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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句话他们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顿时笑作一团。
“我们打扰谁了?这最后一个考场还有会写试卷的人?”
“老师,我们知道您敬业,可也别张嘴就来啊!”
监考老师压抑着心中的不悦,规劝道,“你们不想写试卷是你们的事,但你们不能影响到别人也不能违背学校的规定。”
老师的一片赤诚之心并没有得到他们的理解。
一个男生嬉笑道,“老师,您一个月工资多少,要不我们给您凑点钱,提前办理退休怎么样?”
“这个可以有!”另一个人附和道。
普通高中老师的工资确实不高,对于这些有钱人家的孩子来说可能也就是他们一周的零花钱。
从没见过这样泼皮无赖的学生,监考老师气得直哆嗦,“你、你们目无尊长!”
一个女生拨弄了一下栗色微卷的头发,阴阳怪气地说道,“哟,老师,瞧您这话说得,我们可承担不起啊!”
嘴上说着承担不起,可话里话外却没有一丝的尊重。
监考老师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胸口一起一伏的。
“老师,您消消气,可别气出个好歹来!”
在试卷上落下最后一笔,牧一野盖上笔帽,正欲起身听到一道不耐烦的声音。
“吵死了,写个试卷都不得安生!”
刘芸施施然起身,抖了抖试卷,交给老师,转身看向闹得最凶的几个人。
眼中带着鄙夷,“我泱泱中华礼仪之邦,怎么教出你们这群不知廉耻的玩意。”
“你说谁不知廉耻?”
刘芸双手环胸,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弧度,“谁接话就是说谁的咯!”
“你是不是不知道我是谁?”
刘芸摇了摇头,言语间有些遗憾,“我刚转学呢!”
刚转学,难怪不知道他们是谁。
清了清嗓子准备介绍自己,“就知道你不知道,我是……”
眼中闪过一丝不耐,“我对你们这些阿猫阿狗没兴趣。”
这句话彻底惹怒了男生,威胁道,“你是不是不想在一中混了?”
“难不成我的去留在你一念之间?”
“我家跺一跺脚就能让桐城震一震。”
“你好厉害,我好害怕啊!”刘芸瑟瑟发抖,作害怕状。
牧一野,“……”不做演员可惜了。
她这幅模样男生还真就信了,趾高气扬地说道,“你现在跪下来给我道歉,以后在学校见到我绕道走,我可以勉为其难地让你留在一中。”
“跪下来给你道歉?”
“见到你绕道走?”
刘芸踱着步子悠闲地来到男生跟前,“姑奶奶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跟我说话。”
睨了他一眼,嗤了一声,“就你这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货,也只能打着家里的旗号在外面作威作福了。你混吃等死惯了,哪天你家破产了,你知道怎么乞讨吗?”
男生涨红了脸,张了张嘴,愣是没说出什么反驳的话来。
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男生不怒反笑,“投胎也是一门技术活!”
牧一野眉头微皱,不知为何听到这声音心底划过一丝异样。
哟吼,这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了。刘芸撇了撇嘴,说得跟谁不会投胎似的。
微微偏头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牧一野,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看到那位同学了吗?”侧身指了指牧一野。
“他是牧一野——城南首富之子,2011年全国物理竞赛金奖得主,也是年级第一。”
顿了一会儿又问出了灵魂一问,“你们还有优越感吗?”
牧一野,“……”是不是要谢谢她?
牧一野已经转来一中一年了,就算他们再怎么不关注学校,六月份的事他们还是清楚的,想不知道他都难。
男生轻笑似嘲讽,“这跟你有什么关系吗?”
又是这个声音低沉,富有磁性的男生。刘芸好奇地多看了两眼,倒是长了一副好皮囊,只是眉眼间多了一些阴郁。
当即想到了一个称呼——阴郁男。
就这还能反讽她?乖乖这人的脸皮还是真够厚的。
“啊~我没说跟我有关系啊!”
论家境半斤八两吧,论成绩……这分数不还没出来嘛,一生要强的中国人总不会拆自己的台吧!
“我也就比他强那么一丢丢吧!”
牧一野,“……”她应该不知道谦虚为何物。
桐城能和牧家相提并论的也只有那么几家,一只手就能数过来,没有一家有与她年龄相仿的千金,只能说她在瞎扯。
刚刚被怼的哑口无言的男生仿佛找到了机会,声音尖锐,“切~口嗨谁不会啊!”
“口嗨?”以她的实力还需要口嗨?晒笑,“不是我瞧不起你,你的语文分数有我的零头多吗?”
“你们不是神通广大吗?那你们去查查我的来历啊!”
懒得跟他们废话,刘芸走到最前排收试卷,动作干净利落。
男生被他问得一愣一愣的,直到一只葱白细长的手指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你干嘛?”
“收试卷,”没看到她手上已经收了一部分试卷了吗?难不成他的那双眼睛是摆设。
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怎么,你还写?”
那眼神似乎在说,你要写就不收。
男生抓了抓头发,还写?就他那只认得字而组合在一起就读不懂阅读理解的脑子还是算了吧,男生下意识地摇了摇头。
“不写还不交留着过年么!”
这人脑子指不定是有什么毛病,“嗖”地一下抽走了试卷。
男生,“……”第一次见收试卷收出打人的气势。
没一会儿,刘芸笑着把全考场的试卷交给了监考老师。
“老师,试卷齐了!”
监考老师有些懵,怔怔地看着她。
刘芸转身,美眸微瞪,“道歉!”两个字说得掷地有声。
“谁给谁道歉?”阴郁男的声音不咸不淡的。
刘芸伸手指了指几个人,“他、他、他,还有他们跟老师道歉!”
刚刚呛老师的学生一个不落地都被她指了出来。
被指的几个人跳了出来,“如果我们不道歉呢?”
不道歉?这可由不得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