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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方山想看看四周谁知他的脖颈和身体都完全僵住了,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哪也动不了,不知过了多久,有声音传入段方山的耳朵,那声音就像有东西在踩在泥里的脚步声,随后一个巨大的身影突兀的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一只黑豹、一只大到超乎想象的黑豹,它的脖子直起之后眼睛已经能和段方山平视,此时它冰冷的黄色眼眸正在直直的看着段方山的眼睛
“够了、你再这么看着他会把他吓坏的”这时一直站在段方山肩膀上的吉祥突然开口说道“他们冒犯你的领地已经收到惩罚,至于他”吉祥的嘴指指段方山“你不能动”
黑豹似乎听懂了吉祥说的话,向后退了两步,不过随后它的眼中出现纠结之色随即停止了后退,再次看向段方山,这让刚刚喘口气的段方山又屏住了呼吸
“退开”吉祥再次说到,不过这次吉祥的声音变得无比的宏大和威严,黑豹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一般做了个扭头的动作,随着它的头刚刚扭动,整个身体就已经消失在段方山的视野中,段方山根本没看清它是如何走的就像他没看到对方是怎么出现的
“带着你的朋友快走”吉祥在段方山的耳边低声说道,说话间透出无比的疲惫,回过神来的段方山赶忙背其甲五的尸体先前跑去,路过谢英杰的尸体….或者说尸块堆旁,他停了下来俯身捡起一把沾满鲜血的钥匙,随后向谢李城的方向纵跃而去,一直跑了七八里的样子,直到他的内力近乎枯竭,脚步才慢了下来
“好了、这里安全了,那个家伙到不了这里”一直趴在段方山肩头吉祥说道,听声音它还是非常疲惫“大个子、我要休息一段时间”段方山闻言伸手想将吉祥抓住放进自己的怀里
“不、我要离开你一段时间,找个隐蔽的地方休息”吉祥摇摇头说道
“你能找到安全的地方吗?”段方山问道
“嗯、你不用担心我,倒是你应该多注意,我可不想一觉醒来发现自己又回到那个该死的山谷”段方山点点头
“你恢复以后咱们在哪汇合?”
“哦、这个、在长庆城吧,你尽快离开这里,谢、李、两家都死了重要子弟,肯定会在这附近大举搜索,你向南到长庆城落脚,在那等我”
“到时你能找到我吗?”
“放心吧,你身上有我的印记,你我的距离只要在十里之内就能感应到对方,好了、我走了、你保重”说着吉祥扇动翅膀向远方飞去,只是他的速度较平常慢了许多。段方山看着吉祥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刚刚降临的夜色中,一股强烈的孤独感和夜色一起笼罩着他,他从未感觉到如此的孤独即便是小时候独自在山神庙的那段日子,他的感觉也没有现在这么强烈,此刻吉祥的离去让他明白,原来他已经习惯了吉祥的陪伴,回想自己和吉祥相处的这段时间,他发现吉祥给予他很多,并且两次将他从绝境中救了出来,无论是跌进山谷奄奄一息还是刚才面对那只恐怖的黑豹,都是吉祥救了自己,而他自己给吉祥的只是一个契约,这个契约的基础也就是他的实力还是如此的薄弱,今天之前他不怎么关注吉祥,这是人类的一种惯性思维,很少有人会对一只鸟特别的关心,段方山也是如此
“尽快提升自己的实力还有要把吉祥真正当成自己的伙伴”他的心里这样想着同时也明确了自己以后努力的方向,段方山拿出那把钥匙打开镣铐随后将甲五背起向南方走去,走出石丘地带后他找了片树林将甲五葬在那里,没有墓碑、他不知道甲五的本名也不想将甲五这个名字刻在墓碑上,无论是甲五还是丁十七,这些编号都该随着柳家庄的灭亡一起消失了。
傍晚、谢李城北门外的麦田里,段方山趴在地上观察着城门的动静,天色擦黑时守门兵卒就会关闭大门并在城墙上点燃火把,他等的就是城门关闭,城门边的墙上有一个公告栏是官府张贴公告用的,如果谢李城对他发出海捕令就会张贴在这里并将他的画像一并张贴,现在距离他逃出破天山脉已经两天了,巡按署应该已经找到谢英杰他们的尸体,如果他们将此事归咎于他,就可能会发出海捕令,如果是那样他去长庆城会有些风险,毕竟和谢李城最近的城市就是长庆城,虽然两个城市距离有两百里之遥,也难免有海捕令传到那里。随着兵卒的吆喝声城门关上了,城头也亮起火把,隐约能看到不时有兵卒走动巡逻,段方山一直等到子时过半,城墙上的兵卒巡逻的间隙加大之时才慢慢向城门挪去,来到城门口空地的边缘,段方山看着一队兵卒在城头走过之后身形跃起,几个呼吸间来到城墙之下,听听上面没有动静,他探身去看公告栏,借助淡淡的月光他发现公告栏里没有张贴关于他的任何公告,随后转身离开。
长庆城是长庆府的府城,城墙高大绵长,如果说谢李城是抗击北境高原人的哨所,那么长庆城就是第一道屏障,它曾经被高原人摧毁过而且不止一次,现在的长庆城就是在不断地重建加强中形成现在的规模。站在官道上的段方山打量着这座城市,心中颇有些震撼,城墙的高度和血练崖相仿,城头之上的兵卒来回巡逻络绎不绝,此时的段方山换了一身衣服,原先的衣服太破了让他看着像个乞丐,和吉祥分手之后他在山中徒手杀了两只狼,狼肉作果腹之用,他用完好的狼皮在一个小村子里换了一身褐色粗布衣服还有几十文钱,多亏了这些钱他才能进到长庆城内,入城费十文他如数缴纳,随后守门官让他出示身份凭条他拿不出来,他并不知道还有身份凭条这回事,本来他以为此事会给他带来麻烦,谁知也是武者的守门官似乎经常碰见这种情况,长庆府地广人稀,很多偏远地区的人可能一辈子也没进过城市,在问了他的姓名和家住何处之后给他开具了身份凭条,不过他又得缴纳五十文,最后进入城内的段方山身上只有两文钱了“得想法挣钱,否则没法在这待下去更提不上等候吉祥了”段方山边想边在街道上茫然的走着,他没有在外谋生的经历不知道怎么去挣钱,就这样从城东走到城南再到城西,多半天的时间过去了,他一无所获,身边走过的人或行色匆匆或悠然前行,除了偶尔有人因为他高大雄壮的身材看他两眼之外没人理会他,他也不懂如何与他人搭话,找活计挣钱更是无从谈起,
身上仅有的两文钱已经花了,中午买了张大饼就着最后一点烤狼肉吃了,现在已是晚饭时间他的肚子也在提醒他
“看来还得出城,在野外打些猎物充饥”想到这段方山不由摇了摇头,他从没想过武者的生活居然能如此的困顿,或者只有自己是这样?胡思乱想的他向北门走去,就在他刚刚走到一条宽阔的大街时,一座大宅院门口摆放的一件事物让他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