克拉托弗。”
“啊,我知道。那么,范西塔特小姐,你认为罗兰要的,应该属于哪一种呢?”
萝丝看了眼身旁的男人。
他理解罗兰的想法。
就像她最初面对象帮。
她们想得一模一样——大家族,一个可以一起活,一起死,一起享乐或面对危险的家族。
她们虽然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感情化成无形的血液流淌在她们彼此的血管里…
然后…
然后变质。
被引导着走向毁灭。
血肉成泥。
卷发姑娘那双绿眼睛里流动着不规则的纹路,像川水下的另一层激流。
“小型神秘聚会,隐秘社团。”
她说。
“罗兰想要的并非教派,而是一个交流知识,彼此共同进退的…的…”她顿了一下,之后,却再也说不下去了。
“显然你也明白,这不合理。”
仙德尔双手交叠在腿上,那副‘贵小姐’的模样让萝丝翻了個白眼。
“一切密会都只存在于交易与合作层面,即使我知道,这其中最紧密的,也不过是「流浪者营地」——一群认为自己被抛弃或掌握真正‘秘密’的野狗。”
“不提圣十字,他们甚至对公正教会都没有太大威胁。”
仙德尔看着罗兰:“比如蓝血贵胄。罗兰,你知道吗?其中亲近审判庭的蓝血也不少,只是他们不愿当众发言,支持我们这些曾烧死过贵族的猎犬而已…但私下,谁不清楚,结识我们比结识一般仪式者有用处的多?”
“但永寂之环不同,它是秘社,更是教派。”
“他们的教徒就能做到,绝不和执行官、或「圣徒」们打交道——只要教主所言,他们必行。”
“这就是教派对教徒的束缚…或者说影响力。”
“那些松散团体显然做不到这一点。”
“如果你想要一个家族,罗兰。”少女湖蓝色的双眸妖异的仿佛某藏书中描述的那引人堕落的海洋异种:“如果你想,那核心就必须是教派…”
窗外茂密的绿叶被水滴打得啪嗒作响。
弧光消失后,雨水开始亲吻大地。
浇注在泥里的淅沥毛纱让丝丝冰凉的泥土气顺着窗缝钻进屋里。
罗兰没说话,捧起桌上的白蛇,吻了吻她的头,放在肩膀上。
柔软的鳞片摩挲着父亲的皮肤。
像围巾一样宽松散开,变长变大,懒散地绕着同样懒散的黑发金眼的男人。
萝丝屏了太久,呼出一口浊气:“你想让我…或者后来的人,把信仰交给…某个…神灵?不,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