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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云扉为了省钱，衣柜里永远都是几件便宜简单的白T。
柳芸实在看不过眼，拉着云扉去商场买衣服。
她指着一条颜色鲜嫩的浅黄色大裙摆的裙子让云扉看怎么样。
云扉却摇头说：“我不喜欢这个颜色。”
无论她指红黄蓝绿紫黑……云扉都说不喜欢。
柳芸哪里不知道她并不是不喜欢，而是想着不买，省钱。
可最后她还是给云扉买了一件白色的雪纺连衣裙，公主裙的样式，云扉穿着很好看……
柳芸神色恍惚，最后焦距定在眼前云扉的脸上。
想必几年前，现在的云扉五官张开了，面部轮廓更加清晰，眼睛澄亮，气质清冷宁和。
云扉见柳芸呆呆看着自己，弯弯的眉毛紧蹙。
柳芸发丝披散，平时被她遮着的白发暴露在光中。
她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眉眼尽是疲倦，看着竟比以前老了好几岁，跟几天前相差甚远。
不过她面上不曾有痛苦，云扉就没着急，摁了铃，倒了杯热水，用棉签轻轻湿润她干涩的唇。
几分钟后，经过一番检查，确定柳芸无碍后，医生护士离开，病房里只剩下他们三人。
因为刚做过手术，柳芸现在还不能进食，只能喝一些温水。
等给她润了润嗓子，云扉才开口：“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没事，是我这段时间有点累……”柳芸想都不想直接回答。
可她越说，云扉的脸色越难看。
她开口打断：“妈！都到现在了你还打算瞒着我？”
柳芸怔了下，看向云扉，心底竟有些发慌。
“轩轩说的‘瘦瘦的叔叔’是谁？”云扉声音平静。
柳芸下意识看向柳安轩，抬脚过来的柳安轩被母亲称得上很凶的眼神一看，竟吓得愣在原地。
他张了张嘴，那句妈妈没喊出来。
云扉自然看到了，她心底隐隐猜到了一人。
正因为有了猜测，她语气越发沉稳。
“妈，你也不用看轩轩，我刚刚已经跟你同事打过电话了，他们说你最近一直在加班，说你最近好像很缺钱。”
“你缺钱为什么不跟我说？甚至累坏了身子都不想告诉我？”
柳芸不敢看云扉，扯了个借口：“我没有缺钱，加班是因为我想存点钱，以后给轩轩娶媳妇……”
小孩子忘性大，一听这话，柳安轩也忘了刚刚柳芸投来的那一眼。
他小跑过来，“轩轩不娶媳妇，不要妈妈加班，不要妈妈累得睡不着觉！”
他不知道为什么妈妈不让他告诉姐姐她每天加班。
他不知道妈妈为什么害怕那个瘦瘦的叔叔。
也不知道那个叔叔打了妈妈，妈妈不敢还手，还不许他跟姐姐说。
在柳安轩心里，姐姐是最厉害的人。
姐姐有钱，对他们特别好，如果姐姐知道妈妈被人打，姐姐一定有办法帮妈妈的。
云扉直直看着柳芸，“妈，我说过轩轩以后用钱不用你费心。”
说到底，柳芸是为了她的学费，才答应怀孕，生下柳安轩。
当初她就说过，柳安轩的一切费用她来出。
她有那个能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