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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确定就这身打扮去?”秦无色淡淡瞟了夜行衣装束的他一眼。
“夜探么,当然要这样去,倒是你,一身白的,大晚上的要是被人发现了,本王可不会救你!”秦晟煜冷哼了一声,终于出了王府心里踏实了许多,虽是托词,但他心底其实也真的挺想见见司徒心荷的容貌。
“那你最好也不要乱跑,若被人认出来,这身打扮便要贻笑大方了。”秦无色扫了一眼四下,郡王府外尚算清净,但皇城荣华,依然有远远的喧嚣声传来。
秦晟煜不以为意地冷嗤一声,便自顾的将面巾覆上,两人抄小道往丞相府而去,眼看就要到丞相府,秦晟煜的脚步反而变得踟蹰起来,秦无色瞅了他一眼,轻笑:“怎么,紧张的不得了啊?”
“我看,我们还是回去罢,毕竟……毕竟于礼不合。”秦晟煜想打退堂鼓,自秦旭年定下这门婚事四个月了,前两个月都相安无事,眼看婚事近了,却又不敢打破这种平和提前窥见未来的郡王妃了。
“都到这儿了,你真不想看看?”秦无色有些好笑的看着他。
秦晟煜颇有几分窘迫,说不想,怎么可能,但是……
“说实话,你才十五岁罢,我记得我们之中最早成婚的三堂哥,也都十六了,你这个年纪,至多才刚有几个通房丫鬟……”秦无色唇角勾起一抹蔑笑,也该秦晟煜与秦旭年不合,秦晟煜这才多大,便沦为联姻的工具。
秦晟煜咬着唇,不发一语,只有露出的一双眸子明明魅魅的羞赧闪着,秦无色挑眉,“你做什么羞,该不是连通房丫鬟都还没有?”
秦晟煜如被人踩了猫尾巴一般炸了毛,倏然便欲往回走,负气一般,“不看了!你爱去自己去!”
“使什么性子呢?”秦无色如鬼魅般绕到他身前,看着他使小性子的模样。
“我……我还没有通房丫鬟很丢脸么,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么,我才不像你,名声那么臭!”秦晟煜说着,长睫上沾染了一滴晶莹,他现在的年纪才刚长成,敦伦之事全然不懂,她以为他不知道为什么秦旭年这么早给他订下一门亲么?
那司徒心荷,却是比他还要大上一岁的!
秦无色有些哑口无言,她名声很臭么?她抬起袖袂嗅了嗅,“不臭么,你闻闻。”
眼看着她将袖袂凑了过来,秦晟煜躲也躲不掉,被她逗得破涕为笑,嗔了她一眼,“你不要用你调笑小姑娘的本事来作弄我!”
“你不是小姑娘么,咦,本世子来看看有什么不同。”秦无色说着就附手过去,秦晟煜被挠的痒了,轻笑着避开,正了神色道:“不,不许挠了听到没!”
秦无色看他恢复那臭屁的模样,轻轻一笑,到底是亲人,这小东西虽然不可一世却也不能说他毫无本事,至少他恨秦旭年,便做到了在这般年纪搬到属于自己的地方,今晚是什么日子,一连看他眼泪打转了几次,她抬眼望了望明月,或许,他心中也渴望着亲情,才会在月圆的时候,来作弄他的哥哥。
“真的决定不去看看你未来王妃?”秦无色深知他必然很想看看司徒心荷,从他的眼神中能看出来,他很想见那个从此或许能相伴他左右的女子。
秦晟煜动作优雅的理着自己的夜行衣,一套黑不溜秋的衣裳,硬是让他穿出了锦衣华服的味道,他似有迟疑,转眼看了她一眼,极慢的说:“那……就勉为其难……顺便去看看。”
丞相府灯火通明,朱红大门前来回着几名侍卫,秦晟煜动作轻灵的绕到侧门,灵巧的跃上了墙头,再往下俯视秦无色。
秦无色耸了耸肩,“本世子不会武功。”
“你……!”秦晟煜银牙一咬,是哪个王八蛋说秦无色武功很好的,手中长鞭一抛垂下,“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