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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翻过一道河堤,路过青山公社时,停在车站收客,张文良趁机下车买了几颗晕车药,和张觉民一人吃了一颗,然后重新启动前进。
这一路过去,要经过四个公社,渡两条河,才能到达孤峰县的县城,正规名字叫城关镇。
不是每一个县的驻地都叫城关镇,但是有城关镇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县府驻地,这里的繁华,也不是普通乡镇所能比拟的。
可惜,陈凡只是在车上看了一段县城的街景,等汽车进站以后,孟哥喊了一声“到站了,都下车”。
让半途从四个公社汽车站上车的乘客下车之后,便带着陈凡三人到另一边,将他送上去往地委的车,还拜托司机多多关照。
理所当然,他将陈老师的“先进事迹”又讲了一遍。
那司机一听陈老师是要去地委卫生局编写急救手册,当即连票都不要,等时间一到,便开着车飞奔。
从县城到地委,和从南湖到县城差不多,都要一个小时左右。不同的是,南湖和县城之间隔着两条河,县城和地委却隔着一条江。
车子沿着长江飞奔,过了大半个小时,再通过有驳轮牵引的渡船横渡长江,这才终于到了地委地界。
也就是云湖市区。
陈凡看着江上密密麻麻的轮船,有各种型号的客轮,也有大大小小的货轮。
有的货轮是最先进的柴油动力铁壳船,货仓里的各种物资堆积成山,在江面上缓缓行驶,有些则是老旧的木壳风帆船,一张张风帆竖起,帆被风吹得鼓鼓的,载着不多的货物,眼看着铁船将自己超越。
而在码头上,还有数以百计的船停靠在岸边,几乎每时每刻,都有船在进港、出港,一阵阵的汽笛声就没有断过。
长江重要港口,果然名不虚传。
幸好,过江渡轮码头和繁忙的货运、客运码头不在一个地方,而是在更靠近城区的位置。
十几分钟后,渡轮靠岸,汽车继续前进,终于驶入云湖市区。
翻过长江大堤往下,陈凡第一次看到这个时代的云湖市。
马路两旁都是楼房,大多有三四层高,偶尔还能看见五六层的“高楼大厦”。
路边的电线杆挂着的电线密密麻麻,密集恐惧症患者大约是不能看的。
或步行、或骑自行车的人群熙熙攘攘,不时有一辆吉普车驶过,热闹喧嚣扑面而来。
车子开到一个繁华的路口,司机突然将车停下,转身对着陈凡说道,“陈老师,你们在这里下车,前面有个公交站台,去那里坐11路,就可以直接到市卫生局。”
陈凡晕乎乎地站起来,忙着拱手道谢,“谢谢师傅。”
司机咧着嘴摆手,“不用客气,你过来编书,我送你一程,也算是间接做贡献了哈。”
陈凡呵呵笑着,拉上有点找不着方向的张文良和张觉民,一摇一晃地下了车。
等他们下车,司机将门关上,踩着油门往前开。
后面有乘客大声喊道,“师傅,前面百货公司门口帮忙停一下。”
司机头也不回,“全部都到车站下。伱要这里停、他要那里停,我一脚油门就是两毛钱的油,你掏钱啊?”
乘客弱弱地说道,“可是刚才……”
“什么刚才?刚什么才?没有刚才!就是到车站下。”
……
张觉民和张文良一下车,就蹲在马路边干呕,引来周围不少人的目光,随即纷纷避之不及。
陈凡两手叉腰站在一旁,倒也没觉得难堪,等他们呕得差不多了,便从包里翻出来一只陶瓶,倒出来两颗药,“呐,这个是顺气通窍的药,吃了应该会好一点。”
张文良拿了一颗丢到嘴里,刚准备拿水壶喝水,突然精神一震,“酸酸甜甜的,还挺好吃。”
随即看着他,“有这么好的东西,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张觉民也吃了一颗,还边吃边说道,“嗯,里面有山楂,很对症。”
陈凡在一旁耸耸肩,“刚才你们一直在车上,吃了晕车药还昏昏沉沉的,再吃这个药也没用啊。”
张文良扶着脑袋站起来,“那我宁肯吃这个,晕车药吃了真晕。”
他说着放下手,左右看了看,脸色逐渐变得呆滞,“哇,好热闹啊,这就是地委吗?”
张觉民也放眼打量,却又故作镇定,“嗯,还行。就是楼高了一点点、还都是砖瓦房,人多了一点点、看着气色挺不错,车多了……”
然后镇定不住了,目光追着人家的自行车走,“好多的自行车啊。”
陈凡抹了把脸,左右看了看,“还是先安顿下来吧,只要还在这里,看的机会多的是。”
张文良点点头,转过来问道,“那现在是直接去卫生局报到?”
张觉民已经在整理身上的衣服,还抹了抹衣角的褶皱。
陈凡却摇头说道,“今天不去,明天再去。”
张觉民和张文良顿时一愣,齐齐看向他,“为什么?”
陈凡,“现在已经4点多了,还有一个多小时就要下班,等我们找过去,说不定人家都要开始ZZ学习,哪有时间安排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