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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困懵了，她连这种在江帜舟雷点上蹦迪的话都敢说，幸好他现在有点全不在乎的超脱感，疲惫道：“其实……算了，不说了，你好好休息吧，今晚是我唐突了。”
“啊？你打电话就为了这事？”陈盼有点发懵，心想这好端端的打电话过来，该不会就为了说些无边无际的话吧？难不成江帜舟加班时间太久，脑子都坏了？她心中警铃大作之时，江帜舟面上的微笑越发明显了，他倒是一点也没生气。
“是啊。”他笑盈盈的答道，“我是挺无聊的，不过还不至于无聊到这个地步，就是觉得和你说话能打发时间。”
这话说的，着实是更欠揍了，陈盼嘟嘟囔囔的抱怨道：“我就知道工作狂都容易脑子不正常，你都加班到这个点了，还是快点回家去休息吧，否则你住在公司里，也省不下多少住宿费。”
说这话时，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可江帜舟一本正经的听着，愣是从这抱怨中听出了自己想要的意思，恨不得她能多说自己几句。
“说真的，现在我心里舒服多了。”他破罐子破摔，直接把内心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冯总，有时候我还真挺羡慕你的，你能活得这么真，真是不容易。”
他眼眶一红，想起陈盼和徐馨并肩走在街上的场景，差点落下泪来。
陈盼怀疑自己是在梦中，这还是那个尖酸刻薄的江帜舟么？该不会是加班时间太长，人崩溃了吧？那她岂不是不战而胜，都不用考虑怎么把他赶出公司了么？
不知怎的，她并未因此感到快乐，而是心下不忍道：“你遇到什么难处了么？”
这个时间点，徐馨早已经睡了，陈盼独自在卧室里拥着被子，靠在床头，哈欠连天的等待江帜舟诉苦，她心想之前在封氏的时候，这样的情况见的多了，搞不好是他遇到了难缠的客户。
她并不知道，客户好歹是可以选的，但父母却是与生俱来的，江帜舟压根就没有过选择的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