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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气，将眼泪强压回去，抬头直视着唐雁淑的眼睛。
“奶奶，您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吧，绕弯子也挺没意思的。”陆晚苏讥诮地扯了扯嘴角，眼眶泛红。
要不是陆晚苏嫁给了她孙子，她也不会对陆晚苏心存这么大的意见。要是陆晚苏肯放手离婚......
唐雁淑心里莫名生出两分歉意，态度也不如以前冷漠。
“你既然都已经听到了，应该也猜到我想说什么了。你也算是奶奶看着长大的，奶奶承认对你有些偏见，但要你们离婚也是为了你好。你也看到了寒舟的态度，他不喜欢你，你再继续这样耗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倒不如主动放手，给彼此留点体面，你说呢？”
陆晚苏唇边泛起一丝苦涩，望着唐雁淑期待紧张的眼神，这一刻她才真的清楚，唐雁淑到底有多不喜欢她这个孙媳。
不仅盼着她跟傅寒舟离婚，还撺掇着傅寒舟娶别的女人。
她还没和傅寒舟离婚呢！
陆晚苏握紧了拳头，眼神变得坚定起来。看着唐雁淑，态度也变得强硬：“奶奶，我知道您不喜欢我，您想换个孙媳。但我和傅寒舟还没有离婚，我们现在还是合法夫妻，您不觉得您现在的做法有问题吗？”
唐雁淑愣了一下，下意识感到有些心虚。但很快就被陆晚苏的语气气到了。
“我好好跟你说话，你这是什么态度？”唐雁淑不满地哼了声，小声嘀咕道：“果然是从小就是后娘带的，没什么教养。”
唐雁淑后面这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陆晚苏离的近，她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一下愣住了。
她满眼不可置信地望着唐雁淑，眼中闪过几道情绪，似乎在努力克制着什么。
唐雁淑说完也觉得这话有些不妥，一抬头看见陆晚苏冷厉的眼神，吓的心肝颤了颤，下意识想要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