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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钟后。
差人开着警车抵达现场,快速的冲进巷子里。
短短的几秒钟以后又有人快速的跑了出来,抱着路边的垃圾桶开始呕吐了起来。
林国平眉头微皱的看着巷子里的惨状,死的死伤的伤,指挥着现场开始清理。
没多久赶来的白车黑车在现场忙碌了起来。
“妈的!”
林国平看着下属在现场清点出来的装在证物袋里的子弹壳,忍不住低声咒骂了一句:
“不是跟我说简单的三五枪的事情吗?现场这么多子弹壳,打警务处都够了吧?!”
巷口。
爆炸过后的痕迹明显,轿车还在继续燃烧着。
“呵呵,这么多条枪,还有手雷爆炸。”
林国平脸色阴沉的扫视着现场,指挥着下属继续清理现场,小声的嘀咕道:
“冚家铲,你他妈也太高看我的本事了,你这是想要玩死我啊?”
·····
公路上。
几台轿车快速的穿梭在空荡荡的城市街道,穿过观塘回到尖沙咀。
阿筠右手手臂骨折,直接送到了最近的医院,安排两个人看守负责她的安全。
阿筠尽管非常害怕,但是也不无理取闹,心有余悸的松开了抱着的季布,让他去处理自己的事情。
另外几个受枪伤的兄弟没有生命危险,自然不敢往医院送,全部拉到自己发展起来的小诊所处理伤口。
半个小时后。
一家废弃的仓库库房里,集满灰尘的吊扇在风的吹拂下“嘎吱”荡漾着,撩动灯光。
最中间的位置。
中年以及另外三人跪倒在地在地上排成一排。
季布负手站在库房大门口,嘴里叼着香烟目光看着外面的黑夜,面无表情道:
“天虹,我要知道指使他们做事的人在哪里。”
“嗯。”
骆天虹应了一声,转身跨步来到大厅中间,面无表情的看着中年,语气冷淡的说到:
“韩琛指使你的做的?他人现在在哪里?!”
“呵呵。”
中年抬了抬脑袋,撕裂的眉角血迹凝固,模样有些惨淡,冷笑一声:
“都是出来捞的,如果一点江湖道义都没有,我他妈的还出来混个屁!”
“很好。”
骆天虹点了点头,额前垂落的蓝色刘海跟着颤了颤:“我骆天虹最欣赏你这种人了。”
说话间。
他一抬手,旁边的马仔立刻端上来一个铁盘子,里面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工具。
他随手抽出里面的铁钳来,手指夹着钳子握了握,钳口咬合碰撞在一起,声音清脆。
马仔看着拿起钳子的骆天虹,跨步上去来到中年的面前。
“哼!”
旁边。
跪在地上的三个马仔见状,身子抽搐止不住的颤抖着。
视觉加听觉的双重刺激下,代入感很强,恐惧深入骨髓。
“啧。”
骆天虹随手把钳子丢在了一旁,抽出腰间别着的大黑星来,撸动枪管枪口对准了旁边跪着的马仔。
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的胸口:“说吧,谁让你们做的?他们人现在在哪里?!”
“不要...”
马仔表情恐惧的摇着脑袋,身子无比抗拒的朝着后面退去。
“砰!”
大黑星枪口冒着火舌,射进马仔的胸膛上带起一阵血雾来。
马仔身体抽搐了一下笔挺的倒在地上,抽抽两下没了动静。
“下一位。”
骆天虹枪口一转,转而对准了另外一个马仔,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蓝色的刘海抢眼:
“说吧。”
“Mary!”
马仔看着中年跟同伴的惨状,不再有任何保留的跟着说到:
“是韩琛的老婆Mary安排我们这么做的,具体什么情况我们不知道,我们只是办事的。”
他一边说,目光转而看向了那边的中年。
“很好。”
骆天虹满意的点了点头,收回了大黑星不再为难他,转而再度来到中年跟前。
他重新抄起了铁钳蹲在了表情虚弱脸色苍白的中年跟前,目光上下的打量着他。
继而。
骆天虹身手抓着中年的下巴,手掌用力一捏强行捏开中年的下巴,钳口伸进中年的嘴里。
“我说,我说!”
中年拼命的往后退去,目光恐惧的看着骆天虹:“我说,我说,求求你不要再搞我了,给我个痛快!”
“草!”
骆天虹笑着抬手拍了拍满是冷汗的中年的脸蛋:
“刚才你还跟我说江湖道义呢,现在怎么不讲江湖道义了?祸不及家人,你们做这种损招,还跟我谈道义?!”
他一巴掌把中年甩在地上:“你他妈早点说不就什么事情都没有了嘛,非得跟我装骨气。”
“是Mary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中年说话牙齿漏风,鲜血口水伴随着顺着嘴角往外滴落着:
“我们也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她有好几个落脚点,而且一直都是她来找我们,我们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她,不知道她会在哪里。”
“哦?”
