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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抠搜?”
“那是谁一天天的跟个小财迷似的?结婚这种大事儿都想自己一个人独享美食就过了?”
“你们两个不是人吗?什么时候是我一个人独享美食了?”
“狡辩!”他在我鼻尖儿勾了一下,终于把这事拍板钉钉:“行,暂时就这么决定,回头看个日子咱们就结婚。”
“嗯,行。需要买一些黄历之类的吗?”
我已经开始往这方向想,然而却被他嘲笑了。
“你干嘛啊?!我好端端的问你,你就在这笑!能不能尊重一个人?别那么敷衍行吗!”
他还是笑。
终于在我一拳头打在他胸膛后,人才老实了。
“轻点儿!”他包住我拳头说:“要是把我打伤了打残了,哭的可是你!”
“你正经点儿!笑什么呀?问你要不要买点黄历?”
他喉咙里还是啜了一声笑。最后在我一记瞪他的眼光中才缓缓停止。
“不用。”他把我的手抬起来,合在一起放在我大腿上去,终于好好说话:“你要想看黄历,现在手机特别方便,打开就一目了然。
但不适合。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我们还是得找个专业的帮忙看看。”
“啊?你迷信呀?”
“再说一句,半信半疑!走个流程,剩下的日子还得我们俩自己过,谁都主宰不了。”
“这还差不多!”
“所以你给我上点心,听明白了没有?!”
“……看,看你表现吧!”
然而这句话刚落音,我就被他打了一下,他的巴掌还在往下落,我用眼神瞪他都没用。
直到他把我抱起,放在床上。
他也跟着倒下。
“唉,不准!”
“就亲一下。”
“那也不行……”他什么时候是亲一下就完事儿的?反正今天肯定是不行,不然我得废了。
他脸色虽不太明朗,却也没强求。只是把被子拉过来密密实实地盖住我们俩人,紧紧裹着我,在我耳边亲了一下后低喃:“睡吧!”
“晚安!”
“晚安!”
然而即便说了晚安,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神经突然发作,想到刚刚我和他之间的对话。
于是在被窝中推了推他小臂。
“怎么了?”
“你刚刚说……在贵阳还有几个朋友?除了我认识的刘强以外,都还有哪些呀?”
“你没见过。”
“那……孩子改名字的事儿你是不是找人帮忙了?”
他嘴里含含糊糊地应了一个嗯字。
我在他怀里嘀咕:“怪不得!”
“什么?”
“他们和我说孩子上户口改名儿,都必须得监护人过去。我还寻思着你和我说我不用去,果然,有关系的人条条大道都是绿灯,真羡慕呀!”
以前给孩子上户口是林峰去的,我没参与,所以当王伟这么和我说时我也没想太多。
“羡慕个屁!”
他在我臀上拍了一下。
我正要反抗,他就侧躺着将我整个人搂进怀里,力气有点大,我连忙跟他反应:“你松一点儿,你想把我勒死呀?!这都还没结婚呢,你想把我踹开就明说呀,别用这种极端的办法!”
他稍微松了一些。
但我又被他拍了一下。
正要黑脸,他却在我耳边委屈:“怎么?不让动还不让打两下了?”
“哪有你这样的?”
“那哪里有你这样的?羡慕?听听你这酸酸的口气!听着就来气!”
“那……那本来就是嘛!没关系的人根本就没办法这么快搞定,得绕好几个大弯子。”
“是!老子很快就搞定了,然后这些全都是为你服务的!”
我听着心头一乐。
也不知是哪根筋又作祟,还觉得不满足,拉着他问:“那要看是不是只为我一个人服务了,万一哪天其他人需要,你也给他们服务呢?
我也不是那个例外不是?”
“你能想那么多,老子还没这么多闲心?!”
“那可……”
“睡不睡?”
这话音里带着的压迫感让人不敢轻易动弹。也不敢再继续问下去。
于是乖乖贴着他胸膛,闭上了眼。
场地有一个叫周军的厨师,之前交换学员,我在他那组待了一两天。
但他有点油腻腻的,且不怀好意。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纷争,我几乎都躲他远远的。即便有可能会正面交锋,我也叫儿子在我旁边陪我一起。
元旦节前,王伟有几天来的比较晚,他有意无意和我提:“你男人要是没时间来接你的话,就让他多跑几趟车吧。补贴家用嘛,男人也很不易的。
我可以送你们回家,你家在哪儿?”
“不好意思,不用。”
“没事儿,我开车就是几步路的事儿。送送你。”
他若无其事地靠近我,在没有其他人的眼光注视时。那种偷摸感让我觉得恶心。
所以后来他再和我说话,我只一句回绝:“不用,我和我老公很相爱,我会等到他来,他也一定会来。不劳烦外人费心了。”
后来他留下一句“有病”后,负气离开。
好在之后我和他都没说过话,他也没到我们这组找我。于是我在场地过得也还算是游刃有余,没烦心事儿。
今天刚到场地,就吃到一个瓜。大家都纷纷在说邓娟被她老公揍的事儿。
抬眼望去果然能看到她脸上布着青一块紫一块的伤。
陈云平时和她玩得好,估计都是拆迁户的关系。于是过去关心询问她。
“不用管我,就是不小心磕到的,没那么吓人!”
