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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粗制滥造的车篷。
站台像细长的孤岛,站在一边,可以和另一边的人隔‘海’相望——密密麻麻的铁轨和枕木分割了它们。
火车就停在罗兰身边,他触手可及。
-
这东西怎么动起来?
「看到车尾了吗?」
-
嗯。
「启动时,后面会有好几个伊妮德偷偷推。」
罗兰:……
在一条条站台旁,建着几个小木屋。
等车的人可以在里面挤一挤,至少能坐上会。
罗兰没有票,只在那最近启动的周围徘徊。
他见许多人提着行李,或带着妻子和孩子走进车站。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
有戴着呢帽的男人从车厢里往外探身——他视线在罗兰身上停留了几秒,又向远处张望,片刻后,重新缩了回去。
再几分钟。
罗兰听见了一声响亮悠长的‘嗤’——
他也跟着兴奋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没有理由的。
仿佛这声音唤醒了他血液里,或更深层的一些未知的东西。
他翘首以盼,盯着那愈发轰鸣的钢铁巨兽,那人类智慧的结晶。
他想看它如何奔跑起来。
而就在此时,自远处传来了喊声。
声音很急。
“等——”
“请稍等——”
“等一等——”
罗兰循声回头。
是个赶火车的…
哦。
熟人。
他拎着比一般手提箱还要大几圈的黑皮箱,穿着皱巴巴的西服。
头顶无发,两侧的正迎风招展。
爱德华·史诺先生。
罗兰对他那副金丝圆框眼镜记忆犹新。
他边跑边喊,身后还跟着一个女人。
“先生,先生!求您…汪…!您…汪,您不…汪…能…”她穿着粗糙的、有些类似马戏服的露臂长裙,淡银色的眼里几乎被焦虑填满:
想伸手,却又不敢。
爱德华·史诺则不耐烦的边跑边向后摆手。
“我知道…我知道!但我并不确定何时回来。这位小姐,您能不能等我回来再说?”
“可我…汪!可我,可我连您…汪…汪…您…落脚的…汪…”
她越着急,抽动频率越高,话也越模糊。
显然,赶火车的人是没空等一个看起来不怎么入流的陌生女人的。
他快迈了几步,想甩开这麻烦,却发现无论怎么加速,那女人依然稳稳当当的跟着。
“或许您家人染了什么病,我也乐意帮忙,前提是等我回来。”
临近,见距离启动还有段时间,爱德华·史诺也慢慢停下小跑,喘匀了几口气。
他掸掸发皱的下摆,又推了下快要滑落的眼镜,飞快说道:“…我不保证住在哪,您到时得打听了。”
这话让黑发褐肤的少女失了语。
她…
她怎么打听?
跟谁?
“随便打听就行。”医生并不明白‘打听’这个词有多难理解,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扭头就要登车。
然后,他看见了罗兰。
皮鞋一停。
“柯林斯先生?”他上下打量,又左右看看,并未见其他人。“您的朋友呢?是谁让您在这儿孤零零站着?”
他大皱眉头,向着车厢相反的方向。
“这儿可不安全,一旦您踏空,而列车又正准备出发——您会被车轮碾成好几段。并非恫吓,到时候您仍神志清楚,甚至还能亲眼看见自己断开的肢体不停抽动。”
罗兰:……
这医生还真是和之前一样。
不讨人喜欢。
“我来送个朋友,史诺先生。陪同我来的很快回来,您不必忧心。”
爱德华·史诺盯着罗兰的鞋尖,又看看站台边缘,似乎在心里计算罗兰要‘误迈’几步才能被碾成好几段。
“您的朋友可够不称职的,把一个看不见的人独自留在站台上。”
罗兰笑笑,指了下耳朵:“我刚听,似乎有位女士。”
“是小姐。”爱德华面无表情,纠正罗兰:“一个病人家属,或者病人。”他顺势扭头对哈莉妲说道:“等我回来,小姐。不仅您得打听,还要预约——我们总得按规矩来,对不对?”哈莉妲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