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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华邪肆一笑:“叶公子,你倒是见多识广,还知晓这万血教的万圣血珠。”
叶迦早收起了嬉皮笑脸,他讥讽道:“没想到严魔主虽然叛出了万血教,可心心念念还将自己当作一名教徒,都舍不得抛弃你们万血教的神通绝技。”
严华闻言脸色一黑,这小子果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整个北溟谁敢当面这么嘲讽他。
他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小子,等你成了我万魂幡上面的一员后,我倒要悄悄你还会不会这般能说!”
“你的万魂幡太小了,装不下我!听说你们夫妻二人离开万血教时偷走了不少好东西,怎么就拿出这两样来!莫不是都当了换了魔晶养你们的废物儿子了吧?哈哈。”叶迦继续嘲讽道。
北溟之地人人都知这严氏夫妻本是同族的堂兄妹,本是亲人却暗生情愫为家族不容。
两人本都是万血教之人,私定终生后生了一个魔根极差的儿子,又被教中之人耻笑。两人干脆趁着教中内斗混乱之时潜进了万血教的一个小宝库,雁过拔毛似地偷走了那个宝库中所有的宝贝。
这样的大罪本应该出动全教之力去追捕,奈何万血教内斗太甚,死了太多厉害的魔修,导致自己如今只能在原本的驻地偏安一隅。
就算魔门四宗统一的历练活动都常常缺席,更别提抓捕这对夫妻了。
所以,这严氏夫妻一直逍遥法外,在整个北溟到处作案。
严华心知自己在叶迦这里讨不到嘴皮子上的好处,索性闭口不言,专心掐起口诀来。
丝丝缕缕的血丝从半空处飘落,宛如细雨濛濛。若不是这些血雨专往云泠和叶迦身上飘,这红雨漫天倒也别有一番凄迷美感。
“莫要让这血雨沾上!”叶迦朝着云泠提醒道。
浓烈血腥中带着阴寒,好似历经千余年至毒至阴的赤水。
虽然不知道这血雨是何物,仅凭着直觉,云泠就断定这血雨的恐怖。
万圣血珠叶迦附近的血雨太过密集,轻易无法靠近,他只能祭出一柄玄色长戟朝着严华冲去。
打断他的施法再说!
除了当年在姑瑶山,与魔修有过短暂接触之外,这是云泠第一次实打实地与魔修对阵。
欠缺与魔修斗法的经验,更是对魔修的招式没有半分了解,云泠对上严绮很是被动。
尤其是严绮成名已久,与她丈夫两人在北溟烧杀抢掠做尽恶事。她施展法术极其娴熟不说,攻击人的角度也是十分刁钻。云泠好几次都差点被她伤到,都是因扶摇步才得以避开。
原本避之一旁的严桥见状,祭出了一把粉色的长弓来。
他拉弓对准了云泠,箭矢乃是绯色的桃花枝。淡粉长弓,绯色箭矢,一个大男人用这样法器显得格外的妖异。
连带着,这弓箭也闪着一股红粉的魔气。
“这是魔弓千桃落,千万不能被箭矢射中!被击中者,会陷入幻觉!”叶迦见状惊呼一声,提醒云泠。
虽然不知这魔器的厉害,但是光听叶迦的语气就知其定然不凡。想来这对夫妻自己用的法器不凡,给孩子的武器也不会弱到那里去。
他的这番话,引得严华大怒:“臭小子,指点一个灵修打魔修,简直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
叶迦也不烦示弱,冷冷地道:“至少这灵修是帮我的灵修,而你是想杀我的魔修。这个时候还分灵魔之别,是不是洗干净脖子等你砍,才不算吃里扒外。”
说到此处,他狠狠地咒骂道:“你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老东西,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叶迦已然动怒,抡着长戟不管不顾地朝着面前之人划去。
在无尽的血雨之下,云泠和叶迦应付这夫妻二人已是十分吃力,更别提还有那严桥伺机拉弓偷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