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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行洲看她,“别跟易利顷,成吗。”
成吗,这两个字在闵行洲口中出来,沙哑低沉,像是介意,莫名让她心思悸动,泛滥,想要个答案,“总裁是在吃醋吗。”
他反应寡淡,咬着烟笑,明显能看出不存在吃醋。
林烟觉得问的好多余,情场上,却总是喜欢追求答案,喜欢试探。
许久,他说,“你不了解他。”
不用闵行洲说,她有那个分寸,借这个机会挨上闵行洲的肩膀,头靠着,朦胧黯淡的傍晚,吞噬两个人身上的疲惫。
这个薄情寡义,却偶尔肯接受她示弱的男人,最终没有挽留她一点点,但靠在他身上确实很安心。
抬头,往闵行洲脸上吮一口,“嗯,我答应你。”
很乖,语调痒透了。
闵行洲低笑,宽厚的掌心落在她腰,和他手相比,感觉腰都更细,隔着衣料搔了搔,铂金戒指硬硬的圈环蹭得她有些痒,温暖,酥软,分不清是爱抚,还是原始欲。
“不老实。”
林烟下巴压他肩上,往闵行洲耳边嘶气:“那你推开不就好了。”
闵行洲掸了掸烟灰,瞥她,“你爱送上门,软。”
她闷闷的,“那送别人门上了?”
闵行洲手发狠,掐了一把她腰,“你闹,什么都不给你。”
“疼,轻点。”
这女的,天天娇气,不改了呢。
尝过她的滋味,知道有多带感,整晚都不尽兴。
被别人拿走,想想还真不痛快。闵行洲说,“跟过我,还有什么要求随便提。”
“真的?”林烟笑着仰面,一副装作开玩笑的样子,“管我一辈子,总裁愿意吗。”
闵行洲沉默,烟雾在他口腔停留,吸入肺,感受它的浓烈和麻痹,缓缓抵出,一圈一圈在空气里升腾,很是性感。
抽一半的烟,被他丢出窗外。
“回去吧,下雨进屋麻烦。”
林烟点头嗯一声,推门下车,站在车门边,回头,目送闵行洲发动引擎离开。
拐了个弯,行道树彻底挡住,宾利车无影无踪。
尘土和落叶,迅速掀飞起一个弧度,又落回水泥路。
他对她的照顾,其实很浅薄。
雨大滴大滴落下,地面全湿,眼镜差点睁不开,一把伞自她身后遮在她头顶,都没说话。
伞下,男人身上冷冽的气息,隐去不少雨雾的沉闷之感。
许久,易利顷说,“我还有事,也要回去忙。”
林烟没说什么,藏好合同怕就是被雨打湿。
林烟指着他那辆车,问,“送你,天黑了,晚点路不好出去。”
易利顷,“早点休息。”
她点头,客套道,“谢谢你给爷爷请来医生,今晚招待得实在不好意思。”
“你爷爷要是有什么事,处理不好就找我。”
易利顷把伞递到她手里,自己撑另一把,这会儿没打算说什么太多,很多东西了解得太模糊。
坐上车,易利顷没着急打火。
很意外,他们夫妻已经私底下拿到林家,在走离婚事宜,也没告诉外面任何一个人,没有想象中会大闹一场。
解决的太和平,这种和平比撕破脸更揪心,更可怕。
双方冷静节制的头脑风暴,一旦不可控,便是翻江倒海。
也许,林烟要的是那个男人心怀愧疚,她身处弱势,如何不攻心计。
没跟狗计较,她是反利用。
在易利顷看来,林烟可完全没有出局。
车窗外的后视镜,模糊能看到她进院的小身影,刮了阵风,她连人带伞差点就被吹跑。
易利顷扬唇,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