骆天虹眯了眯眼,简单的思考了一下,拿出一台手提电话丢在了他的手里:
“该怎么做,你比我更清楚!”
“好。”
中年无比虚弱的点了点头:“给我根香烟,给我根香烟。”
“行啊。”
骆天虹起身从兜里摸出香烟来点上嘬了两口,而后塞进了中年的嘴里。
中年嘬着香烟裹了两口,“咳咳”鲜血伴随着口水吐出,将香烟染红。
他叼着香烟,身子抽搐的用完好的右手拿起手提电话,然后拨出去一串号码。
没多久。
电话接通后。
“喂。”
Mary的声音在那边响起:“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冚家铲!”
中年声音低沉的咆哮着:“事情办的怎么样你心里没数啊?!折了,我的人差不多全折了!”
“草你妈的,你不是说会帮我拦住他们的人么?他们的人怎么全都跟过来了,不但人进入了观塘,手雷,手雷都带过来了,你他妈怎么拦的?”
中年的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完全是发自内心的质问与嘶吼,宣泄着自己的怒火。
今天晚上这场巷战,打的他太憋屈了,原本的胜券在握变成了心有余悸。
就是因为Mary信誓旦旦的跟自己保证她会搞定季布的人,所以他才掉以轻心,在季布进来以后没有第一时间将其开枪击杀。
“……”
Mary闻言沉默了下来,得有好一会的时间,她这才轻声安抚了一句:
“你跟我这么久了,道上的事情你自己心里也有数,事情已经变成这样了,我也没有办法。”
“不过你放心,你跟你的兄弟们的安家费,该给的我都会给到你们。”
“安家费?!”
中年闻言冷笑了一声,重重的嘬了口香烟:“本来就是该给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什么时候给我,我拿到钱就跑路,如果你要是不想出这笔钱,我会找你的。”
“会给你的。”
Mary语气依旧平稳,听着中年的语气:“这样吧,你们兄弟几个先藏起来,等到合适的时间我会联系你们的,你们现在还有多少人?”
“多少人?”
中年瓮声瓮气的质问到:“知道我还有几个人,然后好安排人做掉我们?!”
“这件事没做成,但是该给的钞你一分都不能少我,立刻马上,我要看到钞!”
“好。”
Mary点了点头,再度安抚道:“你给我点时间,我先准备钱,准备好了立刻就联系你,保持电话畅通。”
说完。
她直接就挂断了电话。
“我...”
中年拿着断线的电话,张了张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骆天虹:“她挂了。”
“大佬。”
骆天虹拿着电话来到季布的身边:“Mary应该是惊了,并不相信他们了。”
“嗯...”
季布抖了抖手里的香烟烟灰,烟灰簌簌落下:“继续跟一跟他们,一有机会,直接做掉。”
“还有,安排人出去给我一家一家的找,一定要给我查出韩琛的住处来!”
他接过手提电话,转而拨出了一串号码打给了林昆,林昆一夜未睡,声音有些疲惫。
“昆哥。”
季布言简意赅汇报情况:“韩琛的老婆Mary安排人做的这件事情,他们人在哪里,正在找。”
“阿筠的手骨折了,正在医院救治,没有其他的什么生命危险。”
“好,我心里有数了。”
林昆沉沉的应了一声,掐灭了手里的香烟掐灭在塞的满满的烟灰缸里:
“辛苦你们了,你们先休息整顿一下。”
挂断电话以后。
林昆伸手按着桌子站了起来,起身来到老婆周仪的卧室门口,拧开把手开门。
周仪躺在床上,床头的小台灯照耀着。
他站在门口,看着房间里背对着自己还没有入睡的周仪,张了张嘴想说什么。
“那个...”
林昆深呼吸一口,跟着说到:“阿筠已经被阿布带回来了,手臂骨折了,其他的没有什么生命危险。”
“这件事情我会处理好的,你不要太过于担心,这种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这一次是我没有处理好我的事情,伤害到了你们,你信我,这是最后一次。”
周仪背对着他,没有搭理她。
“早点休息吧。”
林昆说完轻手轻脚的把房间门关上,拿起一旁的外套来,起身走了出去。
房间里。
周仪慢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踩着拖鞋来到窗帘边上,拉开一角看着楼下正弯腰钻进车里的林昆,重重的吐了口气。
“我并不是因为这件事情责怪你,我只希望你能早点抽身剥离出来。”
她嘴唇微启,喃喃自语:“我不希望以后孩子没有爹地,我只想你安安稳稳的陪着我”
车里。
林昆抬头往别墅二楼看了一眼,然后扭头看向前方,冲司机说到:
“去洗衣街。”
车子缓缓启动,朝着目的地而去。
·····
枪战现场。
林国平处理了现场工作安排以后,先行开车离开回去汇报工作。
他坐进车里,然后拿出手提电话打了出去:“琛哥,怎么回事啊?现场打的这么凶?!”
