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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破釜酒吧,吉内斯图酒店的规格可就高得多了。
走廊两边都是雕花繁复的石柱,就连拱顶上都画着装饰画,让很多第一次来这里的巫师,有些眼花缭乱。
侍者们也都穿着统一黑衣白衬的燕尾服,彬彬有礼地迎接着来酒店投宿的客人。
很多巫师甚至会误以为自己走进的是一家麻瓜的高档酒店。
雷古勒斯找到了自己的房间,起居室、书房、卧室、盥洗室,一应俱全。
他决定小憩片刻,因为用门钥匙旅行,并不是一种很舒服的方式。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时分,大部分还在酒店内借宿的客人,都选择去楼下的餐厅用餐,或者去酒吧打发时间。
与相隔仅半条街的狮鹫酒吧不同,这里的客人通常比较收敛,酒吧的风格也相对含蓄。
“一杯白兰地。”
“先生,容我向你推荐我们的新搭配,只要在白兰地中加入少许鸡血,饮用之后能感到精神百倍……”侍者向雷古勒斯推销着酒品。
“那是给刚出壳的火龙吃的,我不需要精神百倍,只需要适当放松。”雷古勒斯拒绝了侍者的“好意”。
侍者有些失望,但还是将普通的白兰地交给了雷古勒斯。
客人渐渐多了起来,雷古勒斯选了一个角落坐下,观察着屋里的人。
除了法国当地人之外,还有不少非洲巫师,说着叽里咕噜的话,在昏暗的屋子里面,那些非洲巫师的牙和眼球,白得发亮。
靠近门口的位置上,坐着几个年轻女孩,她们都有长可及腰的、银亮如瀑布一般的长发,散发着令人迷醉的光泽。
那些年轻巫师不时向她们的方向投去迷醉的目光,雷古勒斯注意到,有两个小伙子,已经来回出入了五次。
“混血媚娃……还真的是名不虚传。”
而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巫师,正在用沙哑的嗓音向他周围的客人讲着故事,告诉那些“没见过世面的年轻人”,当年这条吉拉尔登街是何等的繁华。
“……那时候,战争还没有波及到法国。每到周末,都会有马戏团来卡切广场演出,他们带着你想象不到的怪物们、各种神奇生物、巨怪保安,还有半妖精歌手,她们唱的歌很有味道……有一次,有人在马戏团里面捣乱,整条街都乱了套,狐媚子和小精灵到处乱飞,有一只大猫跑了出来……或者说是狮子,我从没见过那种动物,它的尾巴就像一条很长的彩带,比身子还长。我发誓,它只需要一步,就能从这里跑到埃菲尔铁塔下面……”
“杜邦又在吹牛了。”有些熟客知道这位老人的作风,并没把他说的话当真,“学过保护神奇生物的人都知道,根本不存在一步就能从卡切广场跑到埃菲尔铁塔的……什么?大猫?”
“他肯定是喝多了以后做梦,梦见的。”另一位客人说道,“但说起猫,你们知道吗,魔法部里面养了很多灵猫,你只要攻击它,就会越变越多……”
不过他的话很快被更多哄笑声淹没了,没人在乎他在法国魔法部里面见到了什么。
“杜邦,你还是用笛子把嘴堵上吧。”有个大嗓门开着尖酸的玩笑,“你吹的东西比说的好听!”
立刻有其他酒客跟着起哄,杜邦倒也并不在意,从脚下那个破烂的包袱中,掏出了一个类似风笛的古怪乐器,吹奏起来。而一把破旧掉漆的鲁特琴,则从手提袋中跳了出来,自行叮叮咚咚地奏响了乐曲。
刚开始时乐曲很低沉,但每一个音符,都很清晰地传到了屋里所有人的耳中。
离的最近的酒客们,不由自主地跟着乐曲的节奏,摆动起了自己的身体。
很快,大家都开始舞动起来,没人再出言嘲讽了。
就连坐在吧台上的雷古勒斯,都下意识地用左手叩着桌面,打起了节拍。
敲了两下之后,他意识到不对,默默地给自己念了一个镇定咒。
再看向舞台的时候,杜邦依然自顾自地吹着风笛。
不知过了多久,一首曲子终于演奏完毕,整个酒吧里,绝大多数的客人都处在一种如梦初醒的状态。
“我说什么来着!”那个大嗓门又吼了起来,“他吹的东西好听吧!”
众人纷纷赞同。
雷古勒斯将杯中的酒喝完,默默离开了酒吧,沿着楼梯慢悠悠地踱到了顶楼。
偶尔看看异国的夜景,倒也不错。
但他走到通往天台的一处走廊时,却被一副巨大的壁画吸引住了目光。
画上有两个人,其中之一是一位身穿板甲的骑士,右手的手斧拄在地上,左手却拿着一根魔杖,腰间还悬着佩剑,可谓是全副武装。
但他的面容却模糊不清,只能看出他的头发是黑色的,胡子却有点发蓝。
而站在骑士对面的另一个人,则是一位长相俊秀,甚至有些妖异的巫师,他身穿黑色斗篷,脚下踩着一个魔法阵,面前放着一个正在用火加热的大釜,巫师左手拿着一本魔法书,右手在向大釜中不断加着各种材料,嘴唇无声地开合着,像是在念着某种冗长的咒语。
巫师身后,拴着一只黑色的小羊羔,看上去既惊恐又无助,缩在画的角落中,却被绳索束缚住,不能逃走。而羊羔旁边的架子上,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