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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烟前脚刚走,秦涛后脚就到集团停车场。
是秦涛开车来接闵行洲去秦家吃饭,上回闵行洲放标成了,秦家得表意思。
闵行洲要抽烟,秦涛只能合上敞篷。
闵行洲咬着烟,总感觉舌腔上的烟雾有点怪涩的味道,像药味儿,刚刚弄的时候,怎么没发现。
闵行洲把烟挤灭,不太想抽。
谈及一些郊区开发的事,秦涛摘下墨镜挂前兜,打转向灯,有些梗在喉咙的话忍不住问出口,“林家那边可是知道你们离婚。”
他语气淡,“尤璇当我面做。”
秦涛惊讶住,除狐狸精不会有第二个人敢忤逆闵行洲,还当闵行洲的面。
“行洲,你没拦吗?”
闵行洲没吭声。
秦涛没敢问。
那以前狐狸精要做的事,行洲都轻而易举咽下视而不见,犯天条都成。
狐狸精这是要行洲亲自承认离婚的事。
美人是刀,越漂亮越锋利。
尤璇往往仗着偏爱最爱出尖端,容易把人捣伤。
扎一两回当调情还成,觉得你蛮不乖、真不受训,好似风月戏弄人心。
你多扎几刀试试,看他闵公子无情起来让你怀疑人生。
难怪行洲这阵子那么烦躁,狐狸精管过火。
人都这样,爱你才乐意让你管,不爱你真什么都不是。
尤璇急了,能不急,已经摆不清留在行洲身边该是什么分寸。
行洲做不到放任林烟不管不顾。
秦涛这么想,突然想去加注,有预感那场1:9赔率的赌局,弱势者会翻盘,这感觉很强烈。
林烟有徐特助送,林家大门的管家没敢拦。
离婚的事务必亲口跟爷爷说,老人家料到的,没有起伏波澜,只是看她的表情满是心疼。
林烟坐在床边,一个劲儿地傻笑。
爷爷问她后不后悔,伤不伤心,林烟给爷爷捏捏肩,“这有什么好伤心的,我现在什么都不缺。”
这一路来,想看她笑话的林家人何其多,她已经无路可逃,她自知能力配不上野心,可父亲的东西她是不愿落得四分五裂。
那场被冤枉洗钱的旧事明的就是栽赃,是谁栽赃,父亲走后,财产谁第一受益就是谁,这不难猜。
敌不动,我不动。
她如今光脚一个人,他们穿鞋,谁怕谁。
离婚这点小事已经不在她的第一应急范围,秘密处理孩子才是。
凭心讲,已经作为母亲,如果利用一个孩子回闵家上位,她自问对不起小胚胎,同样,闵行洲会看轻她,再多心机都徒然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