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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行健将信将疑的拿起腰牌一看,顿时瞪圆了双眼。
只见腰牌正面浮刻着“北镇抚司”,反面浮刻着“总旗车钺”。
“你、这腰牌哪儿来的?”
“一个叫车钺的人给我的,那夜我们一起斗杀了刘老太、井中恶灵和妖道,他就是担心发生今天这种情况,所以将腰牌留给了我,他则赶往了淄川县,说那边有加急要事处理。”
徐晋安将事实稍微编造了一下,然后简单解释道。
宋行健在看到腰牌后,对徐晋安所言就已经深信不疑了。
普通人或许不清楚,但他作为正四品的知府,却知道朝廷设立有南北镇抚司,其中南镇抚司行监察百官之责,北镇抚司行处理各地奇闻异事之责。
摩挲着手中的腰牌,事已至此,宋行健也没什么好问的了。
将腰牌还与徐晋安,又同他聊了一会儿他父亲兄长之事后,便差人送他回去。
离开时,徐晋安隐晦的打探了一下李钦的判决,得知不日便会发配北疆充军,便不再多言。
北疆战乱频发,李钦一介书生,此去必死无疑。
……
……
回到徐府后,徐老爷,徐大夫人,徐二小姐都来看他,美其名曰探望。
将一众人都迎上阁楼,让六儿搬来圈椅,也不分主次,一家人围坐一圈,然后徐晋安便开始讲诉府衙之行的经过。
也不管他们信与不信,反正徐晋安只说到了府衙后,就直接去了宋行健的书房,然后知府大人与他聊了一些关于他兄长今年立秋文会上所作诗词之事。
徐大老爷和徐大夫人见徐晋安身上并无新伤,也就没有深究。
坐了一会儿,两人同时起身离去。
徐晋安和徐婕妤姐弟二人将两老送出了别院。
徐大夫人抓着徐婕妤的柔荑,
“儿啊,你不走吗?”
“娘,我再待会儿。”
“儿啊,明日你便要远行,今晚来娘这儿,娘想和你说些体己话儿。”
“娘,女儿晓得了。”
得了徐婕妤的肯定回答,徐大夫人这才松开手,领着丫鬟琴儿随徐老爷离去。
姐弟俩返回阁楼,六儿将圈椅搬了下去。
徐晋安和徐婕妤走上露台,席地坐下后,看着栏杆外的白墙灰瓦,清泉绿柳,开始聊起了儿时往事。
相比较于徐婕妤,徐晋安对儿时的记忆更加深刻。
毕竟他是带着记忆重生的,所以徐晋安从小就不一样。
他说话识字比兄长徐修齐都要早,性格也更加顽劣调皮,五六岁的年纪,就将私塾的同龄孩子打了一遍,待到七岁时,就彻底“统一”了私塾,便是八九岁的孩子见了他也要叫一声“大哥”。
当然,那只是幼时做的无聊事。
再大一些,他就不去私塾了,转而缠着家里的护院要学武,想着武艺大成后,仗剑天涯。
只是再后来,东昌府闹虎患,老虎精死后溢出的白色气息激活了他的“金手指”,同时也为他打开了这个世界深藏于平凡之下的一扇门。
徐晋安一面听着徐婕妤的诉说,一面往前坐了坐,将双腿悬出露台,上身后仰,躺下后举着右手,打量起中指根处的金文纹身。
得赶快想办法搞一些道法道术,将其转化为道行修为才是正途。
“晋安,你在看什么?”
说着话的徐婕妤发现身旁的弟弟并未在听,而是躺下后举着右手翻来覆去的看,于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她看不见徐晋安中指根处的金文纹身。
事实上,除了徐晋安,谁也看不见。