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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结婚的时候,陆锦川其实是有些冲动的成分在的。
第一次,他没能把她周围的人清理干净。
也是第一次,那个他想爱不敢爱,想要不敢要的小姑娘,被男同学大方邀约,那原本是他想要做的事情。
那时她眼里还有光,看着男生的时候,男生脸都红了。
他忽然觉得嫉妒,仿佛那双眸子里只能装下他一个人。
于是他冲动了。
晚上吃完饭回来的路上,他问她,要不要和我结婚?
她一下抱住他的胳膊,开心地问他:“陆锦川,你是在和我求婚吗?”
陆锦川皱眉,还没开口小姑娘就说:“愿意愿意,一百个愿意。”
然后,他力排众议,不顾家人反对,不顾她母亲反对,势必要娶她。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清楚明白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他要她,谁也不能阻止。
除了那个死去的弟弟。
那是他们的新婚之夜。
应夏躺在床上扬起左手:“你看,我就说月老会把我们捆在一起。”
她左腕上的红绳原本已经旧了,这一刻却红得像血,一瞬间刺痛了陆锦川的眼。
他的左腕处,那根相同的红绳,属于他弟弟的红绳,似乎也越捆越紧,要勒入他血肉里去。
他好不容易爱上一个人,为什么她先遇到的是陆锦程,为什么她要是那个人的孩子?
疼,真的疼……
陆锦川看着身下的女人,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像缀了星子。
他低下头,在接触到她的嘴唇的瞬间转移方向,细密的吻落在了她的脖颈。
他喊出了另一个名字:“如一……”
感受到身下的人瞬间僵硬的身体,闪过一丝痛快,可痛快之后,心里的空洞愈发的大。
他的吻变得更加绵密,似在安抚,又似乎是在报复。
痛吧?难受吧?
那就一起痛,相互折磨。
死也不会放手。
他不过是把两人之间的绳子放长了些,给她片刻自由,他还没死,却已经觉得比死更加难受……
这一年注定是不安稳的一年。
五月,应夏的外婆不行了,老年人,一场小感冒就能要了命。
她晚上接到夏琼的电话,早上最早班的飞机,还是没来得及。
遗体已经运回家里,夏琼找了一条龙,亲戚朋友也都陆陆续续来了。
夏琼看上去状态还行,越是这样,应夏越担心。
应夏跪在停遗体的堂内,眼睛通红:“妈,你想哭就哭吧。”
夏琼反而笑了笑,“你外婆年纪大了,我早就做好准备,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好在她没受什么罪,走得还算安详。”
应夏哽咽着,“可我没能赶上。”
这是陈述句,不仅是在说事实,也是在怪自己。
夏琼搂住应夏的肩膀,“没事,外婆不记事,她喊你的名字,我叫了个护士过来,她就当成是你,走的时候还带着笑。”
应夏一下就绷不住了,垂着头,眼泪大颗大颗往地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