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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帜舟看起来气势汹汹,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他很清楚自己对江承平的态度有问题。
陈盼没打算对他兴师问罪,见他一上来就摆出一副认错的模样,倒是好奇起来:“你该不会觉得我是要挑你的错处吧?还是说你有事情瞒着我没说,现在才想起来要认,那我绝对跟你没完!”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是这么没分寸的人么?我只是觉得你搞不好会觉得我没礼貌,毕竟……我真得蛮讨厌江承平,连装都不想装。”江帜舟没必要在她面前故作委婉。
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当着陈盼的面表现出对江承平的敌意了,她不想再把这事当成无关紧要的小事糊弄过去,认真回忆道:“是因为我们在侧门边拥抱,结果被他撞见的事么?他应该不会到处说吧?”
她对江承平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即便今天接连两次撞见对方,场面还都那么戏剧化,也没记住这个人具体长什么样,倒不是说江承平是个路人脸,而是她的注意力都在江帜舟身上。
江帜舟认真道:“我倒希望他到处说。”
相比于一个口无遮拦的大嘴巴,外表温厚却心机深沉的人显然更有威胁性,他眼里的江承平显然是后者。
陈盼惯于把人往好处想,哭笑不得道:“那你是为什么对他有意见?要是被等着发大新闻的八卦记者知道,肯定会借题发挥,大写特写,搞不好还会说你是嫉妒他能光明正大的上族谱。”
此话一出,他们俩不约而同的笑了,是想起了先前在会议室里,中年人那一番族谱有多了不起的论调。
江帜舟笑意讥诮:“这有什么好嫉妒的?族谱这种早该被抛弃的老黄历谁爱进就进吧,我要是愿意的话,大可以从我这一辈开始写,其他人想必也不会有意见,就算他们有,我也不在乎。”
这倒是个好主意,陈盼眼前一亮,认真思索起了事情的可行性:“要是有人走漏风声,把今天会议上发生的事情说出去的话,我就告诉他江家的族谱要从你开始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