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箱子落地之前不能抢，再加上坏箱子的概率，三方首领商量了一下，在地盘交界处划出三块区域。
当直升机再次飞过来的时候，所有人默契向边上靠，等箱子全部落地后不约而同冲上去就抢。
抢到的往自家划定的地方一扔，没多长时间就把箱子分成了数量差不多的三堆。
然后所有人退出五十米，姜妍隆重登场。
在各种或羡慕或钦佩或嫉妒的眼神中，她拿出威廉给的瓶子。
【A-105
容纳“黑雾”，
注意密封】
姜妍看了看，这瓶子的盖子底下是一种类似于注射器的构造，再拎起一个箱子看了看，果然找到了匹配的地方。
嗤。
很顺利就插进去了，气体从箱子里流进瓶口，转瞬间充满瓶身，随即凝成一滴不到指甲盖大小的黑色液体。
姜妍拔出瓶子，打开箱子确认已经空了，也不再合上，直接扔在一旁。
几万人站着看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傻，只留了几个人盯着，剩下的被各自的领头人带走散开了。
斯壮走到姜妍跟前，对开出来的东西蠢蠢欲动。
姜妍看了他一眼：“想要什么之后拿自己的换。”
“嘿嘿，我就看看。”
“你有看到03537吗？”
“没啊，”斯壮挠头，“你要找他？”
“嗯，让他的傀儡开箱子。”
姜妍感觉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开箱子太无聊了，大好时间浪费在这里实在不划算。
而且还能顺便坑03537一把，公布他的能力，免得他傀儡太多用人海战术。
斯壮乐得看03537倒霉，联系了三方势力的首领，没多久就把人带了过来。
姜妍把装了五分之一左右黑色液体的瓶子塞给03537：“拿好了，现在这些泄露出来可不止五十米范围。”
旁边的人连忙退开。
03537冷笑：“我孤家寡人一个，换你们这么多人也不吃亏。”
姜妍也笑：“反正我死不了，你随意。最好多带点儿，直接把名额定下。”
“啧，我要报酬，你把我的超能公开了，我要保命的东西。”
“箱子里开出的都是武器。”
“那你自己开吧，我看你要开多久。”
“……行吧，”姜妍拿出【防护球】，“我唯一一件防御道具。”
03537一脸不信。
“不相信？找个识货的来鉴定一下呗。”
几万人里面还真有这方面的专家——是个带老花镜的老爷爷，他一番检查后肯定地点点头，的确是个品质不低于箱子里开出武器的防御道具。
看着03537指挥傀儡去开箱子，老爷爷擦着眼镜往回走，姜妍有些好奇，开口问他：“您年龄挺大了吧，怎么跑这里来了？”
“哈哈，我们下城区的人，上头让来还能不来啊，”老爷爷戴上老花镜看她一眼，摇着头，“小娃娃还年轻，这年头，人命不值钱啊。”
姜妍一愣。
“哈哈哈，你还会有这种表情啊！”03537抱着肚子笑出了眼泪，“身为下城区的人，能活到他那个年纪已经是上头有人了。
实话告诉你，你那项链在我们眼里还不如一块面包，别说我不是小偷，就算真的小偷来了也看不上你那链子。”
“那只能说明你不识货。”
姜妍懒得搭理他，转身走了。
她走出去一段距离，隐隐约约听见03537的声音。
“这个世界，早就没救了……”
海边。
姜妍找了个高处的岩石坐着吹风。
空气很清新。
斯壮不知道又从哪里冒了出来：“我现在看海都有阴影了，你很喜欢海吗？”
“还行吧。”
“你把道具一直随身带着？”
姜妍点了点头，她把【鬼怪头发】取出来之后就没收进空间了，一直缠在手腕上，扶摇其实也一直藏在袖子里。
“啧啧，够谨慎，”斯壮搓了搓手，“那个，道具应该怎么选啊？”
“？”
“我看你就喜欢那把一米多的枪，它是不是比其他的道具好？有什么诀窍吗？”
斯壮很上道地从空间里拿了个道具当学费，“这种副本里产出的道具，我们回去最多只能免费带五个，多余的就要交积分了。”
姜妍不知道这件事，但她并不觉得意外，这系统忒抠，想方设法要玩家出积分。
“我的方法说了你也学不了，这是个技能。”
姜妍没收他道具，也不打算告诉他技能的名字。
斯壮把道具往她身边推了推，“这样啊，那就当我今天在你这儿的学费了。”
“我没教你什么，”姜妍抽了抽眼角起身离开，“道具自己收好，任务才刚开始。”
斯壮挠挠头有些尴尬，他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姜妍向着“战场”走去，三个势力的人正在分区域清理场地，他们熟练地把尸体扔在岩石上顺着海岸线堆成一座座小山，一把火烧上去，浓烟滚滚，刺鼻的臭味传了老远，然后就燃起映红了半边天的火焰。
地上粘腻的半干血迹一遍水根本冲不干净，但没人管，地方太大，血也太多了。
姜妍去了他们说的那几个死地，捡回开过的坏箱子，被黑雾侵蚀的尸体只剩漆黑的皮裹着同样漆黑的骨，没人敢靠近，自然也没人为他们收尸。
姜妍借了把火，学着他们的样子把尸体堆成一堆点燃。
不过死在这里的人没什么油脂，火焰很难着，姜妍从空间里面翻出一堆炸弹往里面扔了一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