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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跟他打电话做什么？”
顾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很气愤，“我告诉你，你要是敢跟他打电话，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林芳华趁机挤了进去，将顾奶奶最爱吃的盖浇饭递过去，脆生生道：“顾奶奶，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你一个人在屋里闷出病来。”
“病了才好，早死早超生。”
顾奶奶依旧板着脸，却没有再说赶人出去的话，只是她的目光却一个劲儿地往林芳华端着的碗上瞧，一副口不对心的模样。
林芳华收回碗，“那好啊，反正你都不想活了，我看这饭也不用吃了，我还是端走吧。”
说完便作势往外走。
“哎，你这丫头！”
顾奶奶急了，连忙道：“我什么时候说我不吃饭了？”
“那吃吧，吃了可不许再生我气了啊。”
林芳华笑眯眯地将碗塞给顾奶奶，转身就准备离开，身后却传来顾奶奶的解释声，“我跟你这丫头生什么气，我是生你陈叔叔的气，他……”
“嗯？”
林芳华下意识地止住脚步。
“你知道我跟国栋的关系为什么不好吗？”
顾奶奶说完这话，压根也没等林芳华回答，继续道：“他以前有一个青梅竹马的对象叫孙菲，孙菲的心气儿高，学习也好，总是想着考大学，但家里却没钱，国栋便退学去部队里当兵，给的补贴全都供孙菲读大学了，可是没想到那个孙菲读大学的时候，却跟教她外语的一个教授偷偷好上，被国栋撞见了，她哄骗国栋说那只是一次意外。”
说到这里，顾奶奶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国栋相信她，但我却看到出来，孙菲跟那个教授肯定有一腿，我不想让国栋被孙菲一直这么耍下去，就用性命威胁国栋跟她分手，自打那以后，国栋他就再不经常回家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顾奶奶的声音越来越小。
林芳华倒是没想到陈叔叔还有这样一段过往，眸光无意中扫过顾奶奶身边的狗，恍然大悟地睁了睁眼睛，“所以你就给你的狗起名叫菲菲，你是在骂孙菲？”
“是啊。”
顾奶奶点了点头，微微提高声音，“菲菲，过来。”
菲菲连忙跑了过去，对着顾奶奶摇尾巴。
顾奶奶摸了摸菲菲的头，转眸看向林芳华一脸的得意，“这名字起的怎么样？只要一叫菲菲，我就想着孙菲是一条喂不熟的狗，就像在骂孙菲一样，这样心里就痛快多了。”
”你喜欢就好。“
林芳华的唇角抽了抽，也难怪每次陈叔叔听到顾奶奶叫狗的名字就不自在了。
“我当然喜欢啊，我跟你说，我现在的要求也不高，只要你陈叔他能忘掉那个喂不熟的孙菲，重新开始新生活，他想找什么样的对象我都不管了，哪怕是有孩子的。“
顾奶奶紧紧地盯着她，眸光灼灼。
这个时候，林芳华再听不出来她话里的意思就是个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