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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月初,京市的晚风已经很冷了。
我被风吹得身子抖了一下,霍聿珩敞开大衣,把我裹紧怀里。
他怀中温热,味道也是我熟悉的。
可是现在,我一颗心却怎么都不可能放松下来,紧张得不行。
男人的某些情绪一旦被调动,就像火苗被加了助燃剂,一时之间除了让他尽情燃烧,也没有什么办法。
哪怕此时此刻的地点是他未婚妻的楼下。
我觉得他真是疯了。
我本以为简思雨过来开门的时候,还有时间再和他们周旋一下,可大门,对他来说,形容虚设。
他抱着我,根本不耽误他开门,人脸识别的门锁。
霍聿珩看我惊讶,低头笑了笑,“这本来就是我的房子。”
我没说话,他又补了一句,“送她了。”
怪不得他可以突然出现在简思雨的直播画面里。
我倔强地抬眼看他,“你没必要告诉我。”
明明已经进了室内,偏偏一股邪风让我觉得更冷了。
我挣扎着要下地,不想再被他抱着。
听见他说这种话,莫名其妙的情绪不太受控制,甚至比被他不讲道理强吻的时候还要糟糕。
霍聿珩在这栋房子里,出入如无人之境,我闹腾得他烦了,也没当即翻脸,只是烦闷地看着我,“我等你一会在床上,还跟不跟我闹。”
我心头突然泛起一种无力感。
是从前在他身边常有的那种无可奈何的感觉。
试问一个女人,如果和一个男人在一起纠缠了十几年,明明知道不会幸福的,还要继续和他不清不楚下去吗?
短短几分钟,我想了很多。
难道用在沈凯安身上的办法,要用到霍聿珩的身上吗?
简思雨的卧室可不会有酒瓶,如果我运气好能摸到花瓶,花瓶的碎片能割破我的脖子,流点血去吓唬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