邓娟还有点嘴硬。
自然,发生家庭矛盾,谁都不想在外人面前表现出来。谁都是要面子的人。这也是正常。
但偏偏场地的女人多,于是大家要么都揣着明白装糊涂,要么间接戳破,总之就没有他们掀不起来的风和浪!
有人说:“哎呀,这哪里能磕得这么严重?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呀?这一块那一块的,你这磕得也……地方也太多了吧?!”
“看这样子倒不像是磕出来的,是被人揍的!”
“啊,你这么说好像有点像……哎呀,邓娟你这脸上的伤到底怎么回事儿啊?跟姐妹们说说呗,要是真有人揍你,我们这里这么多人,可以给你出出气,你说是不是。!”
“对呀!刚好我们这里这么多人,还有这么多男的,你说句话,吱一声,大家都可以帮你!”
邓娟被她们说的脸色铁青。
我……
也就只能看着。
我不爱一堆人聚在一起去欺负另外一个人。哪怕那个人真的有罪有错,那也是人家自个儿的事,只要没有侵犯到我的利益,我没资格管人家。
但邓娟这个人……想起她之前做的种种,她在场地无数次想要栽赃陷害我,还有一次次突破我的底线,想接近王伟。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特别劣质的试探和挑衅。
出于此,我觉得该是心理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要么夫妻关系不好,要么家庭关系难为。
这些都有可能成为她在外面寻求刺激、找存在感的原因。
果然,今天她脸上就多了这么多伤痕。铁定就是她老公干的无疑了。
但现在她们这么说,把她架在火上炙烤。不算是件坏事。
也让她好好尝一尝被人群攻击的滋味。
后来还是厨师出面才把这个僵局控制住。大家也重新恢复到学习的氛围,专心研究吃的。
傍晚。
临近下课时间。
有人突然跟我说:“那个,云烟,刚刚厨师让我告诉你一声,说让你过去一下,他有东西给你。”
“啊?”
“就那边,你过去看看。”
“……哦,好,我知道了。谢谢啊。”
“没事。”
通知我的那个人走开了。她给我指了一个方向,还在场地,只是单独围起来的一个小型讨论室。
平常都是几个厨师和领导在里面。
我打算过去看看,应该没什么大事儿,就让儿子也在场地等我。
“儿子,你就在这儿等一下妈妈,别出去哈。外面冷。还有这个,你拿着手机,如果爸爸打电话过来你就和他说。”
“好。妈妈,我就在这儿等你,放心吧。”
“乖。”
门推开,里面居然空无一人。房间陈设和普通办公室没什么区别。
办公桌、办公椅、桌上还有一些需要用到的办公文具。总之还挺像模像样的。
我正看着,周军突然就从后面冒出来,直接环住我的腰。
我整个人被狠狠惊了一下!
我没想到……没想到是他在这儿等着我!我还以为是我们那组的厨师找我有什么事儿!
我正要喊,却被他一只手捂住了嘴。好在他人并不高,只是有点壮。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把他甩开!
“你要干什么?!”
“嘿嘿嘿!云烟,咱们都是成年人,也没必要搞得这么惊讶吧?你说……”
他一边说一边往我这边走。
“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
“你叫!”他还继续过来,我眼睛迅速一扫,从桌子上拿到一个烟灰缸,抓在手里做护身工具。
“唉,拿那个干什么?没用啊。放下吧。”
“周军,我和你无冤无仇,我劝你点到为止。
我给你个机会,如果这事儿从这儿断了,你让我出去,我保证没有人会知道你的真面目。大家……也都能相安无事。
但你如果要执意而为,我只要喊一声,我老公就在门外了。
你是打不过他的!”
“是吗?那就让他进来看看好了!你叫他,现在外面还有很多人,你一喊就会有人进来。
试试!”
“……”
我后背已经爬起一层冷汗。
他知道我肯定不敢喊,实际上我确实也不敢。外面这么多人,如果悄无声息从这儿走,那还没什么。
如果把人喊进来,即便没事也会被人当成有事。之后的风言风语能把人淹死!
但我已经做好破釜沉舟的准备!
他如果执意而为,我不管什么风言风语,我会直接喊人!
大不了鱼死网破,这个厨我不学了!
“你确定吗?我一个碌碌无为的小人物,完全可以豁出去。你如果能放得下你的身份,毁了你之后的工作,那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你再靠近一步试试!我马上就喊人!”
他蓦然停下。
我心里松了一口气。看样子……情况应该算是稳住了。接下来我只要从这逃出去就行,要怎么逃?
趁着外面的人还没走完,赶紧用这个方法警告他开门让我出去?
“让我出去,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你完全可以信任……”
“李云烟,你一个坐过牢的女人,胆子果然不同凡响。但是你错了,我不是你想威胁就能威胁的!”
“你什么意思?”
“这里这么多人,你猜如果我现在出去和他们说你是一个坐过牢刚被放出来的女人,大家要是知道你以前的丰功伟绩,你觉得他们会怎么样?
哦,我听说你好像还想从这儿学一些手艺出去开个店对吧?
这里里外外的人都是周围小区的,如果他们都知道你坐过牢,你猜猜,有几个人会光顾你的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