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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谌的眼神中露出一抹思索,他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她已经是一个成熟的技能了,懂得自己修炼了。
“我和龙气融为一体,我的力量壮大,龙气的力量也会壮大,对你来说也会壮大,此举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甚至于未来可以加快你化龙的时间,叫你抢先一步收集真龙大运,化作无上真龙。”狐仙囡囡哀求着张谌。
张谌看了狐仙囡囡一眼,倒也没有反对,此时狐狸精已经成为了他精气神的一部分,根本就玩不出花样。
二人在精神世界内修炼了两个时辰,然后睁开眼后张谌重新恢复了法力,又借助宝瓶恢复了疲倦的精神,接着倒在床上继续呼呼大睡。
日子一天天的过,第三日早上吃饭喝粥的时候,小豆丁神神秘秘的端着粥凑到了张谌的身前:“听说了吗?咱们山下出大事了。”
“什么事?”张谌好奇的询问了句。
“之前来闹事的那女子死了,腹中孩子都被刨出来了,据说是遇见猛兽了。不但那女子死了,就连其家人,也死在了猛兽口中。韦应物在道观角落里搭建了一座灵堂,据说昨晚哭了一下午,任凭师门长老劝阻,其也不肯起来,非要为那女子守灵七日。”成渝压低嗓子道。
张谌闻言一愣,然后见到小豆丁对着自家挤眉弄眼,不由得暗自吸了一口气:“好狠啊!这韦应物杀人不眨眼,而且还落得一个好名声,表现出自己敢作敢当的性格不说,甚至于就连师门长辈对他的印象都开始骤然好转。”
“那女子是无辜的,我想替她讨个公道。”成渝一双眼睛看向张谌。
张谌摇了摇头:“不可!那可是传武长老,至少也是坐跨抱丹的存在,岂是你能抵抗的?而且咱们和那女子并无恩情,那女子也不是被咱们搞大的肚子,是她自己瞎眼看错了人,她自己遇人不淑,图韦应物长得好看,家中还有钱,关咱们什么事?”
张谌连忙劝住小豆丁。
“我是说,这件事是一个机会!咱们以主持公正的名义,将韦应物的一条腿给打断,到时候你若是去和他争夺名次,胜算大大的有啊!”小豆丁对着张谌挤眉弄眼。
张谌听闻成渝的话后,不由得摇了摇头:“不可!那位传武长老可不是好惹的,你莫要为我担心,我要是出手的话,自然有取胜的手段。”
“你有个屁的手段!”小豆丁翻了个白眼,以她对张谌的了解,哪里不知道张谌的习武进度?
一个月的时间都过去了,一双手臂还没有练通呢,简直是废柴一个。
二人满怀心事的喝完粥,然后去打扫殿宇,途径一处偏僻的路径时候,忽然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传来,叫二人脚步不由得一顿。
“走,去看看!这声音很熟悉,必定是韦应物那厮在装腔作势。”小豆丁拉扯着张谌的衣袖,循着那哭声走去,不多时绕过花园,看到了在一座偏僻的角落处,搭建着一座草庐,草庐上挂着白布、旗幡,下有六口棺材摆放在草庐前,在烈日下暴晒。
韦应物此时跪倒在棺材前,此时哭得撕心裂肺,声音中满是悲痛。
“要不是提前知道了计划,我还真以为韦应物是一个至情至性重感情的人!”张谌嘀咕了一声。
“虚伪!”小豆丁没好气的道:“不过这韦应物好狠毒的心肠,他老丈人一家被他给团灭了。”
张谌此时一双眼睛看向那棺材,忽然其眼底一道金光闪烁,然后张谌瞳孔一缩,在那最中央的棺材上,一缕黑色气机流转,就算是高空中有烈阳悬挂,但是却依旧不肯散去,顽强的汇聚着。
“那是?”张谌看向那黑色气机,不由得一愣:“那是什么气息?充满了冰冷、阴毒、怨恨,那股恨意在黑色气机中汇聚盘旋。”
“神秘?韦应物的老婆是神秘?”张谌此时有些发愣,随即拍了自己脑袋瓜子一下:“这哪里是神秘,分明是含冤而死,怨气不肯散去,似乎要成了气候。”
张谌觉得自己修炼似乎修成了傻子。
“这种情况下也能形成神秘吗?”张谌心中闪烁着思考:“也不太对劲,那黑色气机在烈日下摇摇欲坠,虽然顽强抵抗,但却犹如面对着无量大海的火苗,随时都有可能会熄灭。”
“那黑气不知道能不能度过难关,她如果渡过难关,那是不是就进化成鬼了?直接成了气候?”张谌心中暗自思索,此时倒来了几分兴趣,能亲眼看到神秘的诞生,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更加清晰认清神秘本质的机会。
“那黑气虽然汇聚,但却并不能成形。”张谌观摩了片刻,没有进行干涉,而是心中有了推断。
“走吧!”张谌拉着成渝的手,向远处走去。
“真是人渣啊!”成渝气得破口大骂。
张谌沉默不语,一路上来到大殿内进行清扫,待清理完大殿后,二人回去开始演练武道。
只是张谌发现,小豆丁今日演练武道多了几分肃杀之气,一举一动似乎有风雷之气在流转,好似在与人做生死搏杀,木人桩都被打爆了。
而张谌此时也跟着小豆丁习武,二人练习了一个时辰后,小豆丁忽然停下动作,悠然长出一口气,声音中满是哀叹。
“怎么了?”张谌看向唉声叹气的小豆丁。
“念头不通达啊!”小豆丁满脸伤感,背负双手向楼上走去,就连往日最喜欢的零食,今日都没有吃。
张谌看着小豆丁的背影,不由得摇了摇头:“终究还是个孩子!”
然后张谌盘坐在黄沙前,开始练习那枚符箓。
“我说,你知道人死后有黑气缭绕不散是怎么回事吗?”张谌将狐狸精召唤出来,开口询问了句。
狐狸精闻言一愣:“那是怨气和执念,其心中有执念不曾完成,所以怨气不肯散去。不过这种情况极其少见,毕竟很少有人临死前能有这么强大的怨气不说,还需要极为独特的命格,才能有一丝丝机会。”
“能形成怪异吗?”张谌开口询问了句。
“若无意外,执念再强,七日后也将烟消云散。但若是得了气数,那一切就都有可能了!”狐狸精道。
张谌闻言一愣,所以:‘气数究竟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