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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
这位刘家的家主,躬身施礼,旋即从怀中取下了家主令牌,放在了边上。而后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染血的包囊,低声道:“刘家自传承以来,六件至宝,皆已在此。”
“这是我刘家大长老的血?”
刘家老祖叹了声,看着那个包囊,说道:“大难临头各自飞,妄想携宝潜逃,另谋生路,这种鼠目寸光之辈,你杀得好……”
“自无常归来之后,监天司诸般动作,可以预测今日之变,人心不免浮动。”
刘家这位家主,叹息说道:“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涉及到这六件至宝,大事关键所在,便无法容他去了。”
说完之后,便见这位家主,躬身拜倒,叩首道:“老祖万安,望此夜登神!”
“去吧,残狱府主与老夫,颇有交情,愿意收留伱们这一支嫡系,今后好生在残狱府下做事。”
刘家老祖平静道:“没有老夫撑腰,今后不要升起妄念,绝了这一脉子嗣。”
他伸出手来,将那家主令牌,放在怀中,说道:“老夫如能登神,尔等皆可归来,凌驾于高柳城各方势力之上,下一任大城守,该是你的位置。”
刘家之主三跪九叩,方是起身,骑上骏马,点起大照夜神灯,沿着大江上游而去。
这里陷入了寂静当中。
片刻之后,才听刘家老祖开口。
“怎么只有你来?”
“无常还在路上,大概是同为人族,心中难免负担,所以沿途斩杀妖邪而来,算是定一定心境。”
对岸出现一道身影,左边衣袖,迎风飘动,空空如也。
来人正是监天司最高指挥使,面上含笑。
隔岸相对,仿佛老友叙旧。
“听说那小子,嗜杀如命,莫非杀人还影响心境?”刘家老祖淡淡道。
“他一向心善,杀人也是无奈之举,谁让你刘家,害死了太多的人?”指挥使叹息说道。
“这话你自己信吗?”刘家老祖冷笑一声,说道。
“我信不信,不重要,你信不信,也不重要,重要的是,世人信了,就足够了。”指挥使说道。
“用老夫作为弃子,给这个小子造势。”刘家老祖缓缓说道:“若今日老夫炼气化神,你们都是弃子!”
“那就看老先生,有没有这个本领了。”指挥使拔刀出鞘,眼神微冷。
“你全盛之时,能够与老夫斗上一场。”刘家老祖出声道:“断了一臂,隐患更重,已远不是老夫的对手。”
“本座不是来杀您老的,也不是打算战胜您老人家。”指挥使抬起刀来,轻声说道:“他年纪还小,入炼气境未久,您老即便胜他,也胜之不武……我今夜来,先耗一耗您老人家。”
“你消耗老夫部分真气,就能让他取胜?”刘家老祖伸手入怀,摩挲着家主令牌。
“不知道啊。”指挥使笑着说道:“不过,我监天司这一老一少,先后来战,如果最后还是败了,算你命不该绝。”
“可你知道老夫是个谨慎之人。”
刘家老祖平淡道:“此子名声极盛,妄想摧毁刘家,老夫必要杀他,今夜绝不会有半点疏漏。”
他叹了一声,道:“刘家历代造城,老夫打了一辈子的劫烬,临到老来,却也只能与劫烬勾结,以求自保,说来可笑。”
“老祖这是哪里话?”
就在这时,不远处行来二人,笑着说道:“人族建城,便难免勾心斗角,行权势之争,令人作呕,早该摧毁这高柳城了……临至如今,有所悔悟,为时未晚!”
“劫烬十二相的戌狗,听说你在古迹之中,虽然没能得获镇物,但日月同升之洗礼,勉强入了炼气境,这就来送死了?”
指挥使看向上方,说道:“你供奉的这头邪祟,也得了日月同升的洗礼,但真要加起来,也不够本座一刀的事……”
“当然,指挥使虽然被大长老断了一臂,加重了隐患,将死之身,但毕竟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这位带着狗脸面具的男子,微微侧身,道:“介绍一下,这位是从残狱府来的……”
来人面貌,约莫五十左右,显得憨厚老实,面上还有些拘谨。
“在下残狱府所在,劫烬所属,四季官之一,被称为秋官。”
这男子黝黑的脸上,露出了较为腼腆的笑容:“栖凤府劫烬的六位老爷,都与我相熟,大老爷对我有知遇之恩……所以希望指挥使,把人头送我,好让我去祭奠大老爷。”
“换个地方打。”
刘家老祖微微抬头,看着江面,说道:“大江囚龙柱,要是打废了,可不大好……指挥使也不想看见这一幕吧?”
“无妨。”
指挥使淡淡道:“两位意见如何?”
那位劫烬秋官,点头说道:“远来是客,客随主便……指挥使的人头,我要带走,但身子葬在哪里,您可以自己定。”
戌狗面具的男子,朝着刘家老祖看了过去,说道:“祝老祖登神,斩杀这栖凤府第一天骄,教主另有赏赐。”
声音落下,大江对岸,三道身影,迅速远去。
江边两岸,唯独江水奔腾,声音激荡。
过得片刻,才见一匹白马,从高柳城方向,疾驰而来。
那白马身上,满是鳞甲,月光照落,泛起银光。
而骑马之人,身着监天司金纹黑袍,手持长刀,面色冰冷。
“来了?”
刘家老祖偏过头,说道:“近些时日,你名声鼎盛,高柳城有这等后起之秀,实在令人感慨……说来,老夫听了你很多的名声,今夜算是第一次见面?”
“我自幼年起,就听闻六大家族的老祖宗,年已过百,功勋卓著,乃是建造城池的元老。”
林焰平静道:“我听老先生的名声,有十几年了,一直活在内城高层制定的规则之下,有时候也跟蝼蚁一样,像是那些流民,很容易就被踩死……”
他翻身下马,抬起刀来,说道:“要不是你该死,咱们可以不用见面。”
“年轻真好,意气风发,心比天高,当年老夫也是这样。”
刘家老祖叹道:“可惜老了。”
他声音落下,招了招手,然后说道:“指挥使替你引走了两位劫烬高层,但老夫请来的,却不止是劫烬。”
“如果你只靠着一把刀,横冲直撞,鲁莽无谋,那么别说杀死老夫。”
“连站在老夫面前的资格都没有。”
声音落下,上游已有骑兵,沿江而下。
身着重甲,手持长枪,腰挂刀刃,森寒至极。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