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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三秋翻了一个白眼：“别给我整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想要道歉的话能不能拿出一点诚意来？”
“诚意？”
阿贝多仔细思考：“如果是需要财物的话，我有很多炼金学术方面的成果可以给你，但至于其他方面而言，我应该也算是一个狭义上的穷人。”
“不管你穷不穷，你莫名其妙把我拉过来做人体实验就是个大问题，没宰了你就算不错的了。”
顾三秋冷眼看着阿贝多：“直说了吧，我可以既往不咎，但相对应的，你必须辅助我做一个实验，一个人体实验。”
“人体实验么？可能无法如你所愿。”
阿贝多摇了摇头：“我的真实身份，是人造人，和你们并不相同，算不上是常规意义上的普通人，想要在我身上做实验，可能无法得到你所期望的数据。”
“没事，人造人刚好。”
顾三秋露出了不怀好意的微笑：“那个实验，要是换作一般人的话，很可能怎么死都不知道，你作为人造人，应该很耐揍，不容易死吧？”
“那是个很危险的实验？”
“至少要比把我绑在气球上升入高空要危险的多。”
“......明白了，作为冒犯的补偿么？”
阿贝多沉吟片刻，随后拿出了纸和笔：“我可以答应你，但是必须先行拟定条约。”
“没问题。”
顾三秋心中一松，无论是什么合约，反正自己这个实验阿贝多别想避开。
你抓我一次，我拿你试验一次，很公平对吧，要是还能把你锁起来的话就更棒了。
只要他不对实验本身指手画脚，哪怕还要他反过来赞助对方一笔资金他都愿意。
毕竟，这个实验，他从很久之前就在物色人选。
本来打算的是去找钟离，借用胡桃往生堂堂主的身份让对方帮自己一个忙。
结果琥牢山一行之后，钟离老爷子给自己展示了一波什么叫做“我附身我自己”的操作，他这才反应过来对方不是最佳人选。
要是自己所做的实验甚至超出了“神灵”这个层面的预料，我们的摩拉克斯绝对会再次展示一波附身自己的操作，强行叫停这次行动，说不定还会禁止他以后这么做。
察觉到这一点之后，他又去考察了璃月一些拥有神之眼的人才，但最后发现他们都不达标。
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力量还停留在最粗浅的运用阶段。
说白了，拥有神之眼之后成功掉进了社会的大染缸，开始朝着自己以前最讨厌的方向发展，曾经的梦想已经变得模糊不堪，就连神之眼都差不多要暗淡到电量耗尽的地步了。
但这次阿贝多“自己送上门”，属实是让顾三秋惊喜了一把。
人造人，实力强度绝对拉满，学识绝对充分，内心意志宛若钢铁，哪里找这么好的研究素材？
就你了！
“对了，还有一个问题。”
两人拟定完条约之后，阿贝多抬头看向了顾三秋。
“虽然这只是一种猜测，完全不符合理性的逻辑思路，但我还是想要问问。”
实验素材到手，顾三秋也没有了先前的严肃和臭脸，反倒是端起了脚旁边的热水喝了一口。
“你说。”
“你被抓住，其实是故意的吧？”
“这之后的一切，其实都在你的计算当中，无论是你和砂糖的谈话，还是我的出现，甚至是交战之后直到现在，是这样么？”
阿贝多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顾三秋：“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而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人造人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我的内心告诉我，这种可能性存在的概率极大。”
“而从炼金学说的观点来看，无论从逻辑还是感觉上判断的极大概率，就有研究的价值。”
“你，是这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