“啊?”
韩琛闻言一愣。
到现在为止,Mary还没有给他回信呢。
他不由下意识的看向左手抱着右手手臂,右手端着高脚杯站在落地窗前抿着红酒的Mary。
“死人啊,死了好几个啊,受伤的更是不计其数啊,巷子里躺下了不少啊!”
林国平没好气的沉声说到:“而且,我好像没有看到他们的人,你不是说很简单的一件事吗?”
“现在闹这么大动静,我怎么捂?!抢劫?!火并?!说出去上面会相信吗?!”
“……”
韩琛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不妙:“该怎么处理你心里有数,这件事我会再联系你的,就先这样吧。”
他根本来不及跟林国平多说,挂断电话以后直接走到Mary的身边:
“出事了,你的人没有给你回消息?!”
“嗯...”
Mary此时眉头紧皱,喃喃自语:“他们已经给我打过电话了,失手了,现在在找我要安家费...”
“安家费?!”
韩琛闻言眉头一皱:“很急?!”
“很急。”
Mary抿了抿嘴唇,放下高脚杯来摸出细支的女士香烟点上,吐出一口烟雾:
“没道理会失手的,该拦截的都拦截了,季布的人没道理这么快支援到现场的。”
“现在已经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了。”
韩琛摇了摇头,简单的思考了一下跟着说到:“国平给我信了,说现场打的很激烈,还有手雷。”
“手雷肯定是季布他们的,所以我怀疑你的人没打赢,更没有跑掉。”
他说话的语速很快:“你有没有跟他们见过面?他们知不知道你在哪里?”
“见过。”
Mary摇了摇头:“但一直都是单线联系,你知道的,我手里的人都是干一些别人干不了的活,所以向来都是我单线联系他们。”
“那就好。”
韩琛如释重负的吐了口气:“这伙人不能再用了,他们应该已经没了,别管他们了。”
“这次的事失手,应该不会再有下一次了,林昆这个人睚眦必报,肯定已经满大街的在找咱们了。”
“我现在就帮你安排,帮你安排最快的飞机去傣国躲一躲,他不会就此罢休的。”
“对不起!”
Mary咬了咬牙,自然也知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我走了,你怎么办?老板那边....”
“放心好了。”
韩琛故作轻松的摊了摊手:“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既然现在大家都已经玩到这一步了,躲不掉的,你明天晚上走,我约林昆见面拖住他,吸引他的注意力。”
“我们的事情搞砸了,老板虽然很不开心,但是他还不能看着我死,他会帮我的。”
“把你送走以后,我也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我....”
Mary还想再说什么,但是被韩琛直接打断了。
“好了,没事的。”
韩琛将Mary抱进怀里,在她的额头上亲吻了一下:“放心好了,我会处理好了。”
把Mary安抚好送回卧室,韩琛折身来到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捧着水往脸上泼着,用了的搓了搓脸蛋子,长出一口气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好一会。
他拿着毛巾走出洗手间,点上雪茄来到露天阳台上,拿出手提电话来打了出去。
“昆哥?”
韩琛语气轻松,似笑非笑道:“你的马有点东西啊,这都能让他把人给抢走了。”
“呵呵。”
林昆坐在车上,看着窗外快速倒退的路灯:“韩琛,你玩的挺花啊?”
“还行。”
韩琛点了点头,简单的思考了一下:“你看,咱们这样玩也没意思,不如明天晚上见个面?”
“后天我就离开港岛了,来不来随你,不过你要小心点了,很危险的。”
“行啊。”
林昆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那就明天晚上见。”
“好。”
韩琛笑着应了一声:“那我备好酒等你咯。”
说完。
他直接就挂断了电话,目光看着远处港岛的霓虹,得有好一会再度打给了老板。
“晚上的事情,动静很大啊??”
老板沙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这么大动静,人没有抓住?!事情没有办成?!”
晚上的事情。
警队里的耳目已经告诉他情况了。
“是的。”
韩琛倒也没有狡辩,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是我的人办事不利,太没用了。”
“你还知道啊?!”
老板冷笑一声,语气玩味的跟着说到:“我怎么忽然就发现,你做事好像有点让人失望啊?!”
“人在江湖走,哪有不失手的时候。”
韩琛语气平稳,嘬了口雪茄,左手拿捏着雪茄不停的左右旋转着:
“林昆的事情我会处理好的,这次原本是想拿他的家人要挟他的,但是没有得手。”
“我老婆Mary得先走,需要你帮帮我。”
“怕了?!”
老板闻言再度冷笑一声:“阿琛啊阿琛,既然你们都打算用这种损招了,拿林昆的家人说事,知道这是一条死路,为什么还要失手啊?!”
“现在失手了你怕了,怕Mary出事所以送她走?”
“嗯。”
韩琛咬了咬牙,目光深邃的看着远处的黑夜:“是这样的,我要送她先离开港岛,剩下的事情我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