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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斯默然。房间里安静了好一阵。
直到路易斯第三次添酒,马沃罗·海曼那过度缺水的喉咙才沙沙响起:
“「命运」之路的仪式者怎么说。”
路易斯·海曼把玻璃醒酒器放好,退离几步后,缓缓道:“接触过那些金纸的人太多了,父亲,我猜市民捡到它们前,这些黄金在短时间内经了不少人的手,对方早有准备。”
“至于那些信…还算清晰——预言指向了印度。”
马沃罗·海曼几乎要被气笑了。
印度?
开什么玩笑。
见父亲表情不耐,路易斯顿了顿,提了个可行性更高的建议——毕竟相较那虚无缥缈的、几乎稍有准备就完全失效的预言,某条道路的高环仪式者可以直接翻阅记忆。
“如果是那位出手,或许还有可能…”
马沃罗·海曼摇头:“克洛伊先生还在长眠中…”
“那么赫弗先生…”
路易斯还想说,马沃罗却打断了他。
“我早就该知道那些神神叨叨的疯子关键时刻靠不住。”
“这件事到此为止,海曼家已经够丢人了。路易斯,就算要绞死那团伙,率先发言的也不再会是我们了。看好肖恩,别再让他干出令家族蒙羞的事。”
…………
……
油头粉面的男人很不耐烦。
他在会客室等了两个小时,结果招待他的除了三个上了年纪的女仆外,就是桌上这壶他碰都不乐意碰的茶了。
父亲半眼都没看自己,拉着那野种到书房里详谈…
凭什么?
咔哒。
路易斯·海曼面无表情推门而入,连最基本的礼都不守了。
“你应该先敲门,弟弟。”
“我看你也没时间考虑这事了,哥哥。”路易斯动了动嘴角,扫了眼桌上未动过的杯子:“家族因伱丢了脸。”
肖恩·海曼本就是个易怒的人,再加上说出这话的人——
“你的存在就已经把家族的脸丢尽了,私生子先生。”
肖恩拨弄着那头卷翘红发,表情和另一个房间的老人有着如出一辙的阴沉:“我只是为家族挽回损失——因为那‘生意’,我们损失了四万镑…”
“我记得,”他扶着茶桌缓缓起身,来到路易斯面前,狭长的眼睛微眯着,声音挤成一条细长的毒蛇:“我记得,这生意,好像是你最先告诉父亲的…”
路易斯·海曼丝毫不避:“的确如此,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切决定都来自谁…是我?还是我们的父亲?更何况,若你能在通知警察前,预先将你愚蠢的想法透露给他,我想情况也不会变得这么严重。”
肖恩·海曼抖了抖嘴角,一把扯住路易斯的领口,试图将他从地上提起来:“你最好给我小心点,红头发杂种。你可不是海曼家的人…”
路易斯坦然:“事实上,我身体里流淌着海曼的血。”
肖恩微微斜脸,气音中很是戏谑:“那可说不准,老家伙头脑已经不清醒了…否则,安德鲁和朱迪是怎么死的?”
他松开路易斯,嫌恶地抖了抖手,提起茶壶,将那还温的茶水浇在刚碰过路易斯的手掌上。
“海曼家的衰亡只会因为两个人。”
他低头专注清洗手掌。
“马沃罗·海曼,以及你,路易斯·海曼。”
他说。
“我们在很久以前,就不该追随那两个没有未来的老东西,不该听这些从腐烂喉咙里讲出来的蠢话…”
路易斯不语。
他看肖恩反复清洗手掌,然后,把空了的壶随手扔在地毯上。
“我们应该拿回属于自己的,绝不付出,绝不冲锋陷阵——仪式者?我看,做了王党,那王座上的女孩也会维护我们吧?”
肖恩·海曼不知道马沃罗·海曼为何做出这样的选择,但他清楚,这绝对是一条胜利后也未必有好处的道路。
父亲的举动与其说为了家族,不如说为了自己——巧妙的是,这红头发的杂种总在一旁挑唆,让父亲变得愈发笃信自己,昏聩而刚愎。
这俩人想干什么?
“婊子养的。”
他骂。
路易斯笑了:“哥哥,我必须再次提醒你,我们可都是…”
肖恩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滚出去吧,仪式者‘大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