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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根本搞不懂道歉环节因什么而起,递过去一个询问眼神。
北泠敛下眸子,拧巾帕的手僵硬无比:“我该说的,唐突了,得罪了。”
大概便是喝了一夜麻痹人神经的酒,喝的时候畅快淋漓不醉不休,待清醒便是无尽自责懊恼后悔。
白欢闭了闭眼,忍下脏话,试图好声好气与这只小古板讲道理:“真要论起来你是受害人,我是犯罪人,我岂不是要向你跪搓衣板告罪了?”
“我不是这意思……”
“那你跟我墨迹什么呢?”
白欢一顿,摸着脖子,磕磕巴巴地向他敞开一点感情的门。
“别人我才懒得搭理,搞这些有的没的,你应该明白我啥意思,所以,道什么歉?”
岂能不知,从北容点醒她后,即使他未提前发觉她感情,凭这些直白的话,直白的行为,再迟钝也会清楚。
但北泠一时还没想好如何忍痛拒绝她,只能沉默。
而看在白欢眼中,便是这只感情迟钝的小古板,还没明白自己心意,才犹豫不决要不要此时回应她。
慢慢来,不急,总有一天能扒开他的迷雾,让他清楚认知到,他对她到底装着怎样一份心。
那些可以徐徐图之,而怎样让小古板从愧疚里出来,就事不宜迟了。
“宝贝儿,昨天开心吗?”
北泠只觉有陷阱,却也错开眸子点头:“唔…嗯。”
“那不就得了。”白欢拉着他的手晃了晃,某些字眼一但时常挂在嘴边,此后就能说得顺风顺水,“看小哥哥这么开心,鄙人也很开心的,小哥哥昨天真是太粘人了。”
这招颇具损敌一千,却对转移注意力十分有效果的招式,完美一击命中。
北泠:“……”
救命。
看着白色的高岭之花,慢慢变成一朵小红花,白欢心里唾弃着我可真是个禽兽,嘴上却毫无反省之意:“所以这种你好我好大家好,双方都快乐的事,小哥哥就别墨迹这么多了,不然你家宝宝会怀疑人生的,懂吗?”
北泠:“……懂。”
白欢理着他的衣服,嘴角噙着笑:“那么,以后还要赌约吗?我就问这一次,好好回答。”
这句动动嘴皮子就能决定的事,在北玄玉看来,比他下达的每一次排兵布阵都难以决策。
皱着眉,艰难地抵抗一二,私心杂念不出所料的再一次攻上理智城门,耀武扬威地举着旗子,“嗯……”
白欢满意地点点头,拉着被她拿捏的死死的高岭之花朝外走:“有求必应。”
北泠:“……”
他无力地想,罢了,既早就逃不出她的手掌心,索性自甘堕落一直沉沦罢了。
正厅里,只有一个小包子抱着北北乖巧地等着二人用早膳。
乐儿甜甜笑道:“皇叔,白姐姐早上好呀。”
白欢连小不点带猫地抱在怀里,亲着软软的小脸蛋,疑惑道:“宝宝,你父皇母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