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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小游艇,第N次穿过流花河,顺风顺水回到卢家湾。
一般情况下,陈凡每次回来的时候,恰好错开卢家湾送货的往返时间,这条河都不会有发动机的声音。
所以每次不等他回到6队,就被燕隼和八哥半路拦截。
看着头顶盘旋的两只鸟,陈凡轻轻招手,又打了个手势,燕隼便乖乖地落在他肩膀上。
等到八哥落下来,他直接一把抓住塞进口袋。
八哥努力钻出一颗脑袋,看着他的眼神有点胆怯,“你要干嘛?”
陈凡看也不看它,只是拍拍口袋,“安分一点,闭上嘴,要不然今天晚上吃烤八哥。”
现在正是农忙时节,他可不想让这只鸟出去乱叫,耽误别人的工作。
八哥啾啾叫了两声,果断把头缩回去,只留下鸟嘴和鼻子上一撮乱毛。
小船靠岸,陈凡拉起缆绳跳下船,将绳圈套在码头木桩上,抖了抖肩膀,燕隼立刻冲天而起,啾啾叫着飞回家。
八哥也想跟上,却被陈凡捏在手里,跟核桃似的盘玩。
此时的水位已经很高,水面距离堤面只有十几米,沿着简易栈道往上,不一会便爬到河堤上。
站在堤上往前望,卢家湾6队所在的小土坡,宛如一只大乌龟趴在地上,龟背上、原来被林木掩映的土墙屋,已经尽数被两层高的红砖小楼所替代。
不,还有一间。
知青点依然是原来的样子。
陈凡看着只多了一间学习室的知青院子,脸上不觉露出微笑。
等过几年撤销知青点,自己就找队里把这个院子买过来,然后复原成原来的样子,把搬出来的动物们都迁回去。
至于说和某些地方一样,保留下来改造成知青纪念馆,这种事陈凡从来没考虑过。
没别的,既然那些知青大多都不喜欢丽丽,自然没有保留的必要,当成养殖场就挺好。
真要等几十年后,有知青跑回来找感觉,陈凡也不小气。
里面不是还有4间房的土墙屋么,弄几张竹床放里面,只要他们不嫌弃房前屋后的动物香,随便住。
陈凡想象着那时候的画面,忍不住呵呵笑出声。
等回过神来,立刻左右看了看,再抬起手,只有八哥满脸呆滞地看着自己。
它应该看到了吧?而且还会说话!
就在陈凡眼神逐渐冰冷的时候,八哥毫不犹豫脑袋一歪,晕死过去。
陈凡沉吟两秒,将鸟揣进口袋,大步往前走。
刚走下大堤,多多和球球两条狗子就兴冲冲地跑了过来,摇头摆尾围着他脚边打转。
陈凡笑呵呵地踢了两脚,两条狗子立刻稍微离开,跟在他脚边往家的方向走去。
这次回来,他没有提前告诉任何人,包括卢家湾在江大上学的也没有说。
而现在又是上工时间,绝大部分人都已经出去下地,小孩子则在学校上学,就连上了年纪的人,也都在家里默默忙碌着。
所以此时村子里静悄悄的,只有林子里的蝉鸣,和不时飞过的鸟发出的叫声。
不一会儿回到家门口,熊猫园里,三只滚滚都趴在树荫下的木桩睡觉,旁边的小池塘里注满了水,那里是滚滚过夏天时的游泳池。
陈凡没有惊动它们,继续往前走。
侧方餐厅、厨房和浴室的门都敞开着,里面没有人。
倒是正屋的大门紧闭。
这种情况在农村很罕见。
白天的时候,村里各家各户不管有人没人,一般都不会关门,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2042年,都还是这样。
之前陈凡也入乡随俗,这座房子建好后,除了冬天风大,否则白天一般也不会把门关上。
现在却大门紧闭,自然让他感觉有点古怪。
他也没多想,径直走过去掏出钥匙开门。
先到客厅把窗户打开,一股清爽的南风吹进来,屋子里的闷热立刻得以缓解。
他将钥匙丢到窗前的柜子上,刚转过身,准备去开北面的窗户,便明白了为什么会大门紧锁。
靠东墙的地方,多了一只电视柜,柜子里面的那台大彩电,赫然是老舅送给村里的那批电视机的样子。
角落里,留声机被移开,多了一台电冰箱。
陈凡忍不住呵呵笑了两声,走过去拉开冰箱门。好嘛,是个空的,再往后看了看,电源都没插上。
不过也对,这年头的供电非常不稳定。尤其是白天,不是要优先工厂、就是要照顾农忙,关键时刻,只能把民生用电断掉。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的90年代末,直到下个世纪,才最终得以缓解。
所以上次杨书记还找陈凡问过,村里有没有可能自己建一个发电站,如果能建的话,大概要多少钱?
不过这种事陈凡也不清楚,直接让他去问公社或县里,反正他不懂。
原地转身看了一圈,陈凡又去了二楼。
自己房间里,床上虽然空着,可随手一抹,却一尘不染,显然三个丫头都没有偷懒,坚持每天打扫卫生。
先将背包放下,随后脱得光条条,进洗手间冲了个冷水澡。
停没停电都没关系,屋顶上有个小水箱,没电了也能顶一阵子。
本来这水箱,还是去年陈凡弄到第一台柴油机的时候,准备自己钻井弄个小水塔而准备的,结果柴油机贡献出去,便将这个水箱安置在屋顶上,当成了储水箱。
很快冲洗干净、擦干水珠,出来到柜子里找了一套粗布衣服换上。
到什么样的山就唱什么样的歌,回到卢家湾,陈凡很少会穿外面那些光鲜亮丽的衣服,一套粗布衣足以。
当然,自己打的铜扣皮带除外。
穿好衣服,将换下来的脏衣服卷成一团,准备拿下去丢到洗衣盆里,便听见一声惨叫,“要憋死啦。”
看着八哥从衣服堆里爬出来,满眼哀怨地望着自己,陈凡略带抱歉地笑了笑,“待会儿请你吃虫子。”
八哥默默低下脑袋,“我错了,放我走吧。”
不就是虫子吗,谁不会抓啊。关键是再跟着主人,保不齐鸟命都没了。
陈凡干咳一声,“知道错就对了,行,那你自己去玩吧。”
随后将八哥往窗外一扔。
窗户口一条菜花蛇探出脑袋,刚张开嘴准备打招呼,便看见一只鸟飞过来,它本能地张开嘴一把叼住,没等往下吞,便听见八哥气急败坏地大叫,“臭死啦臭死啦,还不松开,我让燕隼把你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