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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我们还活着,哈哈,我们冲出来了,我们终于摆脱了那些该死的图坎人。”
“没有想到,我这辈子还能脱离图坎人的奴役,我还以为只能被他们奴役到死!”
“不要高兴太早,我们现在距离图坎人太近,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再次追杀上来。”
“我们现在怎么办?”
“刚刚只顾了往外冲了,忘记了我们根本没有粮食,也没有御寒帐篷,仅凭这些战马,我们根本走不多远。”
“我们必须找到稳定的食物来源,御寒过冬的地方。”
“我当然知道,但是此地人生地不熟,我们去哪里找食物来源和过冬地点?那些当地人会接纳我们吗?我们人数这么多,他们会不会把我们当做入侵者?”
这些翔龙人奴隶兵先是兴奋的热烈欢呼,但是随着冰冷刺骨的晨风吹来,让他们不得不面对残酷现实。
逃离图坎人,不代表摆脱了死亡威胁。
随着靠近坠星海,这里的天气虽然没有阿森湖那边那样酷寒,但白天温度依旧维持在零度以下,晚上更不用说,动辄零下十几度。
最重要的是,他们手中没有任何的食物。
杀战马倒是一种方法。
但这种做法是饮鸠止渴,只是延缓他们死亡时间,没有代步工具,天寒地冻的,他们根本走不远。
图坎人随时都会追上来,一旦再次落入他们手中,只怕就没有沦为奴隶的机会,而是直接被当成祭品,献祭给他们的邪神雅门。
“往北走,不要停,往北走,挑选侦察兵,撒出去,寻找油柏路,有人会在那里接应我们。”
不仅是郭从龙,那些存活的翔龙人奴隶兵军官给出了相同答案。
一个人这么说也就罢了,若是十几个军官给出了相同答案,让他们禁不住对望一眼,异口同声的询问道:“先前也有人通过梦境向你们传递信息了?”
得到的回答是肯定的,梦境中的接触和说辞,大同小异。
唯一不同,跟他们接触的并不是同一个人,但都是曾经的翔龙人奴隶兵,都疑似死在了渡湖战中。
还没等这些翔龙人奴隶兵采取行动,一阵有节奏的轰隆隆马蹄声传来,将这些如同惊弓之鸟的翔龙人奴隶兵全部惊得跳了起来,纷纷跳上战马,做好战斗准备。
“那些图坎人这么快就追上来了?他们的精力不应该是放在攻城和营救他们的邪神雅门上吗?怎么会有空理会我们这些逃奴?”
“不对,马蹄声的方向不对,并不是从我们的身后传来的,而是来自北面,图坎人就算是再快,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绕过去。”
“明光铠,是明光铠,好多的明光铠!不是图坎人,是我们翔龙人,这是御林军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不是在做梦吧?”
当看清北面情况后,很多翔龙人奴隶兵震惊的失语。
在明媚的朝阳下,一支重骑兵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他们全部身穿明光铠,打磨的锃光瓦亮的护心镜闪闪发光。
不需要看清楚面孔,仅仅是从对方变化莫测的队形就能看得出来,那并非披着明光铠的图坎人,而是久经训练的翔龙人,他们正在用队形向他们传递信息。
信息很简单,让很多五大三粗的汉子,当场泪崩——欢迎回家。
熟悉的场景,熟悉的话语,让他们几乎怀疑回到了天朝,一支御林军正在迎接他们衣锦还乡。
只是迎风飘扬的旗帜,又在无声的告诉他们,这并不是御林军,而是归属于自己所不知道的势力。
在距离翔龙人奴隶兵足有半公里时,这支疑似御林军的军队就停止了脚步,数十骑从中分离了出来,向着他们疾驰而来,一边靠近,一边高喊。
“不要攻击,我们是自己人,前来迎接你们的,我是胡边关,郭从龙郭大人可在?出来搭话。”
“我是褚元林,请边福生边将军出来叙旧。”
“我是富赐良,求见符维烈符大人。”
他们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高喊着熟人名字。
听到熟悉声音,那些奴隶兵军官有着掩饰不住的惊喜,纷纷安抚自己的士兵,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然后带着几名亲兵,急匆匆的骑马迎了上去,为首的正是郭从龙。
“胡偏将,真的是你们,你们先前所说的一切,竟然都是真的?”郭从龙忍不住兴奋低吼。
“你们人都逃出来了,这还有什么可以质疑?”胡边关笑着应道。
“你先前不是说,让我带兵到尼斯河河畔与你们汇合吗?你们怎么大军出动了?”郭从龙也非常人,经过短暂的发泄后,就重新掌控了自身情绪,询问起最关心的事情。
“情况有变。”胡边关神情严肃的回答道,“那些图坎人远比盖文将军预料的理智顽强,他们并没有试图分兵追击你们,而是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泰夫岚姆城,放在解救他们的邪神雅门上。
盖文将军命令我们压上来接应你们,顺便从后方骚扰图坎大军。”
“原来如此。”郭从龙对这个回答并没有感到意外,他们这些叛兵只是给图坎大军造成了不小的骚乱损伤,却没有伤元气,他们逃走后,还有更惨烈的战事在他们身后爆发,估计给泰夫岚姆城造成了极大压力。
让那位泰夫岚姆城的指挥官不得不调兵遣将,用以缓解压力。
郭从龙稍微考虑了一下,主动提议道:“若是胡偏将信得过,给我们一点时间,让我们重整兵力,与你们一起折返战场,以壮声势。”
胡边关毫不掩饰脸上的喜色,“若是如此,再好不过,只是不知道,郭大人这次带着多少人逃出来?能整编出多少可战之兵?”
他们本来就抱有这样的心思,可若是由郭从龙主动提出来,远比他们提更方便。
“慌乱中,还没有来得及清点,我们是七部合兵一处,粗略估计,不会少于一万五千,还有一部分跟随其他种族的图坎奴隶一起冲入了荒野,短时间内,没办法聚拢,只是其中有不少伤患,不宜再战……”郭从龙给出了一个估算数字。
作为一名从军三十年的老将,他的估算数字八九不离十。
“盖文将军早有安排,郭大人,你们的官位保持不变,从自己带来的人中挑选可战之兵,就地重新组建兵团,武器装备,我都给你们带来了,不宜再战的伤患,则交给运送辎重的战车军团,送回后方修养,等待战后统一安排,郭大人请看。”
胡边关与郭从龙他们交流信息时,并没有闲着,直接带着他们回转自己军阵。
以郭从龙为首的奴隶兵军官们,不由自主的打量着胡边关带来的那支军队。
在其中他们看到了不少熟面孔,他们不仅曾经在图坎人那边一起当过奴隶,很多人在翔龙那边是老乡熟识或者同袍,他们都在友好的冲着他们打着招呼,这让他们悬着的心彻底放了下来。
正应了那句翔龙谚语,人生有四大喜事——久旱逢甘雨,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挂名时。
他们现在就是第二喜,在这片陌生的土地上,没有比这些同族人更值得他们信赖的了。
郭从龙不由自主的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翔龙人身上,即便是在翔龙帝国都异常珍贵的明光铠,在他们这里是标配,武器同样不俗,长有马槊和长枪,短有铁锏、腰刀和铁骨朵,骑的都是一顶一的图坎战马。
有一个算一个,体型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黑瘦,但是脸上都有了几分血色,双目中洋溢着自信与幸福,精气神与作为奴隶时,不可同日而语。
这代表他们对自己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
以小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