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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这个容貌清秀可爱的少年,扶风顿时脸一黑,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尽管扶风把冬车软禁在了基地里,却显然没有特地限制他的活动范围。只要不是走到基地外边以及与外界联络,他就可以自由活动。话虽如此,谁又能够想到他会像守株待兔一样出现在我们的前面呢。
而他则一脸清爽地回答:“我预感到庄成前辈可能会经过这里,所以就事先等候在此了。”
闻言,扶风流露出了无奈之色,只能说:“哦,是吗,不愧是卦天师的高徒啊……”
“请不要再说师父的事情了,扶风前辈。师父是超凡主义,我是治世主义,我们现在可是势不两立的。”
冬车先是一本正经地说,然后看向了我,露出了天真无邪的笑容,说:“庄成前辈,昨天晚上你一直在看我吧。为什么不跟我说话呢?我很想和你聊天!
“你是怎么打败大妖银月的?对神枪幕后的大无常下战书是真的吗?请一定要告诉我!我想要知道怎么做才可以成长到像你一样,还有还有……”
我又一次被他的热情震慑得后退一步,而他好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过度热情,情不自禁地露出羞涩的表情:“对不起,我太激动了……”
说话的同时,他左顾右盼,然后看到了麻早。
麻早已经完成了对于无名挂坠的检测,确认其中没有后门,现在我们都佩戴着。拜此所赐,她也不需要继续佩戴猫咪胡须口罩。此刻她再次拿出了警觉的表情。冬车大概也是第一次看到她的真容,好奇地看了几眼,随后继续尝试向我搭话。
扶风似乎不打算继续驱赶冬车,索性带着他和我们一起参观基地。这次他就没有再把我们带到无人通过的路线了,路上时不时会出现其他猎魔人的身影。看来无名挂坠上次的失利确实仅仅是由于冬车的天赋才能,其他猎魔人都没有把我和麻早认出来,反而是对于冬车的面孔反应各异。
身为“卦天师的高徒”,冬车显然是个名气不小的天才人物,集中在他身上的目光有的吃惊、有的警惕,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远处在议论他的声音。不世出的天才、大无常的亲传弟子、治世主义未来的叛徒……无论是欣赏他的、还是敌视他的,都对他展露出了非比寻常的重视。
而他却是对于那些观察的视线和评头论足的声音都表现出了漠不关心的态度。
出于监视目的,昨晚我也在暗中看了他好几次,他每次都能够觉察到我的目光,想要跟我说话。我之前一次都没有搭理他,他现在却像是对此毫无芥蒂,只是热情地缠着我,希望我陪他聊天,仿佛眼睛里面只有我。
都怪祝拾的胡言乱语,再想到这个孩子之前莫名其妙摸我手,我现在看他还真有点发憷。不过这是我自己的问题,而且也只是次要理由。与其说是正经的发憷,更加像是随口一说的笑话。我更多的是有些不知所措。因为他好像是真的特别尊敬我。
如果他真的对我和麻早没有恶意,只是纯粹佩服我而已,我倒是真的不太好意思对他过于冷淡。或者说得直接一些,其实我对于这种受人欢迎的状态可能有点缺乏防御力。
扶风欢迎我是带有强烈功利拉拢成分的,而冬车却似乎很单纯。在过去,我坚持不懈追求怪异事件的时期,周围有的人把我当成怪胎、有的人不屑一顾、有的人看我笑话,有的人尽管靠近我,怀着的却是猎奇心态。久而久之,我对这方面的目光变得敏锐,很容易就能够将其分辨出来。
我知道如何对付那些非善意的目光,而冬车这般单纯佩服的目光却是让我无所适从。虽然之前我评论麻早说她不擅长接受幸运的事情,但是我自己好像也是半斤八两。
严格地说,对我表达认同的人我也不是第一次遇到。以前仅仅遇到过一次,后来很快就与对方成为了朋友。那个人就是长安。
难不成我也有可能与冬车成为朋友吗?我稍微想象了下,然后只能暂且放下这個念头。其他时候倒是还好说,现在可不是交新朋友的时候。与其把精力用在那里,我更加想要用在如何让麻早相信并接受我的真心话上面。
我转头看向了麻早,忽然,我想起来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昨晚我对麻早表白真心话的时候,她是不是提到了我喜欢她的事情,然后我好像说了什么“那也是非常重要的理由”……我算是当着她的面直接承认了吗?
在城市酒店里的那次我还仅仅是停留在“露骨的暗示”的层面上,昨晚这次我居然直接承认了。我把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接下来要说的真心话上,直到现在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等等,这个倒是其次。只不过是把露骨的暗示转变成了明示而已,没什么好动摇的。问题是麻早的态度——她是否有对此做出过明确的回应?
我仔细地翻阅了自己的记忆,却没有能够找出来类似的痕迹。对于我表达的喜欢,看不出来她具体是什么态度。是觉得可以接受,还是觉得我是个无法接受的变态?
直接询问倒也不是不可以。虽然现在旁边有扶风和冬车,但只要之后再找个独处机会就可以了。只是昨晚才经历过那样的话题,现在贸然开口问,会不会让她觉得我就连说自己喜欢她都只是谎言呢?而且就是她愿意回答,可能也会顾虑到我的面子而说出些场面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