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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埋头工作,脚边的金毛依旧是一动不动,兴致缺缺。
许久,他开口,“浓浓。”
金毛象征性哼了一声回应,半爬起来,抬起头,对着闵行洲哈气。
“人家要是继续上诉,你早就被骂了,给你娇的。”
“她敢不听话,我就收拾你,懂么。”
金毛似乎听懂,扭头沉默着哼哼,耳朵收垂得更低,估计是委屈了。
闵行洲抬了抬手顺它的毛,手边钢笔不慎从书桌上掉下来,金毛连忙直起前腿,想走过去叼给闵行洲。
闵行洲轻咳一声,眼神是慵懒的,声音却淡漠清明,“有的人鼻子比你还灵,给她知道你碰过她买的钢笔,她要哭的。”
金毛不敢动了,看着那支钢笔,耷拉着脑袋趴回地毯,就没碰过一丝一毫。
它有些地方像尤璇,却也不像,骄傲,就不会把人放在眼里。
闵行洲弯腰捡起钢笔,抽纸巾慢条斯理擦拭,他想到那个女人,这辈子哪见过这么记仇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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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十三楼。
徐特助手中是一件狗狗穿的牛仔小衣服,沉默地站在床前,递上一份手术同意书。
尤璇轻哧,看着上面———闵行洲三个字,就突然红了眼。
“他带走浓浓做什么。”
徐特助语气轻轻,“总裁说了,您要是喜欢,一辈子不见也行。”
给尤璇养狗的保姆突然插话,“你们可不能下手,浓浓很乖的,尤小姐很疼浓浓的。”
尤璇哪听得这种,手里的手术同意书捏到变形,吼了一句,“你闭嘴!”
徐特助递卡摆手,保姆接过卡退了出去。
徐特助依然平静着张脸,“尤小姐,只要您进手术室,我想浓浓也能安全回到你手里。”
尤璇的骄傲不允许她不接这套,“要挟我?”
“抱歉尤小姐,您先要挟的不是吗,您什么时候要挟成过他,您大概忘了最初怎么被他拉黑的吧。”
尤璇可没忘,当初要挟他离婚,他拉黑她,第二天躲她躲得干干净净。
试问,谁能要挟闵行洲?
除非他乐意,又或者是宅里那位烧香念佛的,他才肯下三分薄面。
易鸿山都要挟不动闵行洲,他老子都要挟不动闵行洲。
可尤璇偏要赌一回。
徐特助微微颔首,“总裁说了,既然做不到见死不救,那就往‘死’里救,您能明白吗。”
那个死字,说得特别特别浅,又明显的让人听出另外一层更深厚的意思。
徐特助说着,又递出手里的平板,划给尤璇看。
画面里,是尤世凡在监狱的视频,还有一些莫须有的罪名。
尤璇冷声,“他要对尤世凡做什么。”
徐特助只是微微一笑,“我无法告知,至于究竟做什么,您那么了解他应该猜得出来。”
尤璇看向窗外,“这些是假的。”
“我怎么知道真还是假,倘若是假的也可以成真的不是吗。”徐特助语气温和,却说最毒的字词,“我记得您哥哥尤世凡是个很容易被动的人,您怎么知道他会不会突然被下套呢。”
尤璇眉眼弯弯,“一个蠢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