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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福啊!
韩星渊若是看得清这天下局势,早已选择了站队或态度,或许今日无论结果如何,都可能面临被张鸣或三宗斩杀的危险。
如今他一无所知,反而有了一线生机。
可是,面临他的阻拦,齐正业和齐凌两人是面色大变。
“韩星渊!本郡守说什么都与你乃是同级,在东陵郡内更是权柄远大于你!你竟然敢阻拦我?”
齐正业握紧了拳头喝道。
监天院虽然有监察天下的职责,但是也只能层层上报到朝堂处理,并没有太多私权。
因此在东陵郡内,韩星渊虽然与齐正业是同级官员,但还是听对方的意见为多。
这也是齐正业派人通知他到郡守府,他就第一时间过来的原因。
当然,听是一回事,做不做就不一定了。
毕竟齐正业也没有指挥监天院做事的权限!
“郡守大人,还是安心留下吧。”
韩星渊露出漏了风的牙齿,摇头劝道,“就算韩某放你走,你可曾想过,以你们的脚程,能够比清徽道长快多少?竹篮打水,徒劳罢了!”
此话一出,齐正业和齐凌两人面色煞白。
是啊,他们能逃多远?
比起会飞的修行者,他们不过是比蚂蚁大一点儿的蚂蚱罢了!
想到这里,两人一下子跌坐在地,再也没了逃走的心思。
四大家主不明所以,追过来继续问道:“齐郡守,你们这是做什么?”
他们被齐正业冲了一句,心里只觉得不妙,也顾不得生气和郁闷了。
齐正业抬眼看向他们,万念俱灰的念道:“完了,全完了!悬空寺和太一仙门的强者都死了,我郡守府和齐家也完了!”
四人身躯一颤。
他们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看齐郡守的模样,就知道大事不妙了。
“走!我们赶紧回家族,放弃东陵郡产业,四散族人而逃,或许能为家族留下传承的希望!”
四人也是决断之人,当即说道。
他们顾不得与齐正业见礼,转身就往郡守府外面跑去。
韩星渊看一眼他们,终究没有出手阻拦。
这四大世家的人不属于朝廷,并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只能任由他们而去。
不过,韩星渊微微摇头,他们恐怕是小瞧了清徽道长,些许凡俗手段,哪能逃脱道长的掌控。
正在这时,一道人影出现在郡守府上空。
“几位家主,你们这般慌慌张张的奔跑,是要去哪里啊?”
张鸣的声音从上方传下来。
四位家主脚步一顿,凝滞在当地。
他们仰头望去,只见清徽道长立在半空,正若有笑意的望向自己四人。
“道长……清徽道长,饶命啊!”
他们直接跪倒在地,求饶道。
然而,张鸣嘴角的笑容越发变冷,并没有理会他们。
若是在昭明书院的时候,他们能坚持谦恭赔礼的态度,或许能消耗一定代价,换取他的原谅。
如今这四人没有继续过去赔礼道歉,反而出现在郡守府里,其用意不言自明。
这是心存了借助郡守府,对付灵枢观的期望啊!
“四位家主说笑了,贫道乃是方外之人,什么时候说过要你们的命。”
张鸣摇摇头,说道,“既然四位有事要忙,贫道就不打搅了,请便吧。”
四人茫然抬头,清徽道长竟然放他们离开?!
他们有些不解,不过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能够逃得一条性命,已经是天大的恩赐。
“多谢道长!多谢道长!”
四人慌忙感谢,急匆匆的跑出郡守府。
张鸣望一眼他们的背影,暗想四大世家霸凌于东陵郡,不知道捞了多少油水,若是让他们就此死去,岂不是便宜他们?
他的心里早有打算。
这时候,他在落在庭院里,看向齐正业父子。
“清徽道长!清徽道长!饶命啊——”
他们见张鸣放了四大世家的家主,只以为自己两人也有生还的机会,连忙大声求饶道。
一时间,声泪俱下,好不感人。
然而,张鸣只是静静看了两人片刻,就问道:“齐郡守,如今你的所有伎俩都已经用完,贫道给你个全尸的机会,说一说,悬空寺和太一仙门的两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齐正业一愣,停止了哭求。
他眼神变换两下,终究是服软回道:“启禀道长,都是那两大宗门的人逼迫我,齐某才不得听从他们的安排啊!”
张鸣语气一沉:“嗯?”
齐正业慌忙解释道:“清徽道长,我真的没有说谎啊!您有所不知,这大晋皇朝看似铁板一块,实际上各处都是宗门、世家的人,明争暗斗,暗流汹涌,便是先帝在世,也拿他们没办法啊!”
“齐某一没背景,二没神通,若是不能投靠他们任意一方,仅凭阿谀奉承,哪能坐到一郡之守的位置,说起来都是身不由己,齐某也不过是大浪中的一枚棋子罢了!”
他的语气有些凄然,试图求得清徽道长的宽恕。
但是张鸣哪里会被他的表象所蒙蔽。
“这些年,郡守大人贪墨不少吧?”
他可还记得在小寒山寺上,那些黑甲军熟练抄家的动作,而且听其中几名士兵窃窃私语,说是这次又捞了一场大的。
郡守府与黑甲军同穿一条裤子,若说这里面没有齐正业的指使,他万分不信。
齐正业急忙辩道:“道长,齐某冤枉啊!齐某为官清廉,造福一方……”
他还没有说完,就听张鸣冷哼一声,挥手落下两道真元光芒。
“齐正业,窦钧还没有死,贫道有一个朋友名叫夏侯椿,被他关押在黑甲军营地,想必你很熟悉,甚至也是出自你的安排。”
张鸣微微笑道,“郡守大人,贫道灌注在你体内的真元,会在五日后爆发,让你经脉俱断,如同万蚁噬心而死。若是不想受这份折磨,贫道相信,你知道该如何做。”
“就算郡守大人不怕死,不怕折磨,也得替齐公子多考虑一下。你说是吗?”
齐正业面色煞白,看一眼身旁的儿子,心中万分懊恼,为什么要听三宗的意见,对付灵枢观啊。
如今不仅连累了自己的儿子,怕是齐家也难逃一劫。
冤孽,都是冤孽啊!
“一切谨遵清徽道长指示。”
他瘫软在地,虚弱的说道,现在只能寄希望于清徽道长大发慈悲,能够给齐家留一条活路了。
张鸣摆摆手:“五日时间,足够你安排后事了,去吧。”
然后,他踏步而出,飞上半空。
韩星渊犹豫了一下,追上去问道:“清徽道长,您为什么会放过齐郡守,容他多活五天?”
张鸣停住遁光,看他一眼。
“韩巡察使,记住贫道说的话。五日,足够贫道等一些事情的结果了!”
说完,他再不停留,遁光一闪,消失在郡守府的上空。
韩星渊怔怔立在原地,清徽道长嘱咐的话?
五天时间,等一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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