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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事他不说,不代表安珩不知道。
难道安珩是因为这个才一直不肯接受他?不对,安珩如今已经慢慢地在他面前放得开了,可见并不是这方面的原因。
“老爷说徐少爷得给小小姐一个公道,——这次的事,并不是那么简单。”
“就这个?”
“是的徐少爷。我先告退了。”说完人就干净利落都闪人。
洛邑百思不得其解,半天憋出一句话,“他们,脑子没病吧?”
徐云歌看着那人迅速消失的放心,一脸若有所思。有东西仿佛在脑子里窜过,却什么没抓住。
另一边,东陵甫的套房。
身为今年的新晋贵族,东陵甫的待遇比之十大氏族和老牌的贵族自是比不上,但他的住房也是十分华丽奢侈了。
然而这并不能如东陵甫的眼,这些外物在他眼里不过是无用的摆设,只有蠢材才会用这些来彰显自己的地位。
他垫着一直雪茄,坐在奢华大气的椅子上,复古的唱片机放着悠扬的钢琴曲,他整个人都十分放松,仿佛在享受。
而在他不远处,东陵也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喘一下,鼻尖上汗珠往下滴,他都不敢擦一下。
一首曲子完了,东陵甫才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烟,吐出来,“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了吗?”
东陵也的声音像是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字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是。”
“说说看。”
“我不该救下安珩,应该看着她去死!”
东陵甫敛容,“看来你还是没觉得自己错了。我怎么教你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涟若也好,安珩也好,都不过是你的棋子,该放弃的时候就要放弃——当然,洛斐这样的棋子,可以用久一点。”
“是。”东陵也依然是那样恭敬。
东陵甫更加不满意,“我看你是嘴上应得快,心里在骂我吧?没关系,我早就和你说了,你能杀的了我,这个位置随便你坐,你要不行,那就给我受着,我让你干什么就给好好做,做不好,……”东陵甫眯起眼,“做不好,你就要付出代价!既然还是不知道错在什么地方,你就在这儿给我好好反省。”
东陵甫走了,东陵也却没有放松,他全身紧绷,汗水湿透了一闪,浑身肌肉绷得紧紧的,如临大敌——他的左右手上分别连着一根电线,每一次他做错事都会受到电击,直到东陵甫满意。
然而这一次,他不后悔。
如果任由那一群人的争执殃及到安珩,他或许会遗憾一辈子。他不知道为什么,在安珩即将被波及的那一瞬间,心脏剧烈的跳动,仿佛有什么要挣脱束缚,离他而去,而他的身体更是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直接将安珩扑到,躲过了那致命的飞刀。
如果不是很确定自己爱上的是涟若,那么他恐怕会以为,他是真的爱上安珩了。
既然做了,他从来不后悔。就像年少的时候顶撞东陵甫,就想义无反顾地离家出走,就想利用安珩为涟若消灾……每一件事,他都绝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