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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上却不显，微微低头，“全凭陛下作主。”
老皇帝很是欣慰，顺着山羊胡笑的很是“慈祥”。
叫外人看了去，都得夸一句父慈子孝。
老皇帝给他选的不是别人，正是在他府上住了半月有余的苏家嫡女——苏言言。
他倒是没什么想法，反正娶谁都是一样的结果，只是苏丞相那边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接受了。照丞相那暴脾气，怕是要和老皇帝闹上一闹了。
看他那模样，是很不想让自家女儿嫁入这皇室。
真是的，有人挣破脑袋都想嫁进来，苏丞相倒是一点也不稀罕，不知道的还以为这皇室是什么天大的火坑呢。
也是，这皇室不就是火坑嘛！
此事已成定局，在想下去也没什么意义。
江子吟深吸了一口气，在黑夜中慢慢睁开了眼睛，远处的烛台还在发着光，倒是让这黑夜显得不那么吃人了。
他翻了个身，换个更容易入睡的姿势。
也不知道阿锦今晚做了些什么，有没有想他。
老皇帝早早就敲定了太子妃的人选，只是人多口杂的，直接赐婚怕是不妥，这才有了选画像这回事。
还好太子配合，要是他在这个给时候犯浑，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才好。
老皇帝也算松了口气，苏卿的为人他很是相信，往后定能在政务上助太子一臂之力的，现在只求不要多生变数就好。
“李升。”
听到老皇帝的声音，李升连忙上前，“陛下。”
声音是掩盖不住的苍老。
“你说朕这个决定真的对吗？”老皇帝询问这他的意见，眼里的沧桑藏也藏不住。
“陛下所为都是为了殿下，殿下回理解的。”李升沉声劝到。
“罢了！”老皇帝却笑出了声，“儿孙自有儿孙福，朕已经做了朕能为他做的，接下来的路就让他自己去走吧。”
老皇帝闭上了眼，抬手揉了揉眉心，以此来缓解头疼。
李升见状，连忙上前，还没抬手就听见老皇帝说，“不用了，朕自己来便好。”李升只能作罢，放下手退回了原位站好。
“你说······”老皇帝沉声开口，睁开眼看了李升一眼，竟还勾起了嘴角，“你年少时便跟着我，如今我们都老了。”
他似是在感慨，又像是不舍，“如今这时代，是他们年轻人的了，我们也该退场了。”
李升惊了，这话中的含义实在太多了，连他都有些拿不准陛下是什么意思了，“陛下哪里的话，陛下乃是天子，有······”
“好了。”老皇帝打断了他的话，笑着开口，“你慌什么，朕随便说说罢了。”
“朕倒是想退居幕后，可眼下时机还没到，哎，算了。”老皇帝很是神伤。
一轮明月悬挂在天上，月光洒在地上，各怀心思的人们终是在月色的陪伴中沉沉睡去。
明日又会是怎样的光景呢。
一早，江子吟便出了宫，回到太子府便直奔锦瑟厢房。
可锦瑟昨日睡的晚了些，还没有起床，江子吟也没有吵醒她，只是安静的坐在床沿看着她。
这人睡着和醒中还真是两幅面孔，不知道她要是现在醒过来会是什么样。
大概回惶恐的退到床沿，在惊呼一声奴婢该死吧。
江子吟想着想着就笑出了声，有连忙收起，要是给她吵醒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