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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我哥…
“你妹妹还好吗,‘兰道夫’。”忍俊不禁的某人抿着嘴,瞥了眼身边这位花花绿绿的‘兰道夫’——以及站在一旁,忐忑不安的中年女仆。
她刚刚下楼时,什么都看见了。
这也太…
太…
这不是一个大小姐该有的行为。
她打算回头和特丽莎女士说说。
若特丽莎不满,就由她去和泰勒先生讲;相反,自己之后也当做看不见。
“我妹妹!我想罗兰!”
贝翠丝一脸认真地盯着罗兰,本来松垮的室内裙穿在她身上格外紧致:“罗兰不该走。”
“我太忙了,贝翠丝。”罗兰侧了侧耳朵,摸索着,将桌上轻盈的小蛋糕向她推了推,“我忙着赚钱,忙着工作,忙着养活自己。”
贝翠丝压根不理那蛋糕,蓝紫色的大眼睛不肯放过罗兰,盯着盯着,忽地开始在身上摸索。
片刻后,大叫起来。
“我的东西!”
「自上次之后,她现在吵闹太多了。」
-
我喜欢现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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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没人轻易敢在暗地里摆弄她了。
罗兰翘着腿,好整以暇地看她闹自己的女仆,闹得仆人无奈,转头上楼。
一会下来后,拎着个绸缝的小口袋。
里面满是哗啦作响的金镑。
没有先令和便士。
最低面值都是一镑。
“不工作。”
贝翠丝抢过绸袋,抖抖,献宝似的捧着,塞给罗兰,“不工作。”
“这是你哥哥的钱,贝翠丝。”
“我就是哥哥!”
生生给一旁的女仆逗笑了。
罗兰接过布袋,掂了掂,叹气:“告诉兰道夫,他可要小心泰勒家的产业了。”
女仆莞尔。
…………
……
水汽缭绕的盥洗室。
沙沙声。
流水声。
以及…
“汪——”
门外的两个女仆不禁勾起嘴角。
她们服侍这‘脏小姐’褪去衣衫,安排好皂角和刷子,洗头的,包括客人用的牙粉和梳子——其中金棕发的女仆只忍着上翘的嘴角,手脚麻利地安排好一切事宜,飞快退了出去。
“有人说,这是种诅咒。”那脸上生着些麻斑地靠着墙,小声对金棕发女仆说:“会带来厄运。”
对方却话少,用食指点了点嘴唇:“莎莉,注意你的言行。”
“是真的,勃朗特。”莎莉朝门的方向努嘴,压低声音:“伱看见那瞎眼的男人了吗?瞎眼的,带来个狗叫的,这像不像那些听过的故事…”
“莎莉。”勃朗特微微皱眉:“管住你的嘴。”
她原本就生的不怎么好看,面无表情时,两端嘴角还不自然的向下垂坠。
这看起来一点不可人,也绝对不温柔。
不过,莎莉不怕她。
她知道这勃朗特是个什么人,什么性子。
她们都刚来不久,两个人还没怎么接触宅子里的老仆人,暂时,也只有彼此能聊上几句。
——而随着时间推移,莎莉清楚,自己很快就要和勃朗特‘拉开距离’了。
因为勃朗特和她不一样,不是真正的清洁仆人。
她心里有些不满。
“嘿,我朋友告诉我,离这些古里古怪的人远些。”
这话让名叫勃朗特的女仆眉头更紧了:“…你还跟那个金牙帮的混混在一块?”
莎莉挑挑眉,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勃朗特:“你从乡下来,哪里懂?那可不是混。你没见着他威风的时候——和几个壮汉,闯入那人家,用棒子砸他的腿…我心都快跳出来了!”
勃朗特不说话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
她好不容易找了个这么好的工作——虽说不算清闲,但每周的工资可比一般教师要多不少。
是的,教师。
家庭教师。
一般来说,雇主都见不得家庭教师闲下来,会给她们安排额外的针线活:譬如缝布帽或睡衣,甚至那些洋娃娃的衣服。
特丽莎算心肠不错,很少支使她,泰勒家也不缺这一个缝补女仆。
但唯有今天却让她服侍了除贝翠丝之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