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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夕柠耳垂发烫，为自己差点脱口的话感到心惊，她闭了闭眼平复自己的心情。
从初次见面开始，陆夕柠就知道季牧野是无心无情的男人。
他虽然不爱她，但也不爱其他女人。
她以为哪怕婚后只做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彼此尊重，彼此扶持，生活也可以和乐美美。
可她还是没有守护好自己的心，在不知不觉中被季牧野吸引。
两个儿子出生后，季牧野越来越重视家庭，陆夕柠以为看到了希望，甚至开始期盼先婚后爱。
确定心意后她决定和季牧野表白，她定了包间、定了花，就在她满怀期待准备表露心迹前一分钟，柳西西的电话打了过来。
季牧野敏锐察觉到她没说完的话里，有他不知道的故事，抓着她的修长手指紧了紧。
他语气柔和了些许，“你准备了什么？”
陆夕柠睁眼：“都不重要了。”
婚都已经离了两年，还管当时什么表白。
“松手，我要去看孩子。”陆夕柠在挣脱开季牧野掌心禁锢的同时，听到了男人的道歉。
“……对不起。”
清雅冷寂的声音好听得让人沉醉，她却觉得眼眶有些酸酸的，急忙抬起头看顶上的水晶灯。
骄傲如季牧野，在京州可以说是呼风唤雨的存在，再厉害的人物见到他都得尊称一声季总。
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和事情能够让他道歉。
除了她，除了三个孩子。
陆夕柠以为那三个字已是这个男人的极限，没想到季牧野还在继续。
“五年前丢下你，对不起。”
“雨桥村糯糯受伤，误会你夸大事实，对不起。”
这也是季牧野第一次如此郑重地道歉。
他从不知道五年前那个暴雨夜，对陆夕柠影响这么大。
当时柳西西被道上一个以虐待女人为乐的人带走，事出紧急，他亲自出面才能更快将人救下。
对季牧野来说，那只是对孩子救命恩人的一次出手相助，并没有任何的私人情绪。
陆夕柠撇开脸，“你对不起的何止这两件。”
她声音里可以压制的哽咽，如一瓶醋倒翻在他的心湖，酸涩的感知一点点涌上心头。
这一抹陌生的情绪，让他的心揪了起来。
季牧野知道，自己在为陆夕柠感到心疼。
他松开她的手腕，改为双手扣住她纤细的胳膊，将她撇开的身体再度摆正面对他。
“夕柠，我想我们之间存在很多误会，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一件一件拆开来讲，或许……”
季牧野的话还没有说完，桌上的电话又响了。
听到对面严冬急促补充的话，季牧野墨瞳骤然变了情绪，扣着陆夕柠的手已然松开。
挂完电话，季牧野看着她道，“我出去一趟，这几天你尽量和孩子呆在家里，如果非要出门，多带一些人。”
“外面的人都是季家的老人，可靠可信，有什么事情你都可以安排给他们去做。”
陆夕柠把他的话都听了进去，却没有觉得有多少被关心的温暖。
误会彻底解除之前，季牧野没有冒犯她，只留下一句「等我回来」便匆匆离开了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