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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欢走过去,示意何赋闲去休息一会,后者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起身给她让位,坐在一边。
白欢靠在椅背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颤颤巍巍捡起笔墨纸砚,往桌子上摆的变态,语气一副跟朋友闲聊样:“你赢了御贤亲王三次,好歹把名字报上,让我们见识见识你大名。”
张询一顿,还没开口便被北泠拉住,把他拽到凳子上:“闭嘴,听着。”
剥皮凶手慢条斯理地铺着纸:“千刀面。”
“嗯?这是江湖名称吧?你这就没意思了,擂台上赢得人被裁判举着手喊胜利者,谁会说江湖名字?”
剥皮凶手把第二张纸严丝合缝地铺到第一个上,继而拿第三张:“叶辰轩。”
张询一脸懵逼,打了一上午一无所获,她就聊了几句,就简简单单套出了名字?!
“名字还挺好听。”白欢从兜里抓了把瓜子嗑,懒洋洋地抖着腿。
“你也知道你活不成了,你不说跟北铎有关我们也拿你没办法,临死前那就聊聊吧,你是咋变成侩子手的?”
叶辰轩看她一眼:“你挺有意思。”
“你更有意思,尤其那剥皮手法绝了。”
继而在张询懵逼的视线下,叶辰轩还真跟她聊了起来。
大概每一个变态的形成,都有一段不幸的阴影促使。
叶辰轩原家里开肉铺的,家庭条件挺不错,他酷爱轻功,她娘亲便送他上镇上最好的武堂。
三口之家却有一个爱喝酒爱逛青楼的爹,他爹常年家暴她娘,喝多了连他都打,她娘为了他多年忍气吞声不反抗。
而他对他爹怕到骨子里,每每都只敢护着被家暴的娘。
到某一天,他爹带了一个寡妇回家进行鱼水之欢,就在堂屋,刚好被买菜回来的娘看到。
多年的忍气吞声化为怒火歇斯底里的爆发出来,拿着棍就去打那对狗男女,没一会就被他喝多的爹踹翻在地。
然后,他傍晚从武堂回家,看到了一副促使他变恶魔的一幕——他爹失手将他娘杀死了,为了不蹲牢狱,便想将人肉当猪肉卖出去。
就在院子里,她娘的皮被剥了一大半,两个血肉模糊的眼珠子就这么直勾勾地对着他。
叶辰轩回忆此,眼睛难得露出点正常的痛苦,不过没多久便被扭曲的兴奋所取代。
“后来我把那恶魔给杀了,就用他平常杀猪的刀。我将他捆起来,他毫无反抗之力,只能眼睁睁看我剥他的脚皮,他叫他喊他哭,哈哈哈,可好听了。”
他兴奋地往前一凑:“你知道吗,刚剥到大腿他就疼死了,然后我把他死眼珠子扒开,把他靠在墙上,就让他看着我从头到脚把他扒了。那是我的第一张皮,我找了副框把它裱了起来,换一个地方我就带哪里去,就挂